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現在怎么辦?”陳得利走后,含香臉上滿是擔憂地問道。其實她的心中非常開心,她感覺自己距離自由更近了一步。
逢場作戲是青樓女子最拿手的。
只是不知道這個姓陳的到底是什么人?是太平軍的人,還是華族的人?
吳鍵彰嘆了一口氣道:“先看著吧,現在是多事之秋,朝廷都自身難保,咱們能夠保住家業就算是不錯的了。”
“去將吳勇給我喊來,我有事要交代。”
“是,老爺。”含香回道,身姿裊裊地走了出去。
吳勇是吳鍵彰手下的心腹家仆,長得威武雄壯,同時兼任吳鍵彰的護衛頭子。
含香出去很快就找到了吳勇,她毫不在意吳勇的眼睛在自己身上肆意打量,淡定地告訴吳勇吳鍵彰召他。
聽到是吳鍵彰找自己,吳勇不敢怠慢,趕緊向書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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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四周無人,吳勇經過含香身邊的時候故意在含香身上蹭了一下。
含香沒有說什么,這棟府邸中的男人,哪一個不饞自己的身子,她從小在楚館長大,知道怎么用自己的身體當做武器。這種武器專門針對那些好色的男人。
只不過這府邸中的男人都是有色心沒色膽,唯一一個有色膽的吳鍵彰又沒有能力。
吳鍵彰還是留了一手,他沒有告訴陳得利江南大營派兵前來支援的事情。
他只是給上海縣令袁祖德下了命令,說自己要派人在上海縣城組建民團,民團由商賈籌建,讓袁祖德當監軍,這算是給陳得利下了一個絆子。
不過陳得利不在意,他只要將手下的這支武裝給組建起來,吳鍵彰他們想要搞什么陰謀詭計都沒有用。
董良告訴過他們,槍桿子里面出政權。
陳得利回來之后,立即開始著手準備,劉麗川將早就準備好的人手拉出來,這些曾經的碼頭工人搖身一變成了上海民團,瞬間就組織了一支兩千人的隊伍。
訓練了沒幾天,就開始去周圍的幾個縣“平叛”。
福州城外,一道環繞全城的壕溝已經修建完成,城內的人現在插翅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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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良忙好了廈門的事情,乘船來到了福州城外,他并非來插手指揮戰斗的,只是來為自己的手下撐腰。
董良落腳的地方是鼓嶺上的涌泉寺,趙烈文等前線將領正在趕來的路上,董良暫時無事,與法印主持對弈幾局。
董良的棋下得不是很好,但是法印方丈心事重重,同樣下的不好。
“禪師,當今世界,西洋人信仰上帝,西亞、中亞和北非的人信仰真主,咱們佛教信仰佛祖,為何前兩者的信徒越來越多,而信仰佛祖的人卻越來越少,甚至在佛祖的發源地次大陸上,佛祖的信徒已經被上帝和真主的信徒取代?”董良的心思也沒在下棋上,他想到了華族的宗教問題。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眾生平等,世人皆自由,如何能夠強迫他們信奉呢,強迫的信奉,不是發自內心,又如何虔誠?”
