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創業，我去給你們打工。”林蘇爾笑著說道。
創業？
這算是個冷笑話吧。她這種月光族，既沒有固定資產、也沒有流動資金，就算有膽子去貸款創業，銀行也不會貸給她。
“以后在奇想混不下去了，我們都去給蔣昱打工。”岑苒笑笑說道。
“我努力，讓公司有盈利有規模。”蔣昱認真應下。
“他不會當真了吧？”林蘇爾捂嘴低笑。
“當真是好事，不管我們去不去，賺了錢不都是他自己的？”岑苒笑著說道。
“哇……你可真厲害，責任激勵法，為自己培養一個有前途的未來老公。”林蘇爾笑著說道。
“一時時、一時事。誰知道今天被激勵到的這個人，成功后會是誰的老公。”岑苒微微笑著，語氣也淡淡的。
蔣昱是個不錯的男孩子，當然更是個值得交往的對象。但說到未來、說到婚姻，她還沒有想那么遠。
她還想過和黎錦有未來的呢，結果他是個大騙子。所以有些事情光想沒有用，要一步一步去走，能走到那一步便是幸運。
若走不到，也并不失望。
*
蔣昱后面接到合伙人的電話，便沒再聽兩人聊天。但整個人都有種被官宣的精氣神，這一點林蘇爾看得很清楚，她很為岑苒開心。
她敢打保票，這個蔣昱絕對不是另一個騙子。頂多是個不浪漫、家底不算太厚的B級追求者。
但不浪漫也不是缺點、家底雖不厚也還是創業者，說不定未來公司還能上市呢，那岑冉就成了上市公司的老板娘了。
“好的，好的，我還有三十分鐘到公司，你先做個頁面演示給王總看。”蔣昱放下電話時，車子正好駛進奇想公司所在的寫字樓停車場。
“我看地圖推薦的線路，20分鐘左右可以到公司，你看看，要不要切換一下？”在蔣昱停好車后，岑苒將地圖推薦路線給他看。
“正常是20幾分鐘，我怕路上遇到意外或者突然有其它的事，把時間打得寬裕了些。”蔣昱解釋了一下自己的安排，但還是用手機將岑苒搜的路線圖拍了下來。
“是嗎？”
“挺好。”
岑苒微微笑笑，朝著他擺了擺手后，下車與林蘇爾并肩往大樓里走去。
*
“他好老實啊，這樣怎么做得好生意呀。”遠離停車場后林蘇爾這才嘟噥著說道：“順嘴說個一刻鐘，人家見需要等的時間不長，就不會情緒不好、或者不想等干脆走了。”
“等差一點兒時間的時候，再打個電話說遇到堵車了，人家已經等了十五分鐘了，肯定愿意多再多等五分鐘。將等待化整為零后，時間感就很弱。”
岑苒見她說得還挺激動，笑笑說道：“或許他就是這樣的人，改不了；也或許他是為了用這種方式篩選客戶；還或許他同合伙人說30分鐘，合伙人和人家說的是一刻鐘。反正我們不了解具體情況、也不懂他們公司的業務和對客戶的評估維度，不用給他什么意見。”
“……岑苒，我覺得你好豁達呀。”林蘇爾嘖嘖看她。
“你也不想想，我和什么樣的人共事了四五年的。”岑苒忍不住地笑。
“也是……”林蘇爾想起魏立東，那個不做事還惹事、還嫌你做了事被重視的老大，和這種人相處，不豁達也不行啊……
“啊……魏總早。”林蘇爾抬眼看見魏立東，慌得差點兒咬到舌頭，暗想著還好自己沒把他的名字說出來。
“魏總早。”岑苒淡淡打了聲招呼后，臉上的笑容收斂成標準職業笑容的模樣，抬頭看著電梯門頂部閃爍的數字，疏淡著沒打算與魏立東多說話。
“這邊電梯來了。”魏立東沉著臉看了兩人一眼后，往旁邊快走一步上了電梯。
“岑助，這邊。”
“唉呀，人好多呀。”
“我們不上這一部，你們先走。”
岑苒一動不動，林蘇爾一個人將戲全演完了。
當然，早高峰的電梯有人不上去擠，大家都開心得很，所以她作勢移了一步就擺手后，里面的人便使勁兒按了關門鍵。
*
“他是上級嘛，還是要做做樣子。”林蘇爾后退到岑苒身邊，看著她神色不動的樣子，笑笑說道。
“做得不錯。”岑苒伸手拍了拍笑得有些累的蘋果肌，輕哼著說道：“看來真是不能背后說人，千年沒準時到過公司的人今天居然會提前到公司，我們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找工作不順？”林蘇爾想起他好幾天提前下班的事。
“這個級別的人，順不順都不會太快有確信。”岑苒低聲說道：“最近別惹他，順順當當地把交接做完。”
“知道，才不惹他呢。”林蘇爾撇了撇嘴，見電梯下來，拉著岑苒就擠了上去。
兩人相視一笑，又各自轉開目光，透過人與人之間的縫隙看著電梯墻上的廣告。
*
“林蘇爾，你的轉正申請怎么還沒提交？”林蘇爾一到工位上，魏立東便端著茶杯從辦公室走來出。
“哦，我這就來寫。”林蘇爾一時間又是拉椅子、又是開電腦、又是拿筆的，把自己弄得慌慌張張忙忙碌碌的樣子。
“還沒寫？”魏立東覺得自己有被一口氣噎到。
“這兩天一直在和夏秘和路總那邊確認交接時間表，高經理這邊又交待了一些事情，所以還沒時間弄。”林蘇爾看著電腦開機畫面，突然扭頭看向魏立東：“魏總，轉正審核要多長時間啊？”
“快的一天、慢的一周。”魏立東皺著眉頭看著她，一副看小白癡的樣子。
“那……過了今天后，我再提交是不是就是高經理批啊。”林蘇爾斜眸看了旁邊的高芳一眼，小心冀冀地問魏立東。
“……你想讓高經理批是吧？”魏立東臉色一沉，不耐地說道：“那你就不用交了。”說完端著杯子就走了。
“可是……我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呀？”林蘇爾輕扯了下嘴角，扭頭看向高芳：“高經理，今天之后，我所有的申請是不是都由您來審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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