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塵銀牙眸光魅異，默默的看著九轉谷，許久，才沉聲低嘆。
“我研究過地下城，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我懷疑，這個地下城的存在，和神族有關系……”
凌洛羽忽然想到了若琉汐在提到神族時，那種無限崇拜的神情。
“神族……”
她唇瓣抽抽的看著九轉谷。
“可這里不是你們魔族的……埋骨處嗎？怎么又和神族有聯系了？！”
“地下城，應該是神族的入口！！若琉汐，就是看守入口的人！！這里……當年應該是神族的某個棲息地，只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廢棄了……只留下了那顆星淚樹！而圣獸，就是星淚的守護獸！！”
“啊？！”
這個消息完全顛覆了凌洛羽的三觀。
她不明所以的看著震動越來越大的九轉谷，眼神驚然。
“那圣獸……真的活了幾萬年了？！”
“圣獸是不死的，可是沒有哪種東西可以真的長生不死！！所以，那只圣獸其實一直在死亡，只是它在死亡之后，會再次重生出一個新的rou身，而這個rou身，會繼續守護著星淚……”
墨玄塵沉沉的長吁一口氣，眼神微異。
“星淚樹，就是神族的入口！！上面的淚眼晶核，吸收著人體的靈氣，從而將靈氣轉化成能量，供養著星淚樹的生長……我猜，應該是你方才一次性取走的淚眼太多，所以打破了這種平衡，這才使得九轉谷忽然崩塌了！！”
凌洛羽：“……”
好像是那么回事！！
她那一手搶走的淚眼，在總數上看起來是九牛一毛，可在星淚樹上，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窟窿。
“那個……星淚樹……確實是空了一小塊！！可就這一小塊……就能崩塌九轉谷，是不是有些太扯了？！”
墨玄塵微側首，寵溺的看著她，就像是看著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孩：“我猜測，星淚樹是維持著神族入口平衡的空間，你取走一粒晶核，可能不會有問題，可取走了一片，肯定會引起連鎖反應……”
“蝴蝶效應……”凌洛羽忽然想到了這個詞。
對于一個平衡來說，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產生后果。
而她搞走一片淚眼晶核的后果，就是打亂平衡，使得空間塌陷。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想著地下城里那些人，凌洛羽有些內疚。
畢竟這些人是因她而死。
墨玄塵笑著輕柔她的腦袋：“你……”
話音未落，他的神色忽然僵住。
凌洛羽好奇凝眸：“我怎么了？！”
墨玄塵的神色很奇怪，他眼神閃爍，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還是看到了什么。
“羽兒……還記得你給我用過的那個淚眼嗎？！”
“對啊……怎么了？”凌洛羽驟然緊張起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在淚眼入身的時候，我的感覺到了一股力量……”
“我知道，你說過的……”
“現在……這股力量在我的體內咆哮著……”
“不會是要爆體吧？！”凌洛羽眸色驟變。
“不是……”
墨玄塵忽然看向凌洛羽，唇角暈出一抹笑意。
“羽兒……”
“……”
“如果我不能在你身邊，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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