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蜜愣了一下，正要回答，下一個問題又接踵而來。
“桑小姐，我也聽說，您是因為很缺錢才會舉辦畫展的，所以最后的善款您是真的全數捐了嗎？還是留作私用了？”
“桑小姐，您舉辦畫展的初衷，是為了打著慈善的名義圈錢嗎？”
“最后這些賣出的畫的錢都去哪了？桑小姐，您能說明一下嗎？”
......
桑蜜終于反應了過來，這些記者并不是來幫她宣傳畫展的，而是來找茬的。
如果她一一解答這些問題，那今天的畫展可能就辦不成了，會變成她一個人舌戰群儒的辯論現場。
“很抱歉，我現在沒有私人時間來回答這些問題，今天畫展結束后，我會發一份個人申明來一一解答。”
但這些記者根本就不肯放過她，他們甚至攔了她的路，不讓她走，后面的問題也越來越充滿針對性。
“桑小姐，請問您的父母從事什么行業？”
“桑小姐，您在畫畫上如此有天賦，請問您畢業于哪所學校？”
“桑小姐，聽聞您與一個黑-幫有很密切的關系，此事屬實嗎？”
“桑小姐，您舉辦畫展，是否在為黑-幫工作？”
......
就算桑蜜的教養再好，此時也有些維持不住表情了。
她的親生父母早就不在了，養父也已過世，無論她說什么，都會牽涉到唐家或是桑家。
畢業學校也不能說，他們這些人會通過她的名字，查到她與時謹意真實的關系，到時候牽扯出來的事恐怕更多。
那些記者見她不說話，頓時更來勁了。
有的當場就開了直播，標題就是‘揭穿美女畫家桑蜜的真面目’，底下的配文就是她舉辦畫展的目的，并不是為了做慈善，而是替黑-幫圈錢，她也不是文華居士的徒弟，而是一個冒牌貨。
這些字眼聯系起來，很快就有了熱度，網上鋪天蓋地的，全是對桑蜜的謾罵。
‘一看她那樣，就不可能是文華居士的徒弟，文華居士走的時候都八十多了，怎么可能收一個這么年輕的徒弟？’
“我也是學畫的，我曾聽我老師說，文華居士曾說過，一生都不收徒。”
“這絕對的假貨，沒聽人說嗎？她給黑-幫工作呢。”
“別不是哪個黑-幫頭目的情-婦吧？仗著畫了兩年畫，出來賣弄。”
“我看過她的畫，真心話，很一般。”
“拿孤兒做噱頭，真是黑心肝，喪良心，biao子一個！”
“聽說她上次采訪還勾引時總呢，真不要臉！這種人就該滾出藝術圈！”
“滾出藝術圈！”
“滾出去！！”
......
桑蜜正準備退回去，卻遠遠的看見了安娜。
她站在一個路燈下，好整以暇的望著這邊，臉上的神情頗有興味，像在看一出好戲。
發現桑蜜看見她后，她不閃不避，迎著桑蜜的目光，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像似看到桑蜜吃癟，她感到非常愉悅心情。
那一刻，桑蜜感覺不寒而栗。
雖然她不明白安娜為什么出現在這里，但她有一種直覺，那就是這些記者可能與安娜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