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才緩緩的點了點頭。
“要是這樣的話……我還真的有一個法子！”
漁婆子舔了舔嘴唇，眼神閃躲，不敢對視凌洛羽的眼睛。
“你也知道的，五殺血蠱怕酒……只要利用烈性酒的酒糟，就能……能將它們給殺死……”
她游離的目光，讓凌洛羽心底冷意漸起：
——是嗎？
要是五殺血蠱真的這么容易殺死母體的話，這個世界上，怕是早就不會有五殺血蠱出現了。
所以，凌洛羽斷定：這個漁婆子，估計是為了活命，隨口胡謅了一個解決的辦法。
當然了，因為凌洛羽還懂得一些五殺血蠱的事情，所以她編造的謊言，多多少少的也有點靠譜，沒有信口開河的胡編亂造。
豈知，就是“酒糟”這個梗，還是漁婆子想了許久，才扯出來的借口。
只是，不確定凌洛羽會不會相信，所以，說的她自己都底氣不足。
好在，凌洛羽似乎是信了——
“哦……”
拖長了尾音，凌洛羽沉沉點頭。
“我知道了……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只是……這烈酒的酒糟，不會對酒的品種，有什么限制吧？”
她問的一本正經。
漁婆子連忙也一本正經的點點頭：“這個……這個真的無關緊要，只要是烈酒的酒糟就好，當然了，酒性一定要烈，越烈越好，越烈，就越有效果！”
“嗯嗯！”
凌洛羽也十分配合，猛點頭。
“這個好辦，實在不行，咱們就重金懸賞……這重金之下，肯定能知道最烈的酒糟！”
漁婆子抽抽嘴，遮掩著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對了，”凌洛羽忽然抬頭，想到了什么：“如果事情解決了，你成了一個普通人，還會回神宮嗎？”
“回……神宮？”
漁婆子的神色一怔。
這個問題，她都沒想過。
要怎么回答？
——關鍵，是怕凌洛羽在這個問題里挖坑！
萬一，挖了一個坑，讓她跳進去，豈不是最后連自己都能給埋了？
“對啊，你以后想回哪里？”凌洛羽似乎是閑聊一般，眸光淡然，語調隨意。
“神宮，我……要是真的那樣，我就真的不回去了！”
漁婆子咬了一口糕點，有些失神。
“那個地方……對我來說，如果能擺脫，說不定，也是一場解脫！！”
“怎么了？”凌洛羽笑眸彎彎：“聽你這意思，在神宮那邊，好像不怎么高興啊！難道……還有什么不高興的事情發生？”
“不高興？？”
漁婆子忽然呵呵一笑，張開雙手，打量著自己。
“你知道我是怎么變成這樣的嗎？”
“……”
“對了，”她忽然抬頭，想到了什么，抬頭對上凌洛羽的眼睛：“凌姑娘，恕我冒昧，你……你覺得，我是男人，還是女人？”
“……”
凌洛羽沒想到漁婆子竟然會突然的問到這個犀利的問題，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好在，漁婆子也不是真的等她的答案。
“說實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是男人，還是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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