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宋檀記事 > 第195章 四國又來挑戰
  “五部重新統一……不是,不是。”

  張紀霖怔一下趕緊解釋道:“是一個域外的國家,不在我們這片大陸上……好像是來自神州大陸。”

  “神州大陸不是梵先生的故鄉嗎?”提到神州大陸,呂宜馬上想到了梵行,道:“天域之城就在神州大陸中心,他們該不會是來接梵先生回朝吧。”

  “梵氏建立的天朝早就已經分裂,他們應該不是為梵先生而來,而是為了別的事情。”

  張紀霖在外面回答,想一下道:“在下知道的也不多,只是朝會結束時,無意間聽到幾位朝臣私下討論,三位呂姑娘想知道更多,不如去一趟寒園向呂相和梵先生打聽,他們應該比我知道更多內情。”

  “謝張少將軍提點,我們馬上去寒園。”

  燕于飛親自送到三人到門口:“你們打聽清楚,回頭讓人告訴我一聲,順便提醒呂序,她要是按我們押的日期出關,請她來喝我孩兒的滿月酒。”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要請序兒吃酒席。”

  呂婕驚嘆的話脫口而出,馬上換來燕于飛一記白眼,呂宜趕緊把她拉上馬車。

  寒園。

  看到三人一起出現在拂云閣。

  知道他們的來意,梵行按住琴弦道:“是蒼龍國的來使,序兒閉關前曾去過那,跟他們打過交道。”

  呂沐雨馬上道:“我聽父親說過,從南離到神州大陸得走大半年,小姑姑怎么可能去過神州大陸。”

  “普通人當然得走大半年,序兒可不是普通人。”呂婕得意洋洋道:“祖父那么厲害都被序兒半招打敗,去一趟神州大陸不算什么,那天她還答應帶我們體驗一下瞬間萬里的感覺。”

  “我也可以幫你們體驗啊。”

  “???”

  三人不解地看著梵行。

  梵行淡淡道:“你們除了來打聽事情,還有別的話要說嗎?”

  呂沐雨馬上大聲道:“小姑姑,張少夫人讓我告訴你,你要是能在三月十二那天出關,她請你過府喝滿月酒。”

  聞言梵行啞然失笑,嘆氣道:“你們呀……真不該出現在寒園,以后盡量不要讓陌生人知道你們跟序兒關系,這樣會把麻煩引到呂府,你們也會有危險。”

  “我們……”

  “我送你們走吧。”

  梵行一揮手,把三人直接送回呂府。

  青鸞走過來道:“能這么無憂無慮地活著也是一種幸福啊!”

  “無知者總是容易滿足。”

  梵行嘴邊有一絲譏諷,但會給身邊人帶來很大的麻煩

  青鸞怔一下:“先生,這話說得有些刻薄,怎么說他們也是小姐的親人嘛。”

  “哦對了,另外一位姑娘是三房那位,曾經丑得把序兒嚇暈過去,最近在京都名聲雀起的呂沐雨吧。”

  “是沐雨孫小姐。”青鸞有些唏噓道:“上回小姐救她時,還是位性子非常沉靜的姑娘,一段日子不見,都成為京都最炙手可熱的姑娘。”

  “放心,取代不了序兒。”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梵行笑而不語,繼續撫琴安撫呂序的情緒。

  青鸞愣一下忽然明白,梵行不是在跟她說話,而是在跟里面的小姐說話。

  想了想還提醒道道:“先生,我們小姐才不會在乎自己被什么人取代,只是想去喝滿月酒,除了宮宴可從來沒有人敢邀請小姐赴宴,他們總忌憚可能會被小姐搶風頭。”

  “不是可能,是一定會被搶風頭。”梵行面帶一絲得意:“搶風頭是序兒的特長之一嘛。”、

  “噫……”青鸞驚訝地看著梵行:“先生不覺得小姐太過搶風頭不好嗎?”

  “序兒又不是故意搶風頭,是庸人們的成全罷。”

  作為南離國第一公子,梵行自然知道出風頭的原因,很多時候是別人的愚蠢成就他的優秀。

  青鸞是個聰明人,一下子就明白話里的意思,很多時候小姐都被逼著搶風頭,因為總有愚蠢的人會發起無聊的挑戰,就像眼前又有四國公主又發起乏味的挑戰。

  “四國公主來挑戰,難道是因為知道小姐在閉關嗎?”

