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聽到這兒，鄭心月徹底坐不住了，“那周靈現在怎么樣了？她......被剪刀劃了臉，那豈不是......豈不是毀容了？”
女孩子對臉有多看重，同為女子她自然清楚。更何況周靈還是十里八鄉有名的美人胚子，名聲已經毀了，這要是臉再毀了，那她真的會活不下去。
“誰知道呢，聽說已經請了郎中，這會兒正看著呢，周福輝氣得不得了，他可一直很寶貝他這個女兒。”
衛貴茹其實很想去瞧瞧熱鬧，可周福輝把去瞧熱鬧的人都趕走了，那兇神惡煞的樣子，也只有剛給他接了骨，又被請回去的郎中敢進他的家門。
“我晚些時候去看看周靈吧。”畢竟是自己的好姐妹，周靈如今鬧成這個樣子，也不是她想看到的。
“去什么去，不許去！”衛貴茹立馬阻止道，“她現在這名聲，你可別再和她往來的，沒得連累了你。你現在正是說親的時候，不許再和她攪合到一起。”
說到說親，鄭心月又鬧了起來：“我說了我不要說親，我要嫁給慕宸。”
衛貴茹愣了愣：“慕宸是誰？”怎么聽著那么熟悉？
“慕宸就是那獵戶。”鄭心月說道，“我要嫁給他，我不管，我就要嫁給他，我要頓頓吃白米飯，吃紅燒肉。我不想去地里干活，娘，你就讓我嫁給他吧。”
衛貴茹被她說的偏離了重點：“什么頓頓吃白米飯，吃紅燒肉，你這是在做什么白日夢？你去瞧瞧咱們村誰家有能耐頓頓白米飯，頓頓吃肉？就連村長家，一個月能吃上一頓白米飯和肉都不錯了。”
說到白米飯和肉，衛貴茹舔了舔嘴唇，又咽了咽口水，忽然就覺得今兒中午的饃和咸菜特別沒滋味。
“就是慕宸他們啊，我今兒午飯就是在他家吃的，傅小雨煮的白米飯，還做了紅燒肉，就連野菜都是用豬油炒的，可好吃了。”
鄭心月說著也舔了舔嘴唇，咽了咽口水：“我今天在他家看了，房子雖然破，可吃的用的都是好的，還沒有田，不用下地干活。”
之前村里人都說人獵戶沒有田，看不上人家，可現在鄭心月覺得沒田也沒什么不好，人有本事，打獵換的錢比種田得來的錢還要多呢。
聽她這么說，衛貴茹忽然想起來那天見著的，那獵戶一家去縣城買的那一車東西，可不就是有白面和大米嗎？
若是真要像鄭心月說的那般，其實讓她女兒嫁給他也確實不錯，到時候那么多東西，隨便分一點給他們家，都夠他們家吃上好一陣子了。
更何況剛剛從山上回來的那些人還說，那獵戶救牛二娃的時候還順手打了一只兔子和一只山雞呢。
如果他是自己女婿，說不定那山雞和兔子已經拿來孝敬自己這個丈母娘了。
想到這兒她臉上的笑意便越來越明顯，可忽然又想到那獵戶已經娶妻生子，她又清醒過來：“可是周靈的事你已經知道了，那獵戶連周靈都不要，能要你？”
鄭心月原本瞧著衛貴茹臉上的笑，以為她娘會同意。她可太了解她娘了，喜歡占小便宜，更何況，要是她真嫁給慕宸，她娘是可以占到大便宜的。
可這會兒一聽她娘這話，她的臉色立馬就變了，什么叫連周靈都不要更不會要她？
她除了長得沒有周靈好看，哪里比周靈差了？
更何況如今周靈的臉還不知道能不能好，以后怕是根本就不能和她比了。
之前還因為周靈傷了臉而惋惜的鄭心月，這會兒又多少有了點兒幸災樂禍，甚至還有那么點兒暗黑心思的希望周靈的臉不要好。
“那是因為周家二房要求人家休妻另娶，要不就是要和人家傅小雨平起平坐，傅小雨能答應嗎？傅小雨不答應，慕宸肯定不會答應。”
剛剛聽她娘說慕宸是如何維護傅小雨，鄭心月非但沒有半點嫉妒傅小雨，反而更為慕宸心動不已。
這個男人可真是太迷人了，他們村哪個男人能這樣維護自己的女人？反倒是打罵女人的不少。
“你這是什么意思？”衛貴茹被鄭心月的話嚇了一跳，不敢相信地試探著問她，“聽你這意思，你是甘愿做妾？”
這個時代三妻四妾很正常，衛貴茹倒不是像傅小雨接受過現代思想教育的洗禮，非要一夫一妻。
只是他們農家人家里窮，能娶上媳婦兒就不錯了，根本沒有人會娶小妾。
倒是有人給別人當小妾，可都是到大戶人家當小妾，不愁吃不愁穿。
雖說那獵戶條件聽起來不錯，可畢竟只是一個獵戶，況且還帶著妻兒住在山上根本就沒人看得上的木屋里，這樣的條件，要是她女兒嫁去給人當妾，那他們家很快也會和周家一樣，成為十里八鄉的笑話。
然而鄭心月卻不管這些：“娘，你是最疼我的，你想想，嫁去大戶人家當妾雖然不愁吃喝，可是規矩多呀，還要晨會定省，想回來見你們也沒那么容易。”
她為什么知道這么多關于嫁去大戶人家的規矩，自然是她也有過這樣的心思，暗地里了解過。
“可是嫁給慕宸就不一樣，跟著他也不愁吃喝，還沒有公婆需要伺候，到時候你們就是他的長輩。我和你們離的也近，要是有個什么好東西，下趟山的功夫就給你們拿回來了。”
鄭心月越說越覺得嫁給慕宸簡直太好了：“而且那個傅小雨看起來也挺好對付的，雖然我是以妾的名號嫁過去，可是只要我拿捏住了我男人，讓他站在我這邊，以后正室的位置還不都是我的。”
似乎是覺得只要說服了她娘，她就能嫁給慕宸，這會兒她口中的慕宸已經變成了她的男人。
而衛貴茹也確實被她說服了，慕宸沒有父母，以后就只用孝敬他們，她也覺得這實在是太好了。
“這事兒你先別張揚。”剛鬧出周家的事，他們現在可得吸取教訓，“你哥和你爹那兒你也別說，他們要知道你想要去給一個獵戶當小妾，非得打死你不可。”
“那怎么辦？早晚是要讓他們知道的。”在鄭心月看來，這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
衛貴茹想了想說：“這些天我想辦法上一趟山，先探探那什么......哦，對，傅小雨的口風。”
“剛有周家和他們糾纏過，得讓他們緩一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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