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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四百八十五章 講究人

    滄瀾雪山。

    公主墓。

    秦寧當初留下的迷蹤陣法依舊存在,只是被動了手腳,上方蒙著一層怨氣,令人看不清虛實。

    扮成周大偉的秦寧站在公主墓的入口處,臉上掛著副校長式的熱情笑容。

    他拍了拍自己的將軍肚,身上一層怨氣浮現,與這公主墓內充斥的怨氣一般無二。

    而隨著身上怨氣的浮現。

    前方迷蹤陣法傳來輕微的響動,很快一條通道便是出現在眼前,秦寧也不含糊,徑直順著通道進了這公主墓。

    顯然王兆龍一伙人在此沒少下功夫。

    整個公主墓背部被改造的是面目全非,通道兩邊的石壁上刻畫著一幅幅詭異符文,這些符文首尾相連,在石壁上好似過來一般,不斷游走,指引著方向。

    秦寧晃了晃腦袋。

    跟著石壁上符文指引的方向,等走了有十多分鐘后,來到了公主墓的深處。

    到的此處,秦寧眼中閃過些許的古怪。

    因為這里正是當初他和六翅玉蟬那個小祖宗第一次友好會談的萬人坑。

    只不過萬人坑中的累累白骨已經被搭建成一坐詭異的三角形祭壇。

    祭壇上白幡飄揚。

    不知名的渾濁液體在白骨中不斷流淌,散發著陣陣腥臭。

    那一顆顆骷顱頭的眼洞子內閃爍著幽幽的鬼火,齊刷刷的看向秦寧。

    秦寧臉色一沉。

    只覺得自己靈魂好似要被撕扯出來。

    他臉色變得煞白,踉蹌退了兩步便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眼中滿是驚慌失措。

    “哈哈。”這時,王兆龍調侃的笑聲傳來:“周副校長,為何行如此大禮?”

    秦寧擦了擦額頭冷汗,臉上笑容更加的副校長化,道:“王班主雄才偉略,在下深感佩服,福至心靈罷了。”

    秦寧當初和周大偉打過不止一次交道。

    甚至都到了抄家滅族的地步。

    對于周副校長的尿性自然十分清楚。

    話到嘴邊亦是張口就來。

    王兆龍此時在祭壇上走下,此時的他穿著關索戲袍,臉上亦是畫著濃妝,雙眼中充斥著激動與熱切,道:“周副校長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秦寧勉強爬起來,道:“王班主神機妙算,秦寧同學心急動氣,在下也只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

    王兆龍冷笑連連。

    似是滿意面前周大偉的識趣。

    秦寧此時搓了搓手,笑道:“王班主之令,在下必然是要肝腦涂地,如今幸不辱命……”

    王兆龍擺擺手,道:“我說過,只要你能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我就一定不會虧待了你,你兒子的命,自然也要交還于你之手。”

    秦寧臉上笑容更甚:“王班主果真是講究人。”

    “你說我講究人?”王兆龍忽然反問了一句。

    秦寧臉色不變,腆著臉笑道:“這是必然。”

    王兆龍眼中寒光閃爍,而后道:“周副校長可知道我這般大費周章,為的是什么嗎?”

    秦寧搖頭:“不知。”

    王兆龍深吸了口氣,回頭望著那高高的白骨祭壇,道:“自由。”

    秦寧挑了挑眉,雙手展開:“free。”

    王兆龍 ;王兆龍眼皮子頓時跳了跳,看了眼秦寧后,繼續道:“為了自由,我和我戲班子這群弟兄遭受了重重磨難。”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

    一個個人影在四周走出。

    這些人均是穿著戲服,只是全然沒有戲臺上的威風凜凜,反而更多的是無盡的邪氣。

    他們一個個望著那高高的祭壇。

    眼中滿是渴望。

    “你知道這些磨難的痛苦嗎?”王兆龍在看向秦寧,語氣沉重的問道。

    秦寧滿臉堅定的點了點頭:“我懂的。”

    順道握了握拳,表明自己的心意。

    王兆龍又楞了一下子。

    很想說你懂個錘子。

    但是這會兒的氣氛顯然讓他不能說出這種話,只是陰測測的說道:“你不懂!”

    秦寧哪里不知道這王八犢子是要過河拆遷,想要給死去的幾個手下討個說法,給現場別的手下做做樣子看。

    他自然也不會如了王兆龍的意,臉上笑容不減道:“王班主,男兒有苦不輕言,不需多說,男人了解男人,我懂你的苦,所以我佩服你。”

    聽著秦寧這不識好歹的話。

    戲妝下王兆龍的臉皮子顯然哆嗦了兩下,險些把粉給哆嗦掉。

    他覺得自己不能跟面前的周大偉廢話下去了。

    不然的話很容易出師未捷。

    只大手一揮。

    那白骨祭壇傳出一陣陣轟隆聲。

    緊隨后被白骨纏繞的初晴和鬼母在這祭壇中被抬了出來。

    此時的初晴身上怨氣橫生。

    雙眼中猩紅密布。

    一雙眼死死的望著秦寧,掙扎低吼的不停,皮膚更是不斷龜裂,一縷縷怨氣不斷滲出。

    秦寧嚇的退了幾步。

    身上冷汗直流。

    在看旁邊鬼母。

    倒是安靜的多,打量了眼四周后,還沖著秦寧眨了眨眼。

    秦寧沒搭理她,而是看著初晴,顫聲道:“初晴……初晴同學……當年的事那也不能全怪我啊。”

    初晴無法開口說話。

    只是怨恨的望著他,雙手不斷拍打著身前的白骨。

    秦寧咽了口口水,干笑道:“王班主,你知道我是副校長,見不得自己的學生這么受罪。”

    王兆龍道:“這算是受罪嗎?相比于我們這些年,這什么也不算。”

    頓了頓,他又是陰測測的說道:“自由馬上就在眼前,但是我的幾個弟兄卻永遠無法得到,周副校長,他們算受罪嗎?”

    秦寧在退了兩步。

    但是下一秒,何嬋卻是出現在他的身后,眼神幽幽。

    “嬋姐……”秦寧干笑了兩聲:“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何嬋道:“周副校長,你覺得她還痛苦嗎?”

    秦寧干巴巴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王兆龍此時搖頭晃腦道:“如果周副校長覺得自己的學生在受苦,那么就請周副校長結束她的痛苦吧,也算是為人師表了。”

    秦寧干澀道:“王班主何出此言?”

    “激活這座祭壇,不緊需要這鬼母的萬禍之源,更是需要初晴身上的無盡怨氣。”王兆龍目光越發的陰森:“周副校長的兒子當年害死了初晴,你們父子倆的血,最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