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蜜沒有放棄。
到了晚上,她又試了一次,趁時謹意睡著的時候。
她翻遍了他的臥室,試圖找到他的手機,進行求救。
可無論她怎么找,那個手機就跟消失了一樣,連個影子都看不到。
但她分明就看到他接電話了!
桑蜜坐在一地狼籍的衣帽間,感到挫敗極了。
身后有人走進來,抱小孩似的把她抱起來,“睡不著嗎?”
時謹意的聲音低沉溫和,可聽在她耳中,卻讓她尤為討厭。
“是啊,睡不著,因為我一看到你就討厭!”
她毫不掩飾自己惡劣的言語,巴不得他聽不下去后,把她從這里趕出去。
可惜,桑蜜失望了。
時謹意不高興了,不會把她趕出去,而是把她壓在衣帽間又做了一次。
整整三天,他們困在這棟別墅里,把能做的姿勢都做了,不能做的,他也在嘗試。
每到這時,桑蜜都會覺得他就是個純純的變態,老天爺為什么不降下一道雷劈死他?省得他出來禍害人。
害得她現在都有一種應激反應了。
只要時謹意的眼神朝她看過來,亦或是對她說上一句話,她就會產生一種扭曲的聯想。
好像下一刻,他們就會滾到床上去。
這種感覺很不好,因為她時常會因為太累了而昏睡過去,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身體太疲累后也影響人的思考。
有時候她也會想,這就是他要達到的目的吧?
讓她像一個真正的金絲雀一樣,被他關在華美的籠子里,與世隔絕,天長日久后,漸漸習慣這種只圍著他一個人打轉的生活。
這樣的時謹意讓桑蜜感到迷茫。
如果說他不愛她,那為什么為她大費周章的做這些?
可如果說他愛她,那又為什么他的愛是這樣的?
禁錮她,剝奪她的自由,讓她失去快樂,充滿了占有欲,這就是他的愛嗎?
桑蜜想不明白。
但她唯一明白的,就是自己不要這種愛。
她要自由,要一段健康和諧的關系,而不是相互折磨,在一段不對等的關系中相愛。
這天晚上,時謹意發現桑蜜沒什么食欲。
桌子上的菜她只嘗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時謹意微微皺眉,“怎么了?不合胃口?”
桑蜜白了他一眼,“誰這樣被鎖著,胃口能好啊?”
她搖晃了一下鎖鏈,砸得餐桌乒鈴乓啷的響,發泄自己的不滿,“再說了,我吃膩了你做的菜,想換換口味不行嗎?”
時謹意突然站起來。
桑蜜微微后仰,警惕的看著他,“干什么?”
他握住她的手腕,簡短的說:“出去吃。”
桑蜜生生忍住啐他一口的沖動,指著身上的鎖鏈說:“你讓我這樣出去見人?我不去。”
時謹意往口袋里一摸,摸出一把小巧的鑰匙來,然后三兩下打開了她身上的鎖鏈。
桑蜜瞪大了眼睛。
鑰匙就在他的口袋里,為什么她之前沒找到!
她被帶到樓上換衣服,他親自給她挑了衣裳,親自挑了鞋和配飾,親自給她梳了頭發。
就在他打算親自給她換上的時候,桑蜜阻止了他,“我自己來。”
桑蜜之所以這么順從,那是因為她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逃跑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