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在一聽,在慕浮生面前跪下,哀求道:“師父,您是佛陀,肯定還有其他辦法的,諸天的神佛怎會放任您這般自戕……”
但話還沒說完,被謝道文打斷了,他哀嘆一聲,面如死灰道:
“我聽說……諸天神佛為求自保已經進了無上秘境,他們不會受到赫連蕭的血陣的影響,無上秘境里的資源夠他們生存上萬年!”
此話一出,眾人多有不信,那可是受著蕓蕓眾生香火供奉的諸天神佛,是百姓們紛紛跪拜祈求庇佑的神明啊……
大難當前,他們居然只想著自保,棄天下蒼生于不顧……
這和藏頭露尾的自私自利之徒有什么區別?
他們悲哀地想要一個答案,不禁將目光放在了慕浮生身上,這里最能接近諸天神佛的人就是慕浮生。
但慕浮生只雙手合十于胸前,輕聲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一瞬間,淡淡的佛光縈繞在眾人周身。
自慕浮生修成正果,他們甚少能聽到慕浮生念經,而此刻他們才明白佛陀簡單的一句經文威力有多大。
佛光普照,拂去了心間的陰霾。
蔣天啟率先鎮定下來,道:“盡人事聽天命,事在人為,我們不能自亂陣腳。”
謝道文咬牙提議:“用佛血抵赫連蕭的血,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我不贊成,你若是平了這次大難,但也免不了身死道消,屆時,我們如何向優曇華交代?”
敖游翻了個白眼,涼涼道:“她此刻還不知和赫連蕭如何逍遙快活呢?要你交代什么……”
蔣天啟瞪了敖游一眼,敖游自知失言,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慕浮生斂眸,道:“前輩身先士卒,首當其沖為天下人擋住此次劫難,這是她的大義,諸位不必多言。”
“上次北莽的大陣,你引天雷破陣,這次為何不能再來一次?”敖游撇撇嘴,又急道。
慕浮生搖頭,上次他預估到自己突破在即,故而有把握引天雷破陣,但飛升真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非修為高低可左右,不可強求。
眾人一陣沉默,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系。
慕浮生面色嚴肅,囑咐道:“我會盡力守住天山,但屆時恐怕依舊會有血陣的余威泄露,爾等在外亦不可掉以輕心。真到那一天,能守一時是一時,能守住一寸是一寸,不可輕言放棄。”
眾人咬牙應下,步履沉重地往山下而去。
立于天山腳下,眾人頻頻回首,金色的守山大陣內血色彌漫,這血陣的影響,一天比一天嚴重了。
敖游吸了吸鼻子,嘟囔道:“吾總有一股不祥的預感,就好像此次一別,就再也看不到他倆了。”
“你閉嘴,”甚少說話的觀在厲聲呵斥。
說著他又斂眸,祈禱道,“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師父和帝尊吉人自有天相,必定遇難成祥。”
秘境內,赫連蕭牽著優曇華的手,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仿若閑庭散步。
優曇華任由他牽著,如行尸走肉般走了好長一段路,才想起來什么一般,道:“帶我去血池。”
“我還當阿華已經忘了這回事兒。”赫連蕭笑道,但面上掩不住的失落。
優曇華看在眼里,嘆了一口氣,疲倦道:“赫連蕭,你何必自欺欺人,你明知道我的心在哪里。”
她從來不覺得赫連蕭愚蠢,她的逢場作戲只不過給這場以愛為名的交易蓋了一場遮羞布。
赫連蕭愿意陪她演,并不代表赫連蕭相信她已經移情別戀。
“嘖,”赫連蕭挑眉,似乎是覺得有趣,道,“我還以為阿華要同我繼續演下去。”
優曇華漠然,喃喃問道:“你快樂嗎?現在的局面,以及現在的我讓你快樂嗎?”
“我為何不快樂?”赫連蕭哈哈大笑,“得償所愿,我快樂得很!”
優曇華只覺得悲從心來,喃喃道:“也好,至少這世間有一人快樂,這番折騰也算是值得了。”
就怕,赫連蕭也是不快樂的。
那這這番圖謀,這番犧牲,當真是荒唐。
赫連蕭舔了舔唇,和優曇華十指緊握,撒嬌道:“所以,阿華,繼續陪我吧,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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