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宋檀記事 > 第323章 審問秦寶珠1
  “師伯,您還沒告訴序兒,闖七渡秘境的注意事項。”

  望著呂序消失的背影,梵行著急地提醒天韻尊者,七渡秘境里面什么事情都可能發生。

  天韻尊者淡淡道:“沒事的,你師祖在里面盯著,不會讓序兒有事。”

  “師姐,我記得七渡秘境會根據闖關者的修為以及心性,幻化出對挑戰者而言,是最難以挑戰的幻境,你忽然把呂序推進秘境,是不是太過冒險。

  天玄尊者也不由提醒:七渡秘境最可怕的不是里面強大的妖獸,威力可怕的陣法,而是對人心攻擊。

  呂序可能重新經歷一遍她恐懼的事情,要么她被心魔吞沒,要么她忘記那段記憶,但兩者都不是呂序想要的結果。

  “師伯……“梵行著急的提醒道:”讓序兒再一次面對那段回憶,是很殘忍的事情,弟子要求您終止這場試練。”

  “你們當初把她交給本尊,不就是因為你們自己恨不下心磨煉她嗎?“天韻尊者漠然道:“玉不琢不成器,想要主宰自己的命運,就必須忍常人不忍,痛別人不能痛之痛。”

  “但序兒需要不是這樣的磨煉,她只是缺少實戰經驗……”

  “序兒的心魔才是她修煉道路上的最大障礙。”天韻尊者不以為然道:“將來若不想被人操控,她就必須得擺脫那段經歷帶來的影響,”

  天韻尊者盯著梵行,一臉認真道:“能把序兒逼得靈魂割裂的人,想必也是一位擅長操控人心的人物,而你們至今還沒有這個人的半點消息,你如何保證序兒不會再落到此人手上。”

  “師伯,弟子認為她已經戰勝了心魔,換成別人早就活不成。”

  梵行不希望人看呂序曾經歷過的不堪,不僅有太后、長公主他們對她的折磨,還有呂家人對她的折磨。

  “那是因為幕后的人不希望她死。”天韻尊者疾言厲色道:“序兒從來沒有戰勝過心魔,她只是擅于隱藏情緒,不然就不會刺激便發作之說。”“

  “序兒有本尊和你師祖看著,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都會保她性命,你還是去仙督府處理你自己的事情吧。”

  “師伯……”

  “景澤,聽你師伯話,先回仙督府吧。”

  天玄尊者攔下徒弟道:“呂序若沒有心魔,七渡秘境自然幻化不出心魔,以她的修為妖獸、陣法什么更不必擔憂。”

  梵行知道自己應該相信呂序,能憑自己的能力克服困難,只是代價太大太痛,一只手拍拍他的肩膀道:“仙督府還得你回去坐鎮,相信我們跟你一樣,希望呂序過得更好,也相信她不會讓我們失望。”

  “弟子知道了,告辭!”

  梵行知道再多言也沒用,只好先行離開再想辦法。

  望著梵行離去的背影,天玄尊者嘆氣道:“讓呂序進七渡秘境,不只是為了她也是為了你,呂序不好你如何安好。”

  “天玄師弟不必太過擔憂,梵賢侄會明白你們的良苦用心。”慕陽尊者出言安撫,忍不住自憐一番:“你們好歹都有弟子可以操心,我的衣缽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人繼承。”

  “極品靈脈可遇不可求,你何不放寬些要求。”丹華尊者想到自己收的徒弟,自嘲道:“你看我那個徒弟,水火相生的雙靈脈,還不知道勤快些修煉,天天不是撲在病人上,就是關在實驗室里面。”

  “你們是大夫不用沖鋒陷陣,要那么高的修為干嘛?”慕陽尊者想一下道:“有我們來保護你們師徒,不不夠嗎?”

  “保護我們可以,但是你們能代替我們渡丹劫嗎?”丹華尊者冷冷反問,眾人才想起一件事情:高階丹藥煉制成功,同時也伴隨著丹劫一起出現,經過丹劫的丹藥才是完美的丹藥。

  “看來收徒弟也不是件輕松的事情。”慕陽尊者不由感嘆一句,一個個比當爹當娘還勞心費神。

  “是啊。”

  天韻尊者輕嘆一句。

  忽然想起什么,淡淡道:“南離那位太子殿下不錯,你可以考慮收他為徒。”

  慕陽尊者馬上搖搖頭,表示不可能,淡淡道:“南離太子……我可不敢收他為徒,他的幾個兄弟資質、悟性都平平,還是再找找,沒準哪天也能偶遇一個極品靈脈。”

  “同一時代出了兩個極品靈脈,已經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了。”天玄尊者搖搖頭道:“你還是把心思放在互生三靈脈,挑些悟性好的先教著,待有所成再選定衣缽的繼承的人選。”