  “也許吧。”

  梵行斂起心神專心撫琴。

  青鸞搖搖頭道:“上次敗得那慘,不知道誰給了他們勇氣。”

  “是無知給了他們勇氣。”

  梵行不咸不淡回答,絲毫不掩飾內心的譏諷和不內地

  青鸞一時間不知說什么才好,梵行在她眼里一直是溫和的人,沒想到也有如此刻薄的一面。

  “真是的,什么阿貓阿狗都敢來挑戰。”青鳥抱怨著進來道:“梵先生,咱們能不能把大白放出去,比武輸的就讓大白吃掉,不然什么小雜魚都敢上門挑戰。”

  “我覺得可……”

  “本相覺得不可行。”

  梵行才開口就被打斷。

  呂頤進來道:“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寒園住著兩頭妖獸嗎?”

  “叫妖獸多難聽啊。”梵行想一下:“應該叫護國神獸,日后就算傳開,大家也不至于誤會序兒。”

  “護國神獸!”呂頤嘆氣道:“你還真敢說啊。”

  “世上本無神獸,我們叫它們神獸才有了神獸,看到大白和雪寶世人眼里才有神獸才有了形象。”

  梵行一聲長嘆道:“序兒體質易招來各種靈獸,這點早晚瞞不住,不如換個好聽點的叫法,以減輕百姓們對另類生物的畏懼。”

  提到這點呂頤也只能嘆氣,沒想女兒會繼承妻子的體質。

  “你是接觸那個世界的人,他們對序兒這種體質有什么說法?”

  “人形神丹,行走的靈藥。”

  梵行簡短回答道:“序兒對很多強者而言,是提升修為的神丹靈藥。”

  呂頤唯有嘆氣,良久了才說“怪不得”三個字,就聽到梵行道:“忘記序兒說過的那些傷人的話。”

  “什么?”

  呂頤疑惑地看著梵行。

  梵行答非所問道:“好了,我不說便是,你專心突破吧。”

  “是序兒在說話嗎?”呂頤一臉震驚道:“我為何聽不到……算了,不管她說什么都是我女兒。”

  “……”

  梵行怔一下,淡然微笑。

  呂頤道:“說正事,以你對蒼龍國的了解,他們為何會跟三國結盟?”

  “神州大陸有九國……”梵行嘆氣道:“經過數千年的發展,當中大多是錦國之流,遇上域外強者,大概只有順從的命吧。”

  “梵氏一族不保護他們嗎?”呂頤看著梵行道:“梵氏當年一統神州大陸,就算后來分裂仍以神州之主自居,如今有域外強者入侵屬國,他們不是應該出在保護嗎?”

  “天域之城能自保就不錯了,何況還內斗不斷。”

  梵行語氣時有一絲絲無奈,天域之城已經自顧不瑕,哪有余力保護屬國。

  呂頤對梵行了解,僅限于他來自天域之城,是南離皇室血脈,輩份比當今皇上還高,天賦、修為、才華都高得驚天動地。

  如今看來他的離開,源于天域之城的內斗不斷。

  梵行知道呂頤在想什么,面帶笑容道:“離開不是什么壞事,離開我才能遇見了序兒嘛。”

  “遇見序兒……”呂頤不解道:“序兒很普通嘛,長得沒有她娘親好看,有點小聰明卻沒她娘親的大智慧,你要是見過她娘親就會知道,世間所有女子在她眼里不過爾爾罷。”

  “比如說呢?”梵行好奇地問。

  “寒兒從不理會方氏、柳昭然之流,在她眼里他們是下等生物,不值得她流費心思。”

  呂頤眼里不再是右相的威嚴,而是追崇者的仰視,神之往之,仿佛能跟呂夫人在一起,值得他付出生命也無所謂。

  梵行以為自己聽錯了,在序兒心中呂夫人是很溫和人,在丈夫眼里卻是神一樣的存在呢?

