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蕭然捂住嘴,支支吾吾說道。
“不舒服嗎?那就讓太醫過來看看,來人!宣太醫!”
蘇燁大聲下令。
片刻,太醫急匆匆而來,幫楚蕭然診斷。
“怎么樣?貴妃娘娘什么病?”
蘇燁關心道。
“啟稟大學士,大喜事啊!貴妃娘娘是喜脈!”
太醫驚喜道。
“什么?喜脈?”
蘇燁頓時感覺心跳都慢了一拍。
“是的,娘娘的是喜脈,應該是皇上昏迷之前,娘娘就懷上了,現在都有七周了。”
太醫趕緊報喜。
“皇上的骨肉?那真是太好了!”
蘇燁驚喜萬分。
“本宮懷上了?真的嗎?”
楚蕭然也是大吃一驚。
不過,她心里清楚,如果自己真的懷上了,那肯定是蘇燁的孩子。
“如果娘娘誕下皇子,那就是玄武天朝的繼承人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蘇燁大聲說道。
“是啊,姐姐,你懷上了龍種,真是太好了!”
洛安也是高興萬分。
“太醫,你幫洛淑妃也把把脈,看看她的身體情況?”
蘇燁擔心洛安也懷上了。
“是,大學士。”
太醫趕緊幫洛安把脈。
觀察到楚蕭然身旁,蘇燁的眼神里滿溢著寵愛之情,二人目光交匯,不言而喻的笑容綻放。
“啟稟尊崇的大學士,洛淑妃麾下身體康健,未覺絲毫不適。”
太醫揚聲稟明。
“善哉!”
蘇燁心底無聲釋了重負。
“尊貴的大學士,娘娘腹中已有圣嗣,臣以為當速令娘娘歸宮憩息。”
太醫急切提議。
“爾言甚是,娘娘,微臣有幸護送您回宮歇息。”
蘇燁輕輕點首,親自伴行。
離乾清宮而去,二人緩步至怡泉宮,踏入內室。
“蘇燁,吾懷上汝之骨肉矣!吾心歡喜若狂!”
楚蕭然情不自禁地將蘇燁緊擁。
“蕭然,感君之恩,感之不盡!”
蘇燁懷抱中充滿了憐惜。
彼此緊緊相依,沉浸在甜蜜而溫柔的情感之中。
“大學士,從今以后,吾與孩兒皆倚重于汝。”
楚蕭然依偎在他懷中,眼露依戀之情。
“蕭然,朕必守護汝及嗣子安康!”
蘇燁懷中的楚蕭然,發誓要守護的深情溢于言表。
二人再享幾刻溫存,蘇燁方才離開怡泉宮。
踏出宮門的他,心境已然天翻地覆。
往昔,雖懷抱雄圖霸業之心,夢想一統江山;
然今,有了楚蕭然和未出世兒的他,所圖者為妻兒安穩之地。
……
遠在南疆的東都城,南族王城內燈火輝煌,一座高樓之巔,朱梓彤身著白衣,裾袂翩翩,宛若脫俗仙子。
她雖竊取了軍情圖紙,助朱寒生攻克了瀏陽城,
但此刻的她,心頭未免失落,情緒低沉。
美色為餌,引誘了那位似神之男子,終究背叛了他,必將遭致唾棄與怨懟。
思及此,她心痛如絞,夜難安寐。
“九兒,怎的難以成眠?”
母妃晴貴妃悄步來至。
“母妃,何以亦未眠?”
朱梓彤上前,緊握母親之手。
“傻女,母親豈會不知?自君歸來,日日郁郁寡歡。直言,汝是不是心許了那位大學士?”
晴貴妃含笑輕問。
“母妃,汝何人耳語?吾何嘗有此事?”
朱梓彤螓首輕斥,嗔態可掬。
“哦?莫非吾女欲將心事深藏?聽聞彼大學士武藝超群,才華蓋世,亦曾為君賦詩?”
晴貴妃眼角含笑,掩不住戲謔之意。
“母妃……”
朱梓彤面赧如花,羞澀難言。
“言之不是?觀爾猶豫之態……速與吾言,彼何人也?能令吾女傾慕?”
晴貴妃抿唇輕笑,促之細語。
“母妃,彼名蘇燁,乃人中龍鳳,造化鐘神秀,才覆八荒,意氣風發,不群不驕……”
朱梓彤連珠翩翩,贊嘆之言讓晴貴妃聽得目瞪口呆。
“然彼再卓越,終究折于九娘之手。”
晴貴妃笑聲中透著幽默。
“母妃,爾又作弄若雪,吾將不理睬爾矣!”
朱梓彤轉首生氣,撒嬌言。
“好好,吾不再戲弄君矣。知君傾心于彼才子,若非敵國之君,吾愿以君許之。”
晴貴妃眼含慈愛,拉著其手,寵溺無比。
“母妃,然吾欺瞞彼,其……其可恨吾乎?”
朱梓彤幾欲泫然。
“愚女,南部與我玄武,乃是世仇。彼以君換地,此非詭計乎?君安能自責哉?”
晴貴妃笑中含理,安撫之意自明。
“但心頭仍舊牽掛著他,牽掛……”
朱梓彤心事坦誠,羞顏微紅。
“吾女已長成,愿往覓彼才子,吾不阻。但今日亂世,君宜留于吾側。”
晴貴妃以退為進,言中藏憂。
“兩國交兵,吾憂朱寒生……不敵蘇燁,戰局若敗,何以為國?”
朱梓彤憂心忡忡。
“汝言朱寒生不敵彼才子?莫不知朱寒生百戰沙場,乃帝國猛將,加之太子亦已出征……”
晴貴妃半信半疑。
“母妃,汝若目睹彼英姿,定知其非凡。”
朱梓彤對蘇燁充滿了敬畏。
“彼能勝吾王乎?”
晴貴妃自傲地反問。
南族之帝,策深一世,雄圖大略,可與我皇甫清匹敵。
至于叛伯,早已料之于心,乘機削藩。
乘隙命朱寒生效仿,借吾女之手,竊取敵國邊防圖謀,一舉克瀏陽,此乃深謀遠慮,決勝千里。
“必勝于吾王!”
朱梓彤斬釘截鐵。
“即使彼英杰,亦落吾女計中。”
晴貴妃含笑輕誚。
“母妃,吾憂他縱我取圖有他圖。”
朱梓彤心中疑云重重。
“若真如此,其又圖何?”
晴貴妃不以為然。
“母妃,此子必有深謀,我尚未明也。”
朱梓彤滿臉憂慮。
“朱寒生已下瀏陽,圍襄樊,太子亦領兵出,父王意欲乘亂大舉北侵,聯北草原備戰,一舉分噬玄武。”
晴貴妃眉宇間漾著得意。
聯合北草原分割玄武?
朱梓彤方悉父王謀略,心中一驚,擔憂蘇燁。
但此憂頃刻即逝,心生另一念。
“母妃,吾悟矣!彼意欲引北草原兵馬南下,實為引蛇出洞之計!”
朱梓彤豁然開朗。
“母后覺得彼子故意布局,真有此深謀遠慮乎?若然,實在駭人聽聞。”
晴貴妃眉頭輕蹙,心中亦是波瀾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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