  “靈脈還是其次,關鍵是看悟性、心性。”天韻尊者淡淡道:“呂家還有三個姑娘,有時間見見他們。”

  “你們當著眾弟子的面討論這個合適嗎?”一名長老走過提醒幾人道:“他們都是很優秀的孩子,不應該被無視。”

  意識失言了,幾人便不再討論收徒弟的事情。

  軒轅疏雨面帶笑容道:“我想試一下呂序小姐的碎玉劍,只是有些地方記不真切,不如大家幫我回想回想。”

  “本尊用幻影珠記下了,你們照著影像學習即可。”天韻尊者朝空中拋出一顆拳頭大的珠子,呂序方才舞劍的畫面重現在眾人面前,弟子們也興奮不已。

  仙督府。

  梵行剛下馬車,就從門內探出兩個腦袋。

  景寧、景安確認呂序沒有跟來,兩人才敢從門內走出來見禮。

  “呂序小師妹沒來,我們終于不用挨打了。”景安拍拍胸口道:“景澤師弟,你以后可別讓她來仙督府練劍,仙督府上下都被她打怕,每天來當值都戰戰兢兢。”

  “序兒剛來的時候,你們不是還雄心壯志,揚言要打得她跪地求饒。”

  梵行故意揶揄兩人一番,景安馬上喊冤道:“誰曾想小師妹那么個天仙般的人物,打起架起來竟如此兇猛。”

  回想起呂序來練劍的第一天,大家都摩拳擦掌跌跌欲試,一副要踩呂序出名的模樣,結果呂序一波輸出后,他們寧愿出去巡城也絕不待在仙督府,十多天下來都打出陰影。

  “至于嘛,她又沒有打傷你們。”

  “但她打擊了我們的自信心吶。”

  景安喪氣地反駁,幾十個人打不過一個小姑娘,傳出去太丟臉。

  “你們有什么好害怕,多打擊幾回便習慣了。”梵行邊往里走邊道:“你們應該慶幸出手的人不是我,你們的道心還沒有被打擊到破碎。”

  “景澤師弟,接下我們干什么?”景寧一臉平靜地問,自從新規矩出來后,他們便喚梵行師弟。

  “我們去大牢,好好審問一下貴客。”梵行理所當然地回答,景寧有些不解道:“你別怪師兄多嘴,師弟為何不把人犯交給大理寺審問,到時候朝廷也為我們分擔一些壓力。”

  “修士的事情,自然歸仙督府管。”

  梵行不以為然道:“仙督府成立好幾月,是時候要做出些成績。”

  到了仙督府大牢,一名長相身體圓潤的女子被綁在架子上,衣服有不少已經干涸的血跡。

  看到有人進來,女子費力地抬起頭,露出了她的面容。

  綁在架子上的女子,正是在送春文會當天,梵行說過已經以間諜罪處死的秦寶珠,正半死不活出現在眼前。

  嚴重的內傷僅用丹藥壓制,再加上大牢的潮濕陰冷,秦寶珠的情況非常不好,仿佛隨時都會斷氣,偏偏梵行卻故意用藥吊著一口氣,讓她連想死都成了奢望。

  “你……”

  驟然看到梵行,秦寶珠終于知道自己在哪。

  望著神情冷峻的梵行,秦寶珠深深吸氣道:“我可是玉清門的弟子,你私自把囚禁我,不怕得罪玉清門。”

  “玉清門的兩位長老已經知道了,基于你在門內到處挑弄是非,破壞門派和睦,他們恨不得你消失,根本沒有人在乎你的死活。”

  梵行坐到椅子里面道:“本仙督跟他們說,你犯的是間諜罪,他們連查都沒查便深信不疑,急著要跟你撇清關系。”

  秦寶珠眼里閃過一絲絕望,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我跟家族約好了,每隔一段時間便會給他們傳送消息,一旦消息斷了他們知道我出事。”

  “知道了又如何?”梵行笑笑道:“你覺得秦家會為了一名諜者,直接對南離出兵嗎?”

  “他們會給玉清門施壓。”秦寶珠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玉清門本部會要求南離玉清門保我性命。”

  “沒用的。”梵行不緊不慢道:“我已經告訴他們,你已經被處死了,修士在加入仙門后,參加間諜行動,當地朝廷是有權利直接處死,我們很全規矩。”

  “你沒有證據證明我參加間諜行動。”秦寶珠繼續為自己增加籌碼。

  “證據……”梵行譏諷地笑笑:“你已經死了,死人沒有救的必要,更不需要證明,你要是跟本仙督合作,本仙督可以給你一條活路。”

  “你想要什么樣的合作?”秦玉珠咬咬牙問。

  “說說,為何要接近呂序?”

  梵行早就收到青鸞的提醒,說玉清門有個弟子一直在打探呂序的行蹤。

  秦寶珠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我若說是為了奪舍,你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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