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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二十四章出招

    “去問問柳兒,何以這么大的事情,一點消息也沒有傳過來,她這是什么意思,我是不信她一點信兒也不知道。”趙松梅冷聲說道。

    既然向她投城,就沒有退縮的道理,她這么兩面三刀的是什么意思,還想當忠仆不成?

    “是,奴婢這就去問。”香兒一身本事,今兒雖有些狼狽,卻并不曾傷著,但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她們卻是半點不知情,這個柳兒也是有極大的問題。

    “你留心著些,別鬧出來了,這個柳兒,咱們留著還有用呢。”趙松梅叮囑道。

    “是,奴婢醒得。”香兒得了話,便行色匆匆而去。

    于媽媽此刻也不得閑,受傷的丫頭要派人去照顧,還有那些傷亡的護衛,也要去安撫一下,看大夫的看大夫,抓藥的抓藥,人沒了的,也是要通知家人,安家費也得安排下去,一應的事兒,她都得操心起來,雖說府中都有舊例,但也不能完全不過問,如今少奶奶有孕在身,精力不濟,再則今兒的事情,也太過血腥了些,她不能不多幫襯著些。

    瞧著一切都安排下去,沒的幾個就不用說,后事自有人安排,傷的幾個,均已看了大夫,有丫頭照顧著,抓藥、熬藥一切妥貼了,她這才回了青松院,向趙松梅凜報清楚。

    “嗯,你做得很好,除去府中舊例,你再從我的賬上拔些銀子,人沒了的,一人一百兩,重傷者五十兩,輕傷三十兩。”趙松梅有些郁郁的說道,她沒想到楚姨娘會如此下血本,出動那么多人手,以至于候府護衛只有招架之力,也可以從此看出,楚姨娘母子兩個想除去她的決心。

    “是,奴婢一會兒就安排下去。”于媽媽贊同的點頭,少奶奶在人情事故上面,一向做得極好,雖說那些護衛本也是為候府賣命的,但總歸也是一條人命,少奶奶此舉,多少也會讓他們心中好受些。

    “今日之事未成,少奶奶以后要越發當心些才好。”于媽媽也是心有余悸,也虧得少奶奶料事如神,不然,后果真是不敢想。

    “是啊,我今日若不是多了個心眼,我母子兩個會如何,還真是難說。”趙松梅想想,也是一陣后怕,本就身懷有孕,平時行動都要萬心小心,若是被人砍一刀在身上,還真不好說,她這邊如此,趙松材那邊也是如此,若非他有些功夫防身,如果只是個文弱書生,驚了馬,從馬上掉下來,沒準摔斷胳膊,摔斷腿,那仕途于他就到頭了,這還算是好的,若運氣差點,掉下來直接摔斷了脖子,當場就能一命嗚呼了。

    對此,趙松梅非常生氣,要說事情只沖她一個人來,她也會生氣,但不會氣得這么狠,這只是她們之間的恩怨,卻牽連到娘家人身上,這讓她真是忍無可忍。

    對于楚姨娘母子,她原本也只是想著與他們斗斗法,無非也就局限于后宅之內,爭個管家權,或是時不時的使個絆子,可如今,他們的這場爭斗,卻是越擴越大了,連不相干的人,也牽連進來。

    不,在他們看來,趙家興許根本就不是不相干的,他們可能是覺得,若沒有趙家 沒有趙家的支持,她在候府中是難以立足的吧!興許覺得傷了趙松材,如同折斷她的翅膀。

    呵呵,趙松梅暗自冷笑,想他們兄妹幾個,從小一起苦日子里泡大,對她來說,沒有什么比兄妹之間更重要,而楚姨娘母子,卻是動了最不能動的,趙松材只是受了輕傷,那是他運氣好,若是運氣不好呢?

    “咱們總不能每次都如此被動,總得想個法子,讓他們有點事做,無暇他顧。”于媽媽開口道,這些事情,總是防不勝防,最好的法子,便是主動攻擊,讓他們疲于應付。

    于媽媽從小照顧趙松梅,很多事情,也多得于她的提點,于媽媽會想到此,趙松梅自也想得到。

    “媽媽說得極是,我記得二房那邊,后院頗不平靜。”趙松梅淡淡開口道。

    于媽媽一聽,嘴角便擒了一抹笑意:“少奶奶說得極是,二少爺不知怎的,對二少奶奶總是看不順眼,以前倒是獨寵著嬌姨娘,而如今么,嬌姨娘卻是與枝兒姨娘平分秋色,不過嬌姨娘之前失了孩子,心里那股氣兒,估計還沒平呢。”

    于媽媽是趙松梅的右膀右臂,如今她管著家,于媽媽對于后宅之事,也是了解得十分清楚,之前那位嬌姨娘的孩子,是誰弄沒的,自然也是清楚,少奶奶這話,她十分明白,若是從二房下手,那確實是個好主意。

    “你就把嬌姨娘傷了身子,不能再有孩子的消息放出去,該怎么做,你心要有數!”趙松梅開口說道,語氣仍舊淡淡的。

    當初嬌姨娘沒了孩子,哭得死去活來,并不曾留意自個的身子,宋天遠見她傷心難受,就沒讓人跟她說傷了身子的事,以至于到如今,她還不知道這事呢,每次殷勤的服待著,還指望著能再懷一胎呢。

    “奴婢明白!”于媽媽臉上也帶起些笑意,這消息放出去,二房那邊估計又得鬧一通。

    讓宋天遠忙得分不開身,這才不會總盯著少奶奶的肚子。

    于媽媽得了吩咐,便匆匆下去安排了,別看只是一件小事,可一點小事,也得安排好了。

    沒多大一會兒,香兒便也回來了。

    “奴婢在園子里碰上的柳兒,那丫頭一副六神無主,慌惶無措的模樣,見到奴婢,像是十分驚嚇一般,差點沒叫出聲來,好像奴婢是洪水猛獸似的。”對于柳兒那點膽子,香兒真是不屑得很。

    趙松梅聽著點頭:“看來這事,她確實是知道的,卻沒過來遞個信。”

    “少奶奶說得極是,她確實是知道那事,卻萬般顧及的不敢來報信,若非少奶奶還要用也,奴婢真想教訓她一頓不可。”香兒恨得咬牙切齒,今兒差點就出事了。

    趙松梅不語,繼續聽她說著。

    “她就那點膽子,奴婢又嚇唬了她一頓,她是賭咒發誓的說她再也不敢了,下次得了什么信兒,一定會凜報少奶奶知道,我只看她那不經嚇的樣兒,只覺得仍是不能相信。”香兒恨恨的說道,這種兩面三刀的丫頭,她是真心想揍一頓解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