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夏前進點頭。
不論路佳明的本意到底是什么，這一回先把那個高芳攔截住才是。這才到公司就要拿財務部開刀，要是有了實權，還不知道要怎么作惡。
夏前進是非常討厭她。
“那就這樣定下來。我和岑苒談一談。”原澤合上面前的筆記本，將事情定了下來。
“老魏，走，我們再聊聊。”夏前進起身拍拍魏立東的肩膀，笑笑說道：“我剛才是開玩笑的，你別放在心上。原總當然希望你多留些日子，交接能穩當一些。但你這離職的消息一傳開，各種說法想法就都來了。這快年底了，公司還得求個人心穩定的嘛。”
“原總，我離職的事只和你說了。”魏立東忍不住向原澤澄清。雖然他知道夏前進是故意的，但更知道他說的是事實。
因為他離職的消息全公司都知道了，原澤現在是巴不得他走得越快越好。
“有時候，我們以為的秘密，不過是人盡皆知的秘密。這事就這么定了，老魏你想想有哪些要交接的、老夏也幫老魏梳理一下個人帳務。”
“老夏老路，晚上你們兩個一定要去。”
原澤也不說信他還是不信他，但話里話外都有種你說了就說了，我也不秋后算帳了的意味。
“老板，我……”魏立東只覺得無語，臨走還要被擺一道、被原澤討厭上。
“好了，不管你以后去哪里，路過黎江、路過奇想，都回來看看。”原澤拉開椅子起身，隨意地說了一句客套話后便轉身出去了。
“走了，老板一會兒回來，見你還在這里那就尷尬了。”路佳明拍拍魏立東的肩膀，笑笑說道：“很多事情，都要徐徐圖之。你這么急，人家還以為你有什么算計呢，要穩著些。”
“我推高芳也是為了公司好，理由我都和老板說過了。”魏立東收了面前的資料，起身邊往外走邊說道：“我知道老夏不喜歡高芳，我也不喜歡。她要搞財務部的事連我都沒說。但說到底也不是她的意思，還是老板對財務部有不滿了，才會有這個想法、有這個要求，你怪她一個做執行的有什么用？”
“老路你我是沒想到，我以為你比老夏更想推岑苒。不過你和我說實話，你是在為她徐徐圖之、還是另有打算？”
魏立東看了路佳明一眼，嘴角的笑容顯得有些曖昧和意味不明：“或者路總不喜歡女強人？”
“我是什么意思，魏總知道和不知道也沒什么區別就是了。自現在起，奇想的任何事情和魏總都不再有關系。”路佳明臉色一沉，直接將不悅放在了臉上。
他魏立東是什么東西，和他好好說話不過是給他面子，他倒是蹬鼻子上臉了。
“確實沒什么關系，不過路總這轉向太快，有人要冷了心倒是真的。”魏立東干笑一聲，拿著文件揚長而去。
“要走了還不安分，果然將離職消息散播開還是有算計的。”路佳明哈哈一笑，不屑的語氣，是連半分都沒有被他威脅到。
“所以……”魏立東猛的轉身：“是你將我離職消息散布開的？”
“笑話，你離職的消息不是只告訴了原總一個人嗎？我去問問原總，啥時候和我說過，我竟然給忘了。”路佳明輕哼一聲，快步行走，從魏立東身邊擦身而過后，一路揚長而去，氣勢比魏立東囂張多了。
“噗嗤……”一直默默地看著他們的夏前進忍不住的笑。
“老夏，車的事你記得放進結算里去。”魏立東沉聲說道。
“按什么價位做？按什么比例做？是現金還是給等待基金？”夏前進搖頭：“我和老板提過這事，他沒回我。我也沒打算離開奇想，倒是也不著急。你自己還是找老板談定下來吧。”
“怎么要你辦點事這么難呢？這是我一個人的利益嗎？”魏立東惱聲說道：“你找他等于是提醒他說過的話不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別在員工面前失了信。”
“該找我會去找，但頂多也只能打個輔助，最終還得你自己去和老板敲定方案。”夏前進輕扯了下嘴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后，慢悠悠地往樓下走去。
回想路佳明剛才的囂張、看看眼前夏前進悠然的背影，魏立東突然有種被人拋棄的凄涼感。
這人還沒走，茶就涼了呀……
.
“所以是你讓人傳開的？”夏前進隨后去了路佳明的辦公室。
“你和他一起上了一陣子駕校，就變得和他一樣弱智了？”路佳明遞了支煙給他，兩個人一起走到吸煙區后，路佳明點上煙。
“他自己肯定沒理由到處說、原總是想維護員工情緒穩定的也不會說。那你說是誰說的？”夏前進笑話他嘴緊。
“有沒有理由不重要，總之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只要不是爛在自己肚子里的事，總有辦法傳開。”路佳明笑著說道：“怎么？你還為他抱不平？”
“狗屁！”夏前進‘呸’了一聲，輕笑著說道：“他就是個傻x。高芳既不是他招的、對他這個總監也不夠親厚，推高芳上去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岑苒就不一樣，岑苒和他兩個人再不對付，也風風雨雨的一起合作了四年。臨走時再推她一把，她這輩子都記得他的好。比起權利完全下放、比起關鍵時候的推薦，這短短一年的打壓算得了什么？”
“岑苒記得他的好，往小了說，每年過年還會拎點東西去拜個年吧，知道的人都會說他會為人，走了還有人記得他的好。往大了說，他這水平出去混，時間一長就能被人看出問題來，想再找工作，岑苒這一直和各種招聘渠道直接打交道的人，路子還是要比他多吧？”
“退一萬步來講，他的新公司做背調，也不會找高芳、只會找岑苒。只要他在這邊把離職辦了，岑苒在他背調的時候說幾句實話，他的新工作還穩當不？”
“這么大年紀，做事糊里糊涂的。”
夏前進說著直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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