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宋檀記事 > 第146章 偷襲呂府2
  “本相就站在這,有能耐就過來把本相帶走。”

  見柳三千一直沒有動手,呂頤忍不住出言挑釁,那怕是激將法。

  柳三千要是敢對朝廷的官員動手,他就能名正言順地請指出兵,到忘歸山鏟除黯然閣。

  “急什么?”

  柳三千沒有上當。

  青鳥的秘技讓人防不勝防……

  呂頤的神情又太過淡定,摸不準他手上還有多少底牌。

  柳三千縱是殺界的王者,也不敢貿然上前挑戰,他還是很珍惜自己的性命,如今的薄家已經不值得他犧牲。

  其實他不知道。

  呂頤也是算準了這點,才能做到有恃無恐。

  薄奕和薄息不是女兒的對手,柳三千不敢得罪女兒,敗局在青鳥報出地名時已經注定。

  “柳副閣主不妨猜猜,序兒跟薄家姐妹誰會贏。”

  “你別得意得太早了,成敗往往在千鈞一發間。”

  柳三千忽然松了口氣,冷冷道:“你是看破了蕭國公的計劃,但本閣主的計劃你可有猜到。”

  面對柳三千忽然給出的提示,青鳥和呂頤心中也暗暗吃驚,莫非他還安排了另一批潛進府,但凝神聆聽并沒發現府里面有異樣,顯然沒有第三批人潛進府。

  所以……

  他是在詐在他們?

  青鳥也有些摸不準,生怕猜錯了會后悔終生。

  正猶豫著要不要發求助信號時,就聽到一個熟悉聲音,幸災樂禍道:

  “聞說有人要帶序兒走,特地趕來瞧瞧,是何人如此勇猛。”

  “老爺,是梵先生!”

  青鳥一臉驚喜,沒想到梵行會出現。

  呂頤暗暗松了口氣:“景澤,你來得正好,幫本相拖住柳副閣主,我去看看母親他們。”

  梵行徐徐走來,朝呂頤見過禮道:“回呂相,祖母用過午膳在休息,就不要過去打擾。”

  “你來干嘛?”

  從話里聽得出,他已經來了很長時間。

  梵行淡然自若道:“無事出來逛逛,恰逢祖母愛吃的點心出爐,買幾盒過來孝敬祖母。”

  “真的只有幾盒點心?”呂頤自然不信。

  “還有烤雞,還給各房了也送了東西,沒有厚此薄彼。”

  梵行把他做的如實相告,有求于人總要有所表示,卻聽呂頤道:“怪不得午膳序兒沒吃幾口呢。”

  “那個呂相……”梵行尷尬地笑笑:“把人家堂堂副閣主涼那不合適,把他解決了,再討論序兒吃飯的事情,是要死的活的您來決定。”

  “擅闖朝廷一品大臣的府邸……”

  呂頤看一眼柳三千,意味深長道:“圖謀不軌,把他拿下交由大理寺處置。”

  梵行淡淡地應了聲是,抬手朝柳三千的方向一推,就看到柳三千身體震了震,無聲無息地從墻頭上跌落。

  青鳥震驚得嘴巴都合不攏,她拼盡全力,還用上一些小手段,才把對方的臉劃破,梵先生好像出手了又好像沒有出,但柳三千確確實實倒在地上,徹底失去反抗的能力。

  “他怎么回事?”

  呂頤也同款震驚地看著梵行。

  梵行拍回過頭道:“他的武功暫時廢了,您還滿意嗎?”

  “你到底是什么人?”柳三千搶先開口:“你對付我的手段,正常人就算修為突破了九品也做不到。”

  “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知道,京都容不得你放肆。”梵行冷冷道:“大白天闖入一品大員的府邸,意圖劫持朝廷命官,你以為皇上會坐視不管嗎?”

