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洛羽好奇的看了他一眼，終究還是掀開了賬冊。
不過是隨手翻了幾頁之后，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是誰做的帳？！”
妄珂忍著火：“我們武澤宮的賬房先生……還是我爹那時候的老人呢！！怎么樣……你也看出端倪來了吧？”
“這帳……真的，做的太假了！！”
凌洛羽將賬本一劃而過，扔到了書桌上。
“雖然我沒有看里面的具體數字，可是從賬冊上來看，假的太離譜了……”
“是啊……”妄珂咬牙：“當我是傻子呢！！”
凌洛羽的指尖敲打在書桌上，忍著笑：“這么多年的賬本……卻像是新的一樣！！而且字跡比劃，從上到下，一氣呵成，就連筆墨所用的顏色，也沒有絲毫落差……一看就是一口氣寫出來的……”
賬冊這東西，就算是專人而做，可做出來的字跡也不會相同。
因為筆墨的顏色，字跡的大小，都是會隨時變化的。
怎么可能從頭到尾的看下去，流暢無比，清晰至極呢？！
“你也看出來了？”
妄珂“砰”的一聲，一手拍在一側的椅子上。
“咔！”
椅子應聲而碎。
“你這么激動做什么？敗家！”
凌洛羽斜睨一眼椅子，不以為意的扔了賬本。
“這個賬本，明顯是人為做出來的……你既然已經知道了，追究就成了，何必在這里拍桌子瞪眼，自己生氣！？”
妄珂的手驀然握緊，眉頭緊皺：“追究……”
“怎么？”
凌洛羽看出了他的為難。
“你不想追究？！”
“不是……我……”
妄珂話音一頓，顯然有些難為情。
“說實話……那些人都是跟著我爹的人！！你讓我……我如何能下的去手？！”
“下不去手？！妄珂……你說真的，還是逗我玩呢？！”
凌洛羽猶如看白癡般的看著他，無語搖頭。
“難道你不懂得……什么叫做一朝天子一朝臣嗎？！”
妄珂的目光遽然閃了閃：“什么？”
“你父親的人……對你而言，有什么用處！？他們效忠的，是你的父親母親……對于你，你現在需要的，是培養自己的心腹！！”
凌洛羽邪佞挑唇，眸光幽冷。
“再者說了……你當他們是舊臣，他們有沒有當你是新主子呢！？如果他們的心中有你……早就會將賬目上的事情告訴你了，而不是等你查出端倪來，自己在這里猶豫不定，不知道該做什么好！！”
妄珂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
只是，他就是狠不下心，將事情做到底！！
“凌姑娘……這件事，一旦我做出來……就沒辦法回頭，沒辦法收手了！！”
如果他要清理，就會牽扯出來太多的東西。
“而如今，我才掌權，還沒有站穩腳跟，如果此時動手清理……只會自斷后路！！”
“妄珂……你的后路，只有一個，那就是你娘！！”
“我娘？”
妄珂的眼神遽然一亮。
“你是想要我求我娘……讓她出面！？”
“你娘出面……也分很多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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