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稱呼,本應該長輩對于自家孩子的愛稱,但現在從這個老男人的口中說出來,充滿了狎昵,甚至猥-褻的意味。
女孩不僅沒拒絕,而且還在男人的胸口摸了一把,嬌笑著說:“叔叔帶我去哪,我就去哪。”
桑蜜都快驚掉下巴了。
因為不止樣貌像,就連聲音都像極了時小雅!
但時小雅可是未成年人!
男人摟著女孩上了車,一溜煙就開走了。
桑蜜追不上了,只能停留在原地,頭腦被夜風一吹,瞬間就清醒了。
要想弄清楚這件事,她就必須得知道那個女孩究竟是不是時小雅?
無論如何,她都做不到視而不見。
畢竟過去在時家時,只有二嬸一個人對她好,所以就算是看在恩情的份上,她也得弄明白。
只是不知道二嬸現在在精神病院怎么樣了?
這次團建過后,桑蜜請了一天的假。
她先去了精神病院,去看望楊芊芊。
比起去年見面時,楊芊芊又老了許多,明明才四十多歲,頭發全白了,再加上臉上的皺紋,看起來就像似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楊芊芊時而清醒時而糊涂,清醒的時候,能夠很準確的認出桑蜜,親切的喊她蜜蜜。
糊涂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在時家,一會兒說讓傭人多做些菜,時盛今天會回來吃飯,一會兒說小雅最近學業辛苦,讓傭人手腳都輕些,不要吵到小雅復習。
“…時盛他啊,就是個孩子脾氣,不高興的時候,一整天都不說話,高興的時候,還能給我帶束花回來。”
“因為時盛只肯給我一個孩子,有人覺得我嫁得好,有人覺得我嫁得不好,但好不好的,為什么要別人說呢?”
“我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的,把小雅撫養長大,我們再垂垂老去,這就是一輩子了。”
她拉著桑蜜的手,好似把桑蜜當成了年輕時候的閨蜜,絮絮叨叨的說著從前,臉上是甜蜜又黯淡的笑容。
只是說起小雅的時候,她臉上的表情又生動了些。
“我的小雅啊,漂亮又懂事,每年都是班上第一名,就沒有人不喜歡她的…就是…她最近怎么不回家了呢?”
“你快幫我打個電話問問,她什么時候放假啊?我讓家里傭人給她做好吃的。”
桑蜜聽得心酸,眼眶都紅了一圈。
邊上照顧的護士說:“楊女士最近一直這樣,不是念叨時盛,就是念叨小雅,只是這兩個人都沒來看過她。”
桑蜜驚訝,“小雅一次都沒來過嗎?”
護士想了一下,說:“只來過一次,還是去年的時候,小雅得知她在精神病院里后,來看望過她一次,后來就再也沒來過了。”
桑蜜聽得更心酸了。
二嬸唯一記掛的人就是小雅,可是小雅…
就算學業再重,也總有放假的時候,更何況這還是生養自己長大的親生母親,何至于只來看望她一次。
離開精神病院后,桑蜜就去酒吧守著了。
她沒有時小雅的聯系方式,也不能身份還沒確定,就去叨擾時謹意,只好用這種守株待兔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