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的衣服是綾羅綢緞織上來的，上面還刺繡著精美的圖案，扣子也是精心盤過的，一看就是標準的富家公子哥。
“主人，你只是讓我去偷衣服，又沒說一定要偷什么樣子的，女人的衣服嘛……我又不能挑挑揀揀的，看到一個差不多的，就給拿過來了！”
凌洛羽很是鄙夷的白了他一眼：“說真的，虛無，要不是咱們倆心意相連，有些地方是共識的，你說的這么冠冕堂皇，我都要信了！”
虛無咧嘴嘿嘿一笑：“反正我自己是相信的！”
好不容易來這個世界走一圈，當然是要扮做一個公子哥，好好的吃喝玩樂，美美的享受一番了。
“主人，其實像你這樣的姿色，即便是穿著粗布衣服，男人見了也會起歹心思，所以我才不敢給你偷太好的衣服。”
“虛無，我現在真的是發現了，你別的本事沒見長，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能，倒是與日俱增啊……”
明明就是這家伙自己懶，隨隨便便的找了一身衣服給她，卻說出了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但是事已至此，也沒有什么別的好說的了。
“好吧，今天呢，本姑娘就成全你這公子哥的心情，從現在開始，你為主，我為仆！”
凌洛羽乖巧伶俐的行了一個大禮，俏皮含笑。
“走吧，大少爺！”
虛無也是一本正經的配合著，甩了甩衣袖：“嗯，我們現在要去哪玩呢？”
“你是少爺，你是主子，你問我？”
“有人的時候我是主子，這沒人的時候，自然還是你以為主子，咱們這次出來就是為了給你開心的，當然你說了算！”
“虛無，我發現你這家伙越來越會拍馬屁了！”
“這怎么是馬屁呢？這完全是我的肺腑之言嘛！”
“快點閉嘴吧你！”
“……”
雖然是胡攪蠻纏的幾句話，但是凌洛羽的心情真的好了很多。
她也不知道要上哪里玩，干脆尋了個熱鬧的鎮子，從頭逛到街尾。
但凡是好吃的，好玩的，她都要來上一次，吃上一點。
虛無默默的看著她的嬉笑。
凌洛羽笑哈哈的吃了兩串糖葫蘆，轉頭時看到他的眼神不對。
“你又怎么了？不會是看我吃東西，你沒有吃，饞的吧？”
說著，遞過一串糖葫蘆。
“想吃你就說一聲，又不是不給你吃！”
路過的行人紛紛好奇的轉頭看來。
——這一對主仆倆倒是有意思。
看起來，這個仆婦的更像是主子。
虛無接過糖葫蘆，悠悠的一聲嘆息：“主子，我能感覺的出來！”
“感覺什么？”凌洛羽一邊吃著，一邊轉身就走。
“我能感覺到你的情緒變化！”
“……”
“你也就是表面上開心，其實內心還是很……主子，你不需要哄著我開心，而勉強自己強顏歡笑，我是真心的想要你開心！”
凌洛羽垂下長睫，無聲的一聲輕嘆：“虛無，我很開心，真的！”
“主人，我能感覺的出來的！”
“……”
凌洛羽斂眸而笑：“我知道你能感覺的出來，但我還是要說，咱們就假裝開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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