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第一天做事呢，”凌洛羽抱著茶盞，似有些局促：“所以，其實我是很緊張的，生怕做錯事情……比如說，這要給那個幾少爺送熱水，我就不知道該怎么做，萬一做錯了，豈不是要挨打？”
“九少爺人不錯的，以前我給他送過幾次，都沒罵我……”紅茶的眼睛里有光。
凌洛羽：“……”
這要求可是夠低的！
不挨罵，就是她的目標了。
“我聽說，以前送水的事情，都是你在做？”
“是啊，其他姐妹都嬌小，沒有什么力氣，所以這種粗使的事情，都是我在做……反正，我也是有一身的勁，不用也是浪費么。”
紅茶將熱水盛出來，裝了幾個大木水桶，將蓋子蓋好后，重新又倒上涼水，添上柴火。
“九少爺喜歡用熱熱的洗澡水，所以要另外再準備好滾燙的熱水，中途是要加上一遍熱水的……”
紅茶碎碎念著，說著伺候那位九少爺沐浴的事。
凌洛羽的眸光卻看向外面：“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后面好像有一座黑色的木造小樓，很是破舊，與咱們府上的氣派……有些不搭調，為什么不拆了？”
“那是趙家的舊祠堂，早些年，聽說要拆的，但是趙老爺子不給拆，所以就沒有動，不過，也荒廢了，現在的趙家祠堂，已經搬到西院了，這個舊祠堂，就留下了一個老人看守著，一年到頭的，也沒什么人過去，久而久之，就顯得很是陰森！”
想到了什么，紅茶起身。
“對了，九少爺的院子，就在舊祠堂的前面，以前都是連貫著，通在一起的，可是九少爺說舊祠堂有股味道，他不喜歡，就讓人在院子后面另外砌了一睹墻，現在要過去，就得繞好大一段路了。”
再次瞄了眼外面，確定沒有外人，她有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
“對了，你可千萬不要到那個地方去！”
“為什么？”
“聽說那個地方有鬼打墻呢！”
凌洛羽：“……”
鬼打墻？
“有人說，那里是趙家祖宗的牌位，也是趙家祖宗魂魄長眠的地方，如今，祠堂被趙家人給改了，趙家的祖宗們都不高興，所以才在那個地方設置了鬼打墻，一般人進去了，很容易迷路，出不來的……”
“真的？”凌洛羽甚是配合的一臉驚詫：“那趙家……的這些老爺太太們，難道不知道這件事嗎？他們怎么說？”
“還能怎么說？當然是不準談論這件事了……還……”
“紅茶，你好了沒有？九少爺已經等不及了！”
外面，小丫鬟極是不耐煩的叫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來了……就好！”紅茶的腔調瞬間懦弱了下去。
小丫鬟只有十來歲，可是比起紅茶來，那身上的氣場可不弱。
斜睨著眼睛，滿是敵意的打量著凌洛羽。
“還有，你，那些大姐姐說了，讓紅茶去送水，你就在這里代替她，燒好水，以后，前面的事情，就不用你再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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