厲擎嶼眼角眉梢都是綿長笑意：“真的。”
末了，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轉而問她：“網上現在輿情還好嗎？”
“還好，幾乎一邊倒站我們這邊，然后你知道嗎？王漫兮的一些大粉，脫粉回踩的，特別可怕，爆了很多她的黑料，都是有證據的那種黑料。”
厲擎嶼沒做聲。
寧熹關了手機，在他懷里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甕聲問他：“厲擎嶼，王漫兮的死，你心里其實也是很難過的對吧？”
厲擎嶼沒想到她突然這樣問，垂眸看了看她。
又瞇眸望了望前方，幾不可察的一聲嘆息：“確實有些唏噓。”
寧熹起身看他：“我沒有生氣，我知道你會難過的，就像我也知道殷焰、霍一衍、顧蔚城他們也很難過一樣，畢竟都是多年的好朋友，誰都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晚上吃飯，大家都決口不提王漫兮的死，就可以看出來大家都在刻意回避。
而回避，就說明是在意的。
厲擎嶼將寧熹攬躺回去，沉默未語。
過了一會兒，他想起一件事：“對了，你為什么會去佑后墓場？”
寧熹沒想到他這么快就轉移了話題。
“我爸的墓在那里。”
“我知道，只是，你不是一向跟你爸......關系不好嗎？怎么會突然來倉城去看他，都沒通知一聲我跟懟懟？”
寧熹輕嘆：“是我奶奶讓我來的，先前，她將寧家的房產證放我那里了，讓我給她送過來，她要給寧盼她媽。”
說到這里，她想起了她奶奶求她的事。
再度起身，面對著厲擎嶼：“你能放過寧盼嗎？”
問完就覺得不對：“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能不干預她的刑罰嗎？就跟你跟王漫兮說的那樣，完全由法律公平公正地去處理她。”
“你奶奶讓你這樣的？”厲擎嶼問她。
寧熹點點頭：“嗯，她說，寧盼在獄里無論是怎樣表現良好，都無法得到減刑，是你的意思。”
“確實是我的意思，她害我失去了你，這是你應得的。”厲擎嶼眸光微冷，毫不否認。
寧熹笑，湊過去親了親他微微抿起的唇瓣：“現在我不是就在你面前？”
厲擎嶼籠了一層薄霜的臉這才轉霽。
他捏了她下巴，也回親了一下她的唇，然后近距離地端詳打量著她。
“你不像是一個會替寧盼說情的人，哪怕是受你奶奶所托。”
他了解的寧熹，這種情況下，應該會直接拒絕自己的奶奶。
寧熹垂眸。
沉默了片刻，她躺回到厲擎嶼的懷里，悶聲道：“因為我欠寧家的。”
“什么意思？”厲擎嶼沒懂，“一直以來，不是都是寧家欠你的嗎？”
寧熹搖搖頭。
“我一直以為是，其實不是。”
厲擎嶼看著她，等著她繼續。
寧熹猶豫了一下，想想在他面前也沒必要隱瞞，索性就實話實說了。
“我不是寧則剛的女兒，是我媽跟別的男人的孩子。”
厲擎嶼驚訝。
寧熹想起她媽媽寫的那本日記。
“我媽嫁給寧則剛，只是為了生下我，讓他當接盤俠，讓我有個爸爸，她騙了寧則剛，但寧則剛其實發現了，他們的關系從那個時候開始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