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們是不是瞧不起我這個代職人，不想和我打配合呀？”
“你說，以后我的工作會不會很難開展啊？”
林蘇爾沒想到新工作還沒開始，這群以后要天天打交道的權威人士便如攔路虎般橫在那里。
“他們以后會不會給我小鞋穿？”她擔心地問道。
“在知道你要代職夏安后，魏總、路總，對你都有什么變化？”岑苒問她。
“魏總從要踢我走，到給我提前轉正。路總嘛……路總好像聯系我比以前要多。”林蘇爾在說到路佳明的時候，還是頓了一下。
“這兩個人，一個最會見風轉舵、一個最是現實聰明。他們的態度，就是你新職位該有的地位。”岑苒點頭：“其它總監不聰明嗎？倒也不是，只是他們的信息沒有魏總和路總多，所以并不知道你的代職到底要代到什么程度、要代多久。”
“更不知道夏安的假期在明年1月，而你比正常假期代職的時間提前了近三個月。”
“……但今天真是很尷尬。”林蘇爾點頭，算是放下心來。
“路總呢？”岑苒突然問道。
“老板找去談話了，可能是因為魏總離職消息被公開的事。”林蘇爾說道。
“嗯，等一下路總看到消息，熱情的和你打個招呼，你看看到時候是誰尷尬。”岑苒輕笑著說道。
“……那路總打招呼，我要怎么答呀？要做出很熟的樣子嗎？”林蘇爾的心驀地漏跳半拍。
“你的身份需要你怎么答，你就怎么答。他又不會和你說工作之外的話題。”岑苒見她緊張，不禁失笑：“如果你還沒進入秘書的角色，可以/以培訓主管的角色面對他們。”
“……好的，我明白了。”林蘇爾深深地吸了口氣后，轉身準備離開，剛走到門口看見魏立東端著茶杯回辦公室，便又退回一步，轉身和岑苒說話：“剛才魏總問我，路總是不是臨時被原總喊過去的。”
“他想知道原總為什么找路總。”岑苒沉吟了一下，看著林蘇爾說道：“原總在聽到魏總要離職的消息后，沒有第一時間找魏總，反而是找路總，我猜魏總和原總聊過離職的事。”
“所以原總并不覺得意外。”林蘇爾點頭。
“依公司的慣例，應該會要在指定交接人后才會公開。”岑苒說道：“而且老魏找老板談離職，不可能只談離職。他學了那么久的駕照，這車應該是會要的；雖然是主動離職，但為公司服務了七八年，離職紅包也是會要的。但原總想不想給、想怎么給，不可能一兩天就想出個結果來。”
“所以……”林蘇爾干脆拉了椅子在岑苒桌前重新坐下：“所以老板并不想在這時候公開魏總離職的信息。現在不知道怎么就傳開了，他要找路總商量怎么辦嗎？”
“要商量的話，應該找夏總。現在找路總……八成是車的事。因為全公司就只有路總是公司給買的福利車。”岑苒想想說道：“一會兒你回工位，魏總再問你什么，你就都說不知道。這件事原總自己還沒想好怎么處理，就不要讓魏總有更多信息再去揣測了。”
“我知道的，我剛才也是這樣答的。”林蘇爾點頭。
“聰明。”岑苒笑著說道。
“你說……魏總走了，我們部門總監會不會是你呀？”林蘇爾小聲問道。
“誰知道呢，不是還有個高芳嗎？”岑苒輕扯了下嘴角，嘴里說著不知道，心里卻想著大概率是自己。
畢竟高芳到公司連三個月都沒有，招聘的時候定位也只是經理。老板再欣賞她，也不可能讓她做總監吧。
“高經理只是個沒有轉正的經理呀，不可能沒轉正就升職吧？”林蘇爾嘿嘿笑道：“再說，原總肯定會問路總和夏總的意見，他們肯定推薦你的。我們今年的職場運來了，周日約上蔣昱吃火鍋慶祝。”
“要慶祝也沒這么早，交接期至少半個月。”岑苒笑著說道。
“既然是開心的事，提前開心一下有什么不可以的。”林蘇爾對著岑苒比了個‘耶’，半撐起身體往外看了看，見魏立東已經進了他自己的辦公室，這才起身離開。
岑苒也抬頭往魏立東那邊看去，坐在他辦公室門前的高芳依舊在電腦里忙碌著，不知道是在忙背刺財務部的事、還是在忙培訓部獨立的事。
又或者，一到公司就走上層路線的她，在聽到魏立東離職的消息后，會不會已經做好向老板自薦的準備？
想到這里岑苒的心情有些復雜，但她除了寄希望于路佳明和夏前進、還有夏安向老板推薦她之外，她似乎也不能做什么。
工作能力，老板是早就知道的，看不看得上也就早已經在心里了，她臨時抱佛腳也沒用；自我推薦……
她心里很糾結。
.
路佳明還沒從原澤辦公室出來，夏安給各總監和高級經理發的送行晚宴通知，就等于官方確認了魏立東要離職的消息。
魏立東看到這通知也是連臉都黑了。
原澤原本的意思是到交接后期才正式公布、然后送行。現在……這像是急著送瘟神的意思，讓他很難堪。
他不免懷疑，將他要離職的事用小道消息散播出去，就是原澤授意夏安干的，否則怎么他周五才和原澤談，周一就全公司都知道了。
“老夏，你說老板這是什么意思？逼我走嗎？”魏立東氣急敗壞的去找最后的盟友夏前進。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夏前進一臉意外地看著他：“原總沒有和我提過你離職的事。”
“他會裝啊。”魏立東忿忿地說道：“他一句暗示，夏安都會給他辦得妥妥的。”
“要是這樣，那也沒有辦法。”夏前進點頭：“不過你那邊既然已經定了，就早些過去，何必還糾結他的態度。”
“那邊倒是定了，但離職補償和車的事還沒談妥。這兩件要是談不好，我損失可就大了。”魏立東煩躁地說道：“如果我的車不解決，你的也夠嗆。我看現在就去問問老板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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