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瘋狂農民工 > 第 142 章 應該是能力平庸吧
  鄴城外

  經過數個時辰的攻城,雙方傷亡已經無比巨大,然而這冀州最后的屏障仍舊遲遲無法攻下。

  “主公,我軍傷亡已經逼近萬人,士兵已有厭戰情緒,況且連續不斷地攻城,士兵的體力也已跟不上。”

  一直在前方督戰的徐榮面色有些陰沉的走來,開口對姜戰匯報道。

  聽到徐榮的匯報,姜戰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因為他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暫緩攻城。

  傷亡近萬沒有拿下鄴城,雖然偶有士卒殺上城墻,但卻難以持久。

  不知道張郃到底是怎么搞的,為何遲遲不肯動手。

  “鳴金收兵!”

  姜戰強壓下心里的不甘,怒聲下令道。

  “喏!”

  姜戰身后的士兵得到命令,連忙開始敲響金鉦。

  叮叮叮——

  刺耳的金鐵交擊聲響徹戰場,前線進攻的將士們紛紛穩步后撤。

  城墻上,張郃見到攻城將士如潮水般退卻,不由松了口氣。

  “主公,不是末將不作為,主要是我手中之兵都是袁紹從渤海帶來的兵馬。”

  張郃在心中苦澀的說道。

  幽州大營

  姜戰坐在中軍大帳之中眸中滿是殺氣。

  “主公,若張將軍變節,絕不可能一路為我軍提供冀州情報。”

  郭嘉見姜戰面色如此,不由出言說道。

  “若未變節,為何不開城門?”

  姜戰目光犀利,語氣不善的喝問道。

  此戰他太相信張郃了,以至于從始至終就沒考慮過,張郃不開城門所造成的后果。

  至于為何會懷疑張郃,主要是這么久的時間,張郃是絕對有機會開城的。

  “主公,張郃將軍或許遇到了麻煩。”

  這時,荀攸雙眉緊皺,出言說道。

  “怎么說?”

  姜戰眉毛一挑,也覺得事情有一些不對,遂看向荀攸問道。

  他也不太相信張郃會變節,因為不論是文臣還是武將,只要好感度刷滿后,只要自己不做出什么令他們不得不反的事情,他們就不會有反叛的可能。

  可是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不由有些懷疑起來。

  “主公,袁紹并非庸主,其麾下謀士也并非是浪得虛名之士,張郃乃是冀州降將,袁紹并不會完全信任于他,所以據屬下猜測,他并沒有獲得兵權。”

  荀攸眸中閃爍著光芒,為姜戰分析道。

  “主公,是真是假一試便知,若張郃未曾反叛,今夜必定會想辦法給我等傳遞消息,可令騎兵于南門外巡視,注意觀察可疑之物。”

  郭嘉一手抱胸一手摸著下巴,出言說道。

  “好,今日便先讓士兵休息一番。”

  聞言,姜戰點了點頭,說道。

  “主公,徐將軍帶人去太行山押運糧草的隊伍回來了,此次從張燕那里運來五萬石糧草,可供我大軍十五日的消耗。”

  這時,徐榮抱了抱拳,匯報道。

  十五天,看來十日之內必須攻破鄴城,不然此次只能放過袁紹了。

  姜戰面帶愁緒的思索道。

  按照以往,五萬石糧草足夠他麾下大軍三十日的用度。

  但奈何有白嫖怪。

  潘鳳麾下的三萬多大軍如今吃的可是他幽州的糧。

  鄴城內

  隨著第一日的守城結束,將士們也難得獲得了一定程度上的休息。

  張郃站在城墻之上看著夜色之下的戰場,不由一陣出神。

  “張將軍所愁何事?”

  就在張郃出神之際,一道清朗的男子聲音自身后傳來,惹得他不由回頭看去,發現竟然是袁紹麾下一個不受重視的文士。

  這個人的名字他有些忘了,但隱約記得他好像姓荀,乃是潁川望族荀家之人。

  至于為什么不受重視,想來應該是能力平庸吧。

  “不知先生來此作何?”

  張郃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頗為疑惑地問道。

  一個文士,不在城中待著,反而來這危險的城墻之上。

  “將軍還不曾回答在下的問題,卻反問于在下。”

  荀彧笑著搖了搖頭,與張郃并肩而立,一同看向遠處火光搖曳的姜戰大營。

  “看來,將軍是在觀察敵情。”

  荀彧見張郃不理自己,遂語氣玩味的笑道。

  “本將身為此次防守南城門的主將,自然是要觀察敵軍動向。”

  張郃白了荀彧一眼,覺得這個人好可笑啊,我一個主將觀察敵情不是很正常的嗎。

  “將軍觀察敵營,卻面帶愁色,口中偶有嘆息發出,莫不是在思考退敵之策?”

  荀彧背負雙手,傲立于城墻之上出言試探了一句。

  聞言,張郃心中一驚,右手按在腰間佩劍之上。

  不過卻并沒有急于動手,反而是饒有興趣的看向荀彧。

  “看來是在下猜對了,將軍是否覺得主公的兵馬用的不稱手?”

  荀彧自然是察覺了張郃的小動作,不過卻沒有絲毫的慌亂,頗有深意的說道。

  “那倒不是,主公麾下兵馬精銳異常,只是與本將尚未磨合。”

  張郃冷冷的瞥了一眼荀彧,說道。

  說完,他便用眼角的余光一直在打量著荀彧的眸子,似要觀察荀彧的心思,看看這個籍籍無名的文士有何高論。

  “這是自然,別人的兵馬自然是需要磨合后才能如臂驅使,自是比不得自己一手操練的兵馬那般有默契。”

  “好了,飯后吹吹城墻上的涼風倒也不錯,在下該回了,將軍可莫要愁壞了身子。”

  荀彧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后,轉身朝著城下而去。

  “別人的兵馬不如自己的有默契...”

  “嗯?”

  張郃思索著荀彧口中的話語,念著念著,眸中猛然一亮,轉身去找荀彧的身影時才發現,對方已不知身在何處了。

  “呼——”

  張郃深吸了口氣,隨即轉身吩咐了一下副將注意巡防后,便朝著自己的臨時住所城樓而去。

  由于沒有筆墨,張郃毫不猶豫的扯下戰袍的衣角,用利刃劃破手指,在其上書寫起來。

  做完這些后,張郃將一角戰袍疊好,將其綁在一根箭矢之上。

  直到深夜,城墻上守備的士兵換防之際,張郃趁機瞅準機會用弓箭將密信射出城外。

  做完這些后,他祈禱著主公可一定要看到自己的密信啊。

  城外

  子時的最后一刻鐘,一隊重甲騎兵手持火把開始巡視南城門,而城上的守軍對于這些重甲騎兵早已習慣。

  聽倒班的兄弟說,這幫街溜子每隔一個時辰都會巡視一圈。

  袁軍士兵們都有些不以為意,甚至覺得他們有病。

  就好像他們敢下去一樣,他們敢嗎?

  當然不敢,城外都是幽州兵馬,誰敢出城找死啊。

  負責巡邏的重騎兵隊伍快速掠過城外。

  其中一名名為楊大眼的百夫長猛然發現路面上插著的散亂箭矢中,有一根較為完整且末端綁著一塊金子的箭矢。

  金子?

  誰特么用金子做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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