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緗狠狠咬了咬牙,跪在地上磕頭,“奴婢替哥哥多謝公主賞識,這便回房間給哥哥寫信,快馬加鞭早日送到西州,讓他多做準備,一定讓那賤人夫婦,死在西州,永生永世都回不到京城!”
“識時務者,方為俊杰。朱緗,你是個好的,快快去吧,本公主等你哥哥的好消息。”澹臺嘉潤見朱緗這般說,心里滿意極了,她是長公主,當今圣上唯一的姐姐,所有人都不能違逆她的意思,哪怕短時間內禁足了,她仍舊身份尊貴,至于那些浮動著小心思,企圖背叛公主府的人?
她也是不會放過的。
等朱緗離開后,澹臺嘉潤拍了拍手,只見房屋內室里面走出來一個年近半百的婆子。
澹臺嘉潤看了眼自己的奶娘,唯有她,才是自己身邊用久了的老人,心腹呀!
“蘇嬤嬤,方才我聽說,最近府里很不安定,有些人蠢蠢欲動想要對本公主不利,你去料理了吧,記住,要神不知,鬼不覺的……”
蘇嬤嬤點頭稱是,旋即便退下了。
公主府緊閉府門,三月禁足呢,什么消息都傳不出去,所以蘇嬤嬤行事也不用太過謹慎,但還是遵照了澹臺嘉潤的意思,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處理了。
當天晚上、長公主府足足死了二十多號伺候的人,有澹臺嘉潤寵幸過的面首,更有那公主府用了幾年的丫鬟、小廝。
有上吊的,有投井的,更有那挾私報復雙方互毆,被杖斃打死的,再者便是高門大戶里常有的借口,偷了公主東西、冒犯了公主被賜死的,應有盡有,反正說起來,便是受了情傷什么的借口,通通都有,哪怕是判官下凡,也斷不了這糊涂案子。
朱緗在屋里面躲著,聽見外頭此起彼伏的訃聲,眼淚嘩嘩打在紙面上,寫信的手抖來抖去,墨跡損壞了不少紙張,地上滿是寫廢了的紙團。
“哥哥,妹妹對不住你,但若此事辦好了,咱們兄妹二人的前程都有公主作保,您也不必因為得罪了人,就遠遁西州,妹妹這是為了你著想啊!”
朱緗自己給自己找著借口,但誰都知曉,澹臺嘉潤是個蛇蝎心腸,今日被賜死的面首里,有個玉郎君,是公主前段時日最最寵愛的,連續侍寢了六個多月。
公主還自愿懷過玉郎君的孩子,若非當時不小心滑胎,玉郎君也不會失寵。
但就這樣昔日的枕邊人,僅憑著一些風聲碎語,就死在了澹臺嘉潤的污蔑之中,她一個小小婢女,怎能和公主抗衡?
寫給西州的信,悄無聲息的寄了出去,快馬加鞭,徹夜不休,十五日必達!
因為青云寨被端,財寶糧食失竊而浮動的人心,不僅僅是渝州薛遠,更有許許多多莫名的勢力。
一棟立于云端的聳天大樓之中,戴著鬼面具的男人一掌拍碎了身側的茶桌,口氣怒火磅礴。
“都是一群廢物,連個青云寨都盯不好,如此多的糧食財寶不翼而飛,竟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憑你們這種本事,我們還談何復國!”
“主上息怒。”
“查!掘地三尺,也要把青云寨的糧食財寶給本尊找回來,另外,通知其他寨子打起精神,莫要再出事了!”
“是!”
元寶根本不知道,自己一毛不留的行為,無形中得罪了各方勢力的打探。
除了渝州的薛遠,還有藏在深山之中的復國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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