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漁家婆驚叫著翻身落水。
“老婆子……”
老余連忙扔了船槳，飛身躍進水中。
船艙內，凌洛羽狼狽的翻滾著，被一堆東西的砸在身上的。
一瓶醬油正好兜頭澆下，濕了滿頭滿臉。
“我艸……”
凌洛羽無語的爬起身，還沒來得及罵，就感覺腳下不對。
水面迅速上升，已經升到了腳踝的位置。
“船漏了……”
她連忙撥開一堆雜物，涉水而出。
一出船艙，耳邊就傳來一陣的哄笑聲。
“哈哈……你們看，那邊還有一個……”
“她那臉上掛的什么？黑不溜秋的？”
“吆喝……還是個姑娘呢……”
“別說，如今這船娘可不多見了！不知道長的怎么樣！”
“還能長的怎么樣？長的好看的，就不做船娘了……”
“……”
哄笑聲，有男有女，恣意嘲諷。
那邊，老余在其他漁夫的幫助下，已經將漁家婆弄上了其他船。
他雖然年紀老，可水上功夫不錯，三兩下，又游回了凌洛羽這邊。
“姑娘，你別怕，只管下水，我托著你……”
其實哪用他說，凌洛羽所乘坐的小船，已經下去了大半，沉沒的速度更快了。
“老余爺爺，謝謝你，我自己能行……”
凌洛羽隨著沉船落水，不過卻沒有隨之沉下。
看著她能自己鳧水，老余也松了一口氣。
不過下一秒，臉色就不好了：“姑娘，快走……”
他看這凌洛羽的身后，慌忙轉身。
不用轉身，凌洛羽就能感受到后面水紋的波動。
有東西過來了！
應該是那幾只水獸。
“噓噓……”
一陣哨聲從大船上傳來，時高時低。
“有人在馭獸……”
凌洛羽攸地轉首看向身后的獸頭大船。
大船上，站滿了衣衫鮮艷衣衫的人，有男有女，各個年輕貌美。
只一眼，凌洛羽就看到了的大船二層上的一個紫衫身影。
他的手上，拿著一個黑色的，類似隕的東西，正“噓噓”有聲。
隨著聲音，那幾只水獸驀然騰空而起，交叉著從凌洛羽和老余的頭上飛躍而過。
“嘩啦啦”的水聲，凌洛羽被水波湮沒。
老余眼疾手快，一手將她拽出來。
“姑娘，撐住……”
“我沒事，咱們快走吧……”
凌洛羽甩去頭上的水，搭著老余的手臂，向著那幾艘小漁船游去。
這幾個飛獸，看樣子是沖著他們而來。
對于它們而言，她和老余就是戲弄的獵物，專供船上那些人來嬉笑。
“嘩啦啦！”
一只水獸從兩人面前露出半個身子，瞬間攔了兩人的去路。
“老頭子……”
漁家婆在那邊喊的撕心裂肺，卻幫不上任何忙。
水中的老余和凌洛羽，就像是隨波逐流的兩片樹葉，沉沉浮浮，隨時都能被水湮沒。
在他們周圍的，四五只水獸起起伏伏，交叉穿過，徹底封鎖了兩人的退路。
就算這些水獸不吃了他們，時間長久的耗下去，他們也會力竭墜水，溺水而亡。
“怎么辦？？幾位兄弟，你們倒是想想辦法，救救我家老頭子和那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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