  “序兒與呂夫人際遇不同嘛。”梵行自然要為呂序說話:“序兒小時候雖吃了很多苦頭,但至少有雙親在身邊教導,還有下人伺候,衣食無憂,心性上自然不過呂夫人,且她也無須刻意去比較,還有……我對她的要求不高。”

  “要求不高多高?”呂頤訝然問。

  “好好活著就行。”梵行不假思過地回答。

  “是啊,能活著比什么都強,如果寒兒也活著,序兒會更加幸福吧。”

  呂頤輕輕嘆息:“寒兒自幼為至親所厭棄,遭親姊陷害,吃盡苦頭,歷經人情冷暖,早就看破紅塵,在心性上自然比序兒強很多,所以你這些天為序兒撫琴,應該還有別的用意吧。”

  “音樂確實可以操控人心,以此可以對付強過自己的對手,或者在數量占優勢同級對手,只是你們不肯相信她罷。”

  梵行邊撫琴邊道:“如今我用音樂制造幻境磨礪序兒的心性,在我們看來時間只是過了一月有余,而序兒在幻境中已歷經數世,把世間所以苦難都體驗了一遍,等她出關時您會發現她的不同。”

  “序兒何時能出關?”呂頤看一眼緊閉的房門。

  “……不知道。”梵行頓一下才回答,不以為然道:“閉關突破不能著急。”

  “皇上比較急啊。”呂頤慢條斯理回答道:“四國挑戰序兒的事情迫在燃眉,皇上幾乎每天都要問上一回,總不好老回答他不知道。”

  梵行漫不經心道:“跟序兒閉關突破比,四國挑戰不算事,隨便找幾個女子應付一下就行,贏了是好事,輸了也無傷大雅,左不過他們回去可以在百姓們顯擺顯擺。“

  “但對方指名要挑戰序兒,隨便打幾個人搪塞不好吧。”

  呂頤想一下道:“四國公主是沖著女兒來的,隨便打幾個人應付,敷衍得太過明顯,對方會不會借機發難。”

  “南離國需要害他們發難嗎?”梵行冷哼一聲譏諷道:“南離國上下都知道序兒閉關,四國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挑在故意此時挑戰序兒,擺明就是故意找茬,敢發難還有我們呢。”

  “你還想再代她出戰一回?”

  “有何不可。”

  梵行不以為然道:“跟我比他們還輸得有榮光,跟序兒他們會輸光所有體面。”

  這個說法呂頤是相當認可,想了想道:“就算序兒出關,萬一她犯懶用琴聲應戰,估計四國公主可能會顏面盡失。”

  “沒有可能,序兒一定會讓挑戰者顏面盡失。”梵行淡然道:“序兒最討厭自不力量、又自以為是,還總愛找她麻煩的女子,為了避免麻煩一定會把他們折騰得懷疑人生,以后看到她都會繞道。”

  上次三國六部的公主挑戰時,序兒還不能隨便動用內力,若當時能動用內力也不會有四國的挑戰。

  呂頤想一下道:“明天我就會回皇上,請他另外安排人接受挑戰,無論輸贏都不重要,南離國有你們三人在已經贏得很徹底,讓四國贏上一回對各自的百姓有個交待才是大國氣度。”

  “還是呂相想得周到。”

  “是嗎?”

  兩人相視一笑。

  翌日,恒帝再問呂序閉關的事情。

  呂頤把想說出來,恒帝想一下道:“孤記得最近京都最出風頭的女子,也是你們呂府的小姐。”

  呂頤猶豫一下回道:“沐雨是三房的孩子,三房為方家所累,她的祖母、繼母、叔父相繼獲罪,把她派出去朝臣們怕是有意見,且呂府有序兒一人出風頭就夠了,把機會留給別家小姐們吧。”

  “你……好吧。”

  恒帝嘆氣道:“問題是孤也不清楚,哪家小姐才學比較出眾。”

  呂頤略有所感道:“自從宣院關閉后,各大世家的小姐都不再上學,學業無從考究,難以辨別孰高孰低。”

  “提起宣院,孤倒有一個極好的想法。”恒帝遲疑一下道:“與其讓這些貴女們閑著整天勾心斗角,不如讓他們每天上學讀書去,夫子多多布置些功課,每學期末考核前十名可上皇榜,除了榮耀還有意想不到的獎賞。”

  “右相覺得如何?”恒帝十分得意地問。

  “噫……”呂頤想一下道:“臣覺得可行,只是院主一職由何人擔當舒適。”

  “你看皇后娘娘如何?”恒帝一臉期待看著呂頤。

  呂頤猶豫一下道:“臣知道皇上、皇后娘娘急著給太子選太子妃,這么做是不是太過明顯?”

  “明顯嗎?”

  “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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