怪不得“佛系”一詞在后世出現了一個新的意思呢,原來人家本來就是這樣的。
董良其實是想要本土的佛教和道教能夠主動走出去,參與到中華文化的傳播當中。
因為儒釋道三家早就已經在文化根源上融合到了一起,其實都是中華文化的一部分。
“禪師啊,你們侍奉佛祖,號稱要普度眾生,然后你等窩在在這廟宇之中,如何普度眾生?南洋的島嶼上還有大量的土著生活在蒙昧之中,為何不讓僧人們走出去,將佛祖的慈悲傳播給他們,讓他們掙開愚昧的枷鎖。”
“你們住在這金碧輝煌的廟宇中,享受著香客們的供奉,是否違背了佛祖的初心呢?要知道佛祖當年也是行走天下,傳播佛法。這些供奉,本來應該是用來做善事的,卻都用來維持僧眾安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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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印方丈的額頭上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顫巍巍地將手中的一顆黑子落下,放在了一個四不靠的位置。
然后一臉歉意地說道:“元首所說甚是,老衲罪過。”
“禪師不用緊張,我并非反對寺廟建得漂亮,至少寺廟的大門對所有人開放,不分貧富,人們可以在這里找到心靈的寄托,這就是你們存在的價值。只是我覺得無論佛還是道都應該走出去,像洋人的傳教士一般,去傳播福音。我聽說很多華族的人到了南洋,就改信洋人的宗教了,他們原本可能也是虔誠的居士。這是為什么,因為到了南洋之后,他找不適合自己的廟宇了。我們華族的百姓以后會散布到世界各地,禪師有沒有想過,你們是否也要走出去呢?”
法印方丈終于松了一口氣,元首說了半天,原來是這個意思。
要知道歷史上中華大地上有好幾次滅佛運動,現在的太平軍也在占領區內搗毀寺廟、道觀。
法印突然發現,這位元首的思想就是跟別人不同,他這是在鼓勵自己弘揚佛法。
事實上董良不僅僅希望本土的佛教能夠走出去,他也希望道教走出去,這兩者都是跟中華文化相融合的,有利華夏文明的擴張。
正說著,管晏走進來報告說,前敵指揮部的人已經到齊了。
管晏瞥了一眼元首和方丈之間的棋局,只覺得是一團亂棋,像是兩個不會下棋的人胡亂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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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沒有說什么,只是在心中暗暗告誡自己千萬不要跟元首下棋,他不喜歡在別人面前裝傻充愣。
管晏才跟在董良身邊沒幾天時間,王資雨走的急,都沒有什么時間交接工作,好在楊瑛瑛對侍從室的工作十分了解,帶著管晏做了幾天,讓管晏將工作理順。
管晏本就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幕僚,很快就將侍從室的工作給理清楚了。侍從室其實就相當于元首的幕府。
說是小內閣,也差不多,只不過侍從室是不參與決策的。
“起立……”
會議室放在寺廟中的一個較大的會客室中,房子的中間擺了一張長桌,四周擺著一圈椅子,一如元首府會議室的樣子。
見到董良進來,趙烈文下令眾人起立,董良來到上首的位置,示意大家坐下來。
“元首,城內已經準備好了,今天晚上發動,末將等定會將福州城完完整整地拿下來……”趙烈文率先向董良匯報了準備情況。
護衛軍包圍福州城這么多天,圍而不攻,其實就是在等待城內的準備工作。
以護衛軍艦隊在江面上的火力配置,要想轟開城墻并沒有多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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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并不是最好的辦法。福州是華族控制的第一座省會城市,董良希望能夠完整地將其拿下。
“不要迷信計劃,我們要做好出現意外的準備,趙參謀長,你這里有備用方案嗎?”董良找他們過來開會,是給他們查漏補缺的。
“是的,元首,我們在東武門外挖掘了一條地道通向了城墻底下,如果城內的內應失敗了,我們就炸開這一段城墻,然后突入城內。”
挖掘地道炸開城墻,也是此時常用的破城辦法了。
董良點頭,他看向了許樹,自己的這個小老鄉竟然也留起了胡須,這家伙才十八歲,比董良還要年輕。
“許司令,聽說你手下的人馬都超過了兩萬人了?”董良笑道。
“元首,我手下都是一些民兵,甚至連咱們東番島上的民兵都不如。有一半人連槍都沒有。”許樹摸著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元首,等到戰后,這些人怎么安排?”
許樹接著問道,他問的話也是大家都想問的,這次各個支隊都招募了不少民兵,每一支都是幾萬人。
要是仗一打完就將人家給遣散了,有些過河拆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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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這些人今后怎么安置,這就是成了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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