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不是她,她對他都漠不關心。
一群人下了樓,到了酒店門口。
主辦方還念叨著媒人的事,不死心的說:“既然時總不舒服,就勞煩唐小姐送一下吧。”
不待桑蜜拒絕,他勾過其他人的肩膀,笑容有些變形了,“我們還要趕下一個場子,那種場合時總從來不去,估計唐小姐你也會不喜歡,那這件事就麻煩你了。”
桑蜜一噎,什么借口都想不到了,只能眼看著那群人勾肩搭背的走遠。
只剩下他們兩人并肩站在門口,等時謹意的司機把車開過來。
南州的冬天是暖和的,時謹意的大衣搭在臂間,襯衫松開了幾顆扣子,露出的一小片胸膛,在燈光下晃動著誘人的蜜色,少了那份矜貴氣質,多了幾分隨行恣意。
桑蜜平靜的移開目光,望向南州的燈火闌珊。
時謹意微微側眸,瞳孔中倒映著她的側臉,“唐小姐是哪里人?”
桑蜜報了個國外的地名。
她不怕時謹意去查,因為池爺已經幫她打點好了一切,就算他查到底了,也證明不了她就是桑蜜。
“既然在國外生活,那你的普通話怎么說得這么好?”
“...家中請了老師。”
時謹意輕嗯了一聲,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他繼續問:“為什么選擇紅星福利院?”
桑蜜頭皮一麻,腦中一時間閃過許多念頭,斟酌了許久,回答了最穩妥的那一個。
“當時的確有很多成熟的機構可以選擇,但紅星福利院里,只有負責人和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們,他們很可憐。”
她知道多說多錯的道理,自以為這幾句回答算是天衣無縫了。
可越是完美無缺的答案,落在時謹意眼里,就越是惹人生疑。
車來了,穩穩當當的停在酒店門口,司機下車后,拉開后座的門。
讓人想不到的是,時謹意進去后,長臂一伸,竟然將她也拉了進去。
桑蜜悶頭悶腦的撞在他的胸前,干凈冷冽的氣息,熱量緩緩襲來,夾雜著淡淡的酒氣和煙味,陌生又熟悉。
一時間,桑蜜整個人都懵了,完全忘了反應。
門砰的一聲關上,然后落鎖。
他冷淡的聲音自她的頭頂傳來,“開車。”
桑蜜終于回神,從他的胸膛掙扎出來,急忙去開車門的鎖。
試了兩下后,打不開,她轉頭沖著司機說:“停車,我要下去。”
時謹意卻伸手把前排和后座的隔板放下了,然后對她說:“他是我的司機,不會聽你的。”
桑蜜惱了,一把推開他,退得離他遠遠的,“放我下去,不然我就報警了!”
可后座只有這么一點位置,她再退又能退到哪里去?
剛拿出來的手機被時謹意劈手搶過,不知道扔在了哪個角落里。
頂燈被打開,他兩指捏著她的下巴,強硬的打量著她的臉。
看清她眼底的淚光,和緊咬的唇瓣時,時謹意越發覺得面前的這個人就是桑蜜。
只有桑蜜...
只有桑蜜才會露出這種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