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們還以為這是一艘貨船，而且還討論了這些人運送的東西太雜亂呢。
如今想來，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船上所運送的東西，不是他們投機倒把所做的發財生意，而是鮫人族生存所需要的必要生活用品。
“我聽說，想當年，老城主他們還在地下城的時候，鹽巴之類的東西，都是自己研制的……雖然沒有陽光，但是他們卻有自己提煉鹽巴的法子，不像我們現在……就算是有海水，有陽光，也提煉不出夠我們食用的鹽巴……”
“地下城？”風成林晃悠悠的坐直了，盡可能的掛在舵盤上，瞇著眼睛，似醉非醉：“什么地下城？你們不是……住在一個島上的嗎？哦……一定是你們的王……你們的王住在地下城……”
老舵手看著他的醉態，呵呵笑著搖搖頭：“你說你這人，都醉了，還那么多的問題……我也是，喝了點酒，也就有想說廢話的心思了！也罷，我就和你說一下，關于我們地下城的事情……”
關于地下城，鮫人族的尋常百姓并不是知道的太清楚。
但是那么多年下來，民間自由傳說和歌謠等文字的流傳。
在這些文字中，人們猜出了一件大概的事情——
多年前，鮫人族的先祖們還生活在地下城的時候，只是里面一個很是尋常的家族。
他們的家族也算是負責對內的糧食供應，算是個糧官。
這樣的官員，在尋常的日子里，自然是不可缺少的，可要是危機來臨的時候，就顯得無關緊要了。
因為不論在任何時候，危險臨頭時，那些政治家，軍事家，大財閥等等，才是首先要被保護的人。
“當然的地下城，發生了一些變故，但是這些變故是什么，我們誰都不清楚……關于這其中的事情，我們的先祖們避過了，只知道哪里變成了一個屠宰的戰場！”
“戰場？屠宰……”風成林的眼睛攸地瞇縫著睜開。
他突然想起了當時和老掌柜的井口下水之后，所遇到的那個古城墻。
城墻之上，嵌入著一個青銅盾。
難道，那就是戰爭的證明？！
“屠宰……就是殺雞宰羊的那種！”老舵手還以為自己的述說，風成林沒有聽明白，也就著重解釋了一下：“你一個賣野藥的，是不會明白什么叫做屠宰的戰場的……我聽說，那是一個尸山成堆的地方！入眼之處，沒有活人，只有死人……堆成山的死人……”
老舵手搖頭咋舌，滿是感嘆，好似自己是那場屠宰的親歷者。
“在那么一個地方，人的性命和雞鴨狗兔差不多，根本就不值錢……人們互相攻擊，見人就殺，只要是活物，就不會允許出現在自己的身旁！”
風成林沒有打擾他，任由他沉浸在即的戰場里。
直到天邊露出了一抹東方紅，他才恍然驚醒似得，猛地眨了眨眼睛。
“你看我……小時候只要一聽到那些關于戰場的事情，就忍不住想象，這老了老了，還是改不了這個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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