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郡·館陶
此時潘鳳極為焦急,自從收到主公韓馥身死的消息后,潘鳳便下令大軍加快進軍。
原本一月的路程,硬是提前了七天便抵達了館陶。
抵達館陶后,潘鳳聽從沮授的建議,沒有急著回到鄴城,反而是在館陶駐扎休整。
“可惡的袁紹,當真是白眼狼,若無主公供給他糧草,他豈能有今日兵馬。”
潘鳳坐在椅上,臉上滿是怒氣。
“潘將軍,主公的死極為的蹊蹺,想來應該是袁紹匹夫為謀取冀州所為,依某之見,待大軍休整完畢后,應當趁著袁紹立足未穩之際將其擊敗,或許還能救下主公子嗣。”
沮授眼中帶著一縷寒芒,出言道。
“就依先生之見,今日休整一夜,明日朝鄴城進軍,此番定要為主公報仇。”
潘鳳對于沮授還是很信任的。
都是同僚,再加上沮授向來足智多謀,所以對于沮授的提議,潘鳳一般都會聽。
別問,問就是腦子不夠用,不然韓馥為何把沮授安置在他的身旁出謀劃策。
中山國郡治,盧奴城。
此時的甘寧正屯兵于此,按照出發前姜戰下達的軍令,此次攻伐冀州并不需要他做太多的事情。
只要攻下盧奴,并在此地屯兵吸引仇恨就可以了。
雖然對于自己不是主力感到有些遺憾,但甘寧對于軍令看得極重,自然不會去違背。
在此地一呆就是一個多月,甘寧感覺身子骨都要生銹了。
這一日,甘寧一如既往的在府中睡大覺,由于昨夜實在嘴饞喝了些酒,導致此時明明都已經是巳時,卻仍是沒有睡醒。
“報,將軍,城外三十里處有一支大軍正朝著盧奴而來。”
周倉快步走入房中,見甘寧的鼾聲如雷一般,不由大聲喊道。
“什么,當真有大軍前來?”
正熟睡的甘寧聞之精神一振,揉了揉太陽穴后,再次確認了一句。
“沒錯,斥候來報,正有一支兩萬余人的軍隊朝著盧奴而來,其旗號乃是袁字以及顏字旗。”
周倉面色有些凝重,出言說道。
“顏字?”
“看來,應該是那個家伙了,就是不知道,他是否真如主公口中那般牛逼。”
甘寧咧嘴一笑,想起姜戰曾言顏良文丑得一可安天下的梗,不由有些期待起來。
“周倉,集結兵馬,隨本將出去會會這個顏良。"
甘寧說著,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來,隨即迅速穿上衣甲。
“將軍,主公曾言讓我等固守即可。”
聞言,周倉不由出言提醒道。
“讓你去就去,本將就去試試那顏良的斤兩,若是不敵,便退回城內。”
甘寧面色微惱,出言喝道。
周倉無奈,只得按照吩咐去集結兵馬。
城外五里處,顏良行軍至此,伺候來報前方正有一支數千人的軍隊列陣以待。
“呵呵,甘寧匹夫,當真無謀,若其死守盧奴,我這兩萬兵馬想要將其攻下還需費些手腳。”
顏良冷笑一聲,出言譏諷道。
在顏良心中,甘寧這匹夫妄為幽州大將,竟然連這么淺顯的道理都不懂,豈不知他顏良天下無敵呼?
不多時,兩軍相遇,相距不過數百米。
“顏良,豈不聞我主驃騎將軍,麾下猛將如云謀士如雨,擁兵數十萬,何不率眾降于我主,日后封侯拜相庇蔭子孫。”
甘寧手中斷江大刀扛于肩上,大喊道。
“呸!甘寧匹夫,既知某河北上將顏良領兵前來,爾不在盧奴城中等死竟還敢出城迎戰,當真不怕死呼?”
顏良手中大刀遙指甘寧,面帶不屑之色的喊道。
靠,老子跟你說人話,你反倒罵我匹夫!
“放肆,安敢辱我!”
甘寧勃然大怒,怒罵一聲后,拍馬持刀朝著顏良殺去。
顏良也不懼,同樣持刀躍馬而去,與甘寧斗起將來。
當——
二人錯馬而分,短時間便已交戰三四招。
“甘寧匹夫不過如此,再來!”
經過短暫的交手,顏良便已知道甘寧不是自己的對手,于是大笑著再次拍馬殺去。
“可惡,殺!”
甘寧雖然明知不敵,但沙場宿將掙的就是一口氣,于是也全然不懼的迎了上去。
轉眼二十余合過去,甘寧只感覺自己的雙臂被顏良的力量震的酸痛至極,不由有了幾分退意。
心想此人恐怕只有典韋等人才能勝之。
“撤!”
再次硬抗數招后,甘寧大喝一聲,下令撤退。
“哈哈哈,鼠輩休走,全軍隨我殺!”
見甘寧引兵撤退,顏良猖狂大笑道。
隨即領兵朝著撤退的甘寧大軍追去。
沿途斬殺數百士卒,卻在盧奴城下被周倉以及駐守在城墻上的弓弩手射退。
“快,拿水來!”
甘寧剛一入城,連忙命人送來清水。
“將軍,你沒事吧?”
周倉看了一眼開始卸甲的甘寧,語氣關切的問道。
“無礙,顏良不愧是一員猛將,短短數十合就將我砍傷。”
甘寧脫下衣甲,露出背部一道將近一尺長的刀傷,顯然是交戰中被顏良手中大刀所傷。
“快,快叫軍醫!”
周倉見狀大驚,連忙命人請軍醫過來。
“嘶——”
不多時,一桶桶清水被將士們提來,甘寧強忍著痛意,提起一桶清水沖洗著血跡。
待得軍醫提著小背包趕來后,為其用酒水進行了一次簡單的消毒,然后才為其上藥包扎。
酒水消毒還是姜戰告訴華佗的,隨后這老頭也是將其并入了自己的醫學課里。
當然了,這種酒水也必須是用蒸餾技術提純后的高濃度白酒,而不是原先那種低度數的米酒。
咚咚咚——
“殺——”
這時,城外突然傳來戰鼓聲以及士兵的喊殺聲。
“看來是敵軍攻城了!”
周倉皺了皺眉,出言道。
“混賬,待我穿好戰甲,定叫他顏良好看!”
甘寧怒罵一聲,提起脫在一旁的鎧甲,便要指揮防御。
“將軍,守城事宜便交給末將吧,你且安心養傷。”
見狀,周倉連忙奪下甘寧手上的鎧甲,說道。
“呃啊嘶,也罷,你且去,若是有不敵之處便來喚我,此城關乎冀州戰局,萬不可失!”
甘寧剛欲奪回,突然感覺身后的刀傷一痛,只得一臉無奈的囑咐道。
“末將醒得!”
周倉鄭重的點了點頭,轉身便朝著城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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