  “六爺,大理寺少卿在外面求見。”

  門房上的人進來回話,呂頤淡淡道:“大理寺的人來得倒是及時,請他們進來吧。”

  “他們不是我通知的。”梵行馬上解釋,呂頤不以為然道:“你也沒那個權利,許是東宮早發現柳三千他們的意圖,順水推舟送到你面前罷。”

  “太子殿下使喚人的手段,真是越發的高超。”

  梵行也感嘆道:“怪不得他那天特特告訴我,說陵城的梅花開了,是算準我會來跟您商量,帶序兒去賞梅的事情。”

  呂頤心里翻一個白眼,你們是半斤八兩,你小子什么事都往梅花上扯,難道不是在算計,今天算是承了他一個人情,卻故意顧左右而言它:“序兒那邊怎么樣了,需要幫忙嗎?‘

  “序兒對付他們跟玩似的,不用我們幫忙。”

  梵行覺得有些事情,長輩們在場反倒不好辦,還是序兒用自己的試解決吧。

  ******

  “你也配。”

  呂序聽到薄奕提出的條件,就像是聽了個笑話。

  把自己過繼給她當女兒,繼承薄家家主之位,讓他們吸著呂府繼續留在京都生活。

  “本家主有何配不上。”

  薄奕十分生氣地反問,呂序不屑的態度讓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視。

  呂序冷笑一聲道:“你害死了我母親,卻想讓我認你為母,畜生都干不出這種事情,不過也對,你種弒母殺妹的人連畜生都不如。”

  面對呂序的指責,薄息冷冷反駁:“呂序,怎么說我們也是你的長輩,你怎能如此出言不遜。”

  “你們算什么東西,也敢妄稱我的長輩?”

  呂序不咸不淡反問,看著姐妹倆似笑非笑道:“一個男人的玩物,一群男人的玩物。”

  薄息不解其意,薄奕面色卻驟然大變,難以置信地看著呂序……

  呂序冷冷道:“薄家主以為殺光了所有知情者,就沒人知道你在雪城那段不光彩經歷。”

  “大理寺調查了那名,被你殺害還嫁禍給我母親的男人……”呂序笑意盈盈道:“結果一查,就查到了驚人的消息,原來薄家主在雪城時,曾經是那個男人三兄弟的共妻。”

  “你給我住口。”

  薄奕大聲打斷呂序的話。

  呂序邪魅地笑笑:“晚了,消息我早放出去,這會兒大街巷都知道這事。”

  “你知道他們在討論什么嗎?”呂序懶洋洋道:“他們說你好福氣,夜夜都有三個男人伺候。”

  “還有的人夸你好厲害,薄家主一夜馭三男毫不費勁,第二天還能照常出工干活,跟監工們眉來眼去,說得有板有眼跟親眼看到似的,我都差點相信。“

  “沒有的事……你不要胡編亂造。”

  薄奕艱難地說出一句話,指著呂序道:“你怎么能用如此下三濫的謊言……污蔑本家主。”

  呂序笑笑道:“我當然可以,我母親尚中娘胎就被你算計,年幼時被你們常年欺凌,你們還害她早早亡故,現在你們連她唯一的女兒都算計,我有什么好顧忌。”

  “呂序……”薄息舉起劍道:“你敢殺我們嗎?”

  “當然敢啊,但不是在這里。”呂序輕描淡寫道:“你們的血會臟了我們家的地,出了京都再殺不遲。”

  “你殺了我們,跟大姐姐又有區別?”

  薄息是怕了呂序,她清楚呂序的手段,定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呂序面露醉人笑容道:“你們是我的殺母仇人,我殺你們天經地義,不過我不會殺你們,比起殺人誅心更趣。”

  “想誅本家主的心,沒有那么容易。”

  薄奕有氣無力地反駁,其實她心里也很清楚,以呂序的名氣和手段,定是說到做到。

  呂序想一下,漫不經心道:“我會把薄家主在雪城事跡寫成話本,或者是畫冊也行,上次出的畫冊后來都炒到百兩,以我在南離國的名氣,人手一冊應該沒有問題。”

  知曉呂序的計劃,薄奕氣得驟然青筋暴起,猛地沖破被封住的穴位。

  想都沒有多想就毫不猶豫沖向呂序,大有同歸于盡的氣勢,就在快要靠近時呂序突然不見。

  就像是憑空消失那樣,毫無征求地消失在眼前。

  薄息看到不由倒抽一口氣,當天她就是這樣被呂序偷襲,還一掌打成重傷。

  “大……”

  正打算提醒時薄奕注意時。

  薄奕卻像瘋了似的,沖過來一掌打在她身上。

  薄息沒有防著生受了一掌,體內頓時一陣血氣翻滾。

  倒在地上,強忍著疼痛道:“薄奕,你是不是瘋了,你打我干嘛?”

