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
她得想想辦法,讓自己在時氏重新獲得話語權,也讓阿意再不能這么無視她,她可是他的親媽!
還有那個桑蜜,她必須得從她手中把孩子搶回來!
至于時謹意說的話,她才不信他會拿她怎樣,畢竟之前律師函的事,他最后也沒說什么。
吳靜給律師打了電話,說:“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我都必須在時家看到那孩子!”
沒過多久,律師就直接聯系了桑蜜,讓她盡快把孩子還給時家。
“…恕我直言,如果你是以桑蜜這個身份活著,那么在法律上,你已經是個死人了,你的兒子沒有母親,那自然是要依靠父親生活的。”
律師也是被吳靜逼得狠了,說話老大不客氣,“當然了,如果你是作為唐蜜活著,那你也是沒有資格生下時總的孩子的,這個孩子無論從哪種情況來說,都是要還給時家打的,我勸你一句,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阿離是我的兒子,我是不會把他給時謹意的。”桑蜜是在絢爛公司的茶水間里接的這通電話,她怕被人聽見,所以聲音壓的很低。
但這中氣不足的話,在律師聽來,就是她心虛了,“既然唐小姐聽不進去好話,那就等著法院的傳票吧,我告訴你,這場官司無論怎么打,你都不可能贏!”
桑蜜低著頭,淚盈于睫。
她是真的沒想到時謹意為了從她身邊搶走阿離,居然做到了這個地步,就連最后一點情面都不顧了。
她忍著哽咽說:“麻煩你告訴時謹意,想從我身邊搶走孩子,他休想!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把阿離給他!”
律師冷笑:“唐小姐,垂死掙扎是沒用的,時總沒來硬的直接搶人,已經是他對你最后的仁慈了。”
仁慈?
這也配得上仁慈二字?
到底是她從未認清過他,這才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桑蜜心痛落淚,心里遲鈍的想到,池堯說的那個主意,大概是唯一的辦法了。
人走到絕境之時,就只有孤注一擲,去搏一線生機了。
“…如果我現在是已婚的狀態,孩子也有爸媽,那時謹意是不是就拿不到阿離的撫養權了?”
律師叫她的話問得一愣,“什么?”
然而桑蜜已經掛了電話。
她趴在吧臺上,小聲啜泣著。
孫小甜端著杯子走過來,“唐蜜姐,你哭什么呢?誰欺負你了?”
“沒事。”桑蜜飛快地揩干眼淚,抬起了臉。
孫小甜的眼珠轉了轉,換了個語氣問:“跟我說說唄,我說不定能幫你出出主意呢。”
“真的沒事,你要咖啡嗎?我幫你。”
桑蜜迅速沖了兩杯,一杯遞給孫小甜,一杯自己端著走,“我還有許多工作要做,就先回工位上了。”
孫小甜的眼神自桑蜜通紅的眼尾上掠過,心想,她剛才可沒有聽錯,就是金主把她甩了,還要把私生子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