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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百六十七章 演戲

    李老道覺得自己真的有必要和秦寧商量一下。

    這戲份太過,容易露餡。

    可是在想想,還是作罷。

    畢竟秦寧那要面子的爛脾氣不是蓋的,稍有不如意的地方打一頓都是輕的。

    忠言直諫在他這里行不通。

    阿諛奉承才是王道。

    老李心中又是給自己打氣,死守戰略目標,堅定立場,而后便忙是配合道:“我師父前不久遭遇一只兇獸,惡斗一場受了些許傷,今兒個又被連環算計…唉!”

    他重重的嘆了口氣。

    而后一把抓住了曾虎的手:“曾先生!”

    曾老二想抽回手,但愣是沒抽出來,迎上老李那含情脈脈般的眼神,只能硬著頭皮道:“你說。”

    “昆吾刀事關重大,曾先生一定要奪回來啊!”老李略有激動的說道。

    他是真激動。

    畢竟事關天子墓的寶藏。

    曾虎沉聲道:“這是自然!”

    聽曾老二這般說,老菊花才是放開曾虎,而后關心道:“師父?”

    “我沒事。”

    秦寧搖頭,只是臉色越發蒼白,道:“昆吾刀一事是我的失誤,我必須要負責。”

    “太師叔。”曾虎關切道:“您就先好好養傷,我必然會奪回昆吾刀。”

    頓了頓。

    他又沉聲道:“只是單來雨實力深不可測…”

    他想趁機要回百魂鐘。

    但是秦寧又吐出一口血,然后在椅子上直接昏迷過去了。

    曾虎臉皮子頓時一陣抽搐。

    故意的吧?

    “師父,師父啊!”老李趁機一陣撕心裂肺般的哭嚎,只一個勁的哭道:“醒醒,你醒醒啊!”

    司徒飛等人一瞧老李哭嚎的態度。

    那真是嚇的心慌張不已。

    真的假的?

    倒是瘦猴子眼中滿是不屑。

    老菊花演戲的本事,還是差三分火候。

    不過騙這些人倒是足夠了。

    隨著老李在這哭,眼淚都唰唰往下掉,司徒飛等人真的坐不住了,急忙就是湊過來,一股腦的卻是把曾老二給擠到外面去了,一個個梗著脖子就是喊秦寧的名字,這氣的秦寧眉毛直顫,索性很快韓心在樓上下來了,只氣惱道:“瞎嚷嚷什么呢?”

    她剛照顧王小心入睡。

    聽到樓下大廳里的嚷嚷聲,自然十分不滿。

    要說云夢女神,氣場還是有的。

    只出來就是讓幾個家伙頓時閉了嘴,而李老道眼珠子一轉,鼻涕眼淚齊飛的就要爬起來,不過可能是蹲的時間太久,剛站起來就是腿一軟又差點跪地上,但老菊花機靈,趁機就是連滾帶爬般來到韓心身邊,想要抱住韓心大腿,可是老李沒由的感覺渾身寒毛炸立,大有下一秒就得捐軀的意思,立馬就是制止了動作,只哀嚎道:“韓仙女,救救我師父,救救我師父吧。”

    韓心眼角一陣亂跳。

    瞧瞧。

    秦寧這都收的什么徒弟?

    也難怪這曾二虎子也沒撈到好處。

    她冷聲道:“滾開!”

    “是!”

    老李立馬就是爬一邊去了。

    而韓心則是走到秦寧面前,觀察了一陣后,皺眉道 皺眉道:“這個小兔崽子,先前本就受了不輕的傷,如今還敢動氣,簡直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曾虎也是走上前。

    卻是二話不說把住了秦寧的脈搏。

    韓心見此,瞇了瞇眼睛。

    她當然知道秦寧這小兔崽子是裝的,這要是被察覺,麻煩可就大了。

    但是曾虎在把了一陣脈后,卻是眉頭都擰成了疙瘩,道:“太師叔氣息紊亂,五臟精氣受損,若在妄動,怕是一身修為都要敗壞。”

    “我會看住他的。”

    韓心心里松了口氣,嘴上道。

    曾虎點了點頭,眼中精芒一閃即逝,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嘴上道:“姜道長馬上就會到云騰市,我會立刻通知他來此救治太師叔。”

    “好。”

    韓心滿臉關切的望著秦寧,道:“此事盡快。”

    曾虎拱了拱手,當下便是離去。

    等他走后,韓心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起來吧,別裝了。”

    秦寧睜開眼睛,望著門口方向,道:“走了?”

    “廢話!”韓心沒好氣的說道:“你又想搞什么?”

    秦寧不悅道:“這曾老二著實不厚道,竟然想找我要回百魂鐘,我要是不玩這一套,還真被他奸計得逞了。”

    韓心翻了翻白眼,道:“百魂鐘本就是曾家的。”

    “那曾老二昨兒個還說讓我多玩幾天的,他第二天沒到就反悔,什么玩意兒。”秦寧不滿道。

    韓心懶得和他爭辯,倒是好奇的問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聰慧的頭腦,敏捷的心思,玲瓏剔透的心。”秦寧厚顏無恥。

    韓心忍著沒給他一巴掌,道:“我問的是你怎么做到讓你體內氣息紊亂的,竟然可以瞞過曾老二的眼睛,要知道這老貨實力遠在你之上。”

    秦寧咧嘴一笑,道:“秘密。”

    韓心撇撇嘴,道:“呵,還秘密?你在我面前還有什么秘密可言?不就是顛倒陰陽之術嗎?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

    “知道還問。”秦寧嘟囔了一聲。

    …

    此時。

    云騰市南郊一棟別墅內。

    燈火通明。

    大廳里,蕭百愁無神的望著前方,陰柔的臉上滿是哀傷和悔意,臉皮子時不時哆嗦一下,顯然不肯相信現在的狀況。

    青衣會此次遭劫,可以說是一夜之間陷入了谷底。

    自青衣會成立至今,從沒有遇到過今晚這般絕望的地步,而且還是被一個人重創。

    “小狐貍,你說,我做錯了嗎?”蕭百愁問了一句。

    坐在一側的白狐貍臉色依舊是冷冰冰的,好似什么事都沒發生一般,更沒有理會蕭百愁的提問。

    蕭百愁也沒在意。

    事實上。

    他只是想說點話,好讓自己的心思不會沉浸在失敗的陰影中。

    有沒有人回答,沒有任何意義。

    砰。

    沉悶的聲響驟然響起。

    卻是冒牌怪刀被仍在了大廳里,他身上傷痕累累,腹部延伸至胸口的巨大傷口依舊流淌著鮮血,呼吸也是極為的羸弱,只望著蕭百愁,希冀能得到治療。

    “我不明白,你為什么還要救他。”白狐貍冷聲道。

    蕭百愁那雙本如死寂般的雙眼,在看向地上的冒牌怪刀時,卻爆發出了一道道炙熱的目光:“他,他是唯一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