  盡管她喊得很大聲,薄奕卻像是不認識,或者是把她當成了某個人,揮劍就往死里砍。

  薄息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薄奕第二劍猛地掃過她的肩膀上,撕裂的痛讓她差點窒息。

  “薄奕……”

  剛開口薄奕再次殺來,薄息也不再猶豫,舉起長劍反擊。

  呂序坐在一棵大樹上,冷冷看著姐妹倆自相殘殺,而姐妹卻全然沒有察覺到,他們已經離開呂府出了京都。

  忽然一道矯健的身影落在她身邊,坐下來淡淡道:“從前,不,至少上代薄家主還在世的時候,但凡跟薄家攀上丁點的關系,是件很讓人羨慕的事情。”

  “但如今的薄家就像一顆發爛發臭的毒瘤,誰沾上誰惡心誰倒霉。”

  呂序嘴角邊露出一絲譏諷:“他們怎么會覺得我會傻到,放著清閑自在的相門千金不做,去拯救無可救藥的毒瘤。”

  古驕龍輕嘆一聲,良久才緩緩道:“京都這些世家大族,尤其是跟皇室牽涉頗深的家族,幾百年的歲月里,他們習慣生活在榮光里,習慣了高高在上,早忘記要低頭生活。”

  “當年我也覺得自己很了不起,直至我離開了南離國,才發現自己什么都不是。”

  “是在路上發現,還是到了天域之城才發現?”

  忽然聽到古驕龍的感慨,呂序有些好奇地問,到底她也沒有離開過天域之城。

  古驕龍笑笑道:“你比我當年強多了,性子也十分跳脫不似我刻板,走到哪里都不會吃虧,有機會出去走走,你會發現外面的世界,跟南離國真的很不同。”

  “將來再說,父母在不遠游嘛。”

  呂序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其實她就是像陪在父親身邊。

  望著還在相互撕殺的薄家姐妹,呂序好奇地問:”薄家起點在南離國應該比很多家族都高,為何會破敗如斯境地“

  “上任薄家主突然難產去世,很多事情來不及交待,薄奕就糊里糊涂坐上家主之位,想來她對家族產業了解也不深,再說她連京都這點事情都弄不明白,自然無法插手京都外面的事情。

  時間一長下面的人就知道,新家主能力有限,無暇顧及外面的事情。”

  呂天驕說到這里,望著扭打一團的姐妹倆道:“你年紀不大卻很清楚人性,應該能猜到后面的事情。”

  “是啊,我能猜到。”

  雖說人之初性本善,可是人性很容易受外界條件的影響。

  遇上薄家這種情況,若說沒有人中飽私囊是不可能,沒有全部據為己有就很不錯。

  呂序想到一些傳言,好奇地問:“據說薄奕其實只繼承了家主的頭銜,大部分能賺錢、有影響力的產業權,至今仍掌控在一群族老手上,他們是想獨占這些產業嗎?”

  “當然不是。”

  古驕龍否認了呂序的想法。

  良久才淡淡道:“新任家主想接管全部家業,是要經過重重考核,證明自己的能力才能接管。”

  呂序輕輕哦一聲,古驕龍才繼續道:“其實上代薄家主也沒有通過全部考驗,一直都有部分家業由族老們打理,至于薄奕實權為何如此少,不外乎兩種可能:

  其一上代家主來不及告訴她考核的事情;

  其二她自己沒有通過考核。”

  “怪不得大家都說,薄奕只繼承了家主的頭銜,果然非空穴不來風。”

  呂序挖苦完望著還在撕殺的姐妹道:“薄奕忽然提出把我過繼給她當女兒,但這不像是她的作風,應該是有人在背后指點,古大人知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古驕龍若有所思道:“那天朝會的事情,后來我也聽說了,以目前的形勢不可能是太后。”

  呂序點點頭表示明白,如今太后無法跟外面能消息,薄奕、薄息也不可能進宮,向太后討要留在京都的辦法。

  蕭國公、柳三千,兩個名字從眼前過飄過,呂序很快就否認掉:“還有一個我想不明白的辦法,他們為何選擇大白天闖進呂府,還大張旗鼓要把我帶走,夜里行動不是更方便嗎?”

  古驕龍想了一下道:“許是有什么事情,他們得在晚上進行吧。”

  晚上才能進行的事情,呂序在心里打了問號,還想說什么時候,忽然看到天空開出一朵求助煙花。

  兩人相視一眼,趕緊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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