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年輕人的世界很難懂。”路佳明嘆息著笑道。
“還好還好。”林蘇爾嘿嘿笑了兩聲，不好意思說他年紀大得和年輕人有代溝了。
路佳明也不在意，摟著她快步往前跑。兩個人在風雪里并肩快跑的樣子，頗顯出幾分意氣風發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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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兩個人。”路佳明一只手推開火鍋店的門，另一只手推著林蘇爾將她從推開不大的門縫里塞了進去。
“這邊請。”工作人員快步走過來，將門拉大一些將兩個人讓進去后，又妥貼的關上門，再將兩個人帶到兩人位的卡座里：“這是餐單，兩位先點。”
“不用點了，你正常給配一個鍋就行。”路佳明邊脫外衣邊說道。
“鴛鴦鍋。”林蘇爾加了一句。
“好的，大約十五分鐘上鍋，兩位請稍等。那邊有免費的小菜和水果，兩位需要的話可以自取。”工作人員交待清楚后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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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又下大了。”路佳明幫林蘇爾拍掉頭發上的雪花。
“一會兒開車會比較困難吧？”林蘇爾將羽絨服放在旁邊后，伸手捂了捂臉，直等到適應了火鍋店的暖氣、感覺到整個人都暖下來后，便拉了椅子坐下來。
“問題不大，雪大到影響路況的時候，交通部門會安排撒鹽或者其它鏟除清理。”路佳朝倒了杯熱水給她，看著她問道：“那些個小菜，要不要去拿幾碟？”
“啊？”
“好啊，我去。”
林蘇爾扭頭看了一眼取餐臺，立即跳了起來。
“你坐著吧，我去拿。”路佳明溫笑著起身看著她問道：“有沒有特別想吃和特別不想吃的？”
“還是我去吧，讓大領導做這種事，多不好意思。”林蘇爾吐了吐舌頭，沒等路佳明再說話，便拉開椅子一步跨了出去。
路佳明也不和她爭，他重新拿起手機低頭刷著，也不知道是在看娛樂視頻、還是在看工作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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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換成大盤拼在一起，一樣拿了一點。”一會兒功夫，林蘇爾便一手端了個盤子回來，那盤子比原本裝菜的小碟大了四五倍有余。
“看起來不錯。”路佳明看著她手里的兩個大盤子稍稍愣了一下后才笑著說道。
“這個土豆絲特別好吃，還有藕絲，都是鹵過又炒過的，味道很特別。”林蘇爾將盤子放到桌上后，拉著椅子邊坐下邊說道：“泡白蘿卜超好吃啊，特別是早上吃酸辣粉的時候放一點，簡直不要太酸爽。”
“你對這些小菜很有研究呢。”路佳明斂下眸子，邊繼續看手機邊笑著說道。
“我讀中專的時候，學校對面有一家江西蒸湯館，飯和蒸湯是要買的，這些小菜都是免費的。而且他們的免費小菜是一絕，有時候都不想買蒸湯，就想吃這些小菜。”林蘇爾拿起筷子，邊用水燙邊回憶說道。
“不是小菜好吃，是你不想付蒸湯的錢吧。”路佳明大笑。
“當然不是，江西蒸湯很便宜的。”林蘇爾不覺得路佳明的話有什么不對，只是解釋說道：“有時候我們吃小菜吃多了，自己也會不好意思，就吃一份買一份。老板不收錢的話，我們就多買一份蒸湯打包回去晚餐再吃。”
“老板很好。”路佳明點頭。
“老板和學生都是相依為命的。”林蘇爾說道。
“你是學什么的？”路佳明突然問道。
“統計的，怎么啦？”林蘇爾抬頭看他。
“難怪，成語用得一言難盡。”路佳明重新放下手機后，抬頭看著她說道：“這種情況應該叫做店家和學生各取所需。”
“你這是商人思維。”林蘇爾皺了皺鼻子，聽見手機連續好幾聲接收信息的聲音，拿起來一看，是路佳明發過來的照片，他居然還做了最簡單的修圖，看得林蘇爾大笑：“你修圖的水平還不錯。”
“也就是一鍵美顏的水平了。”路佳明一臉無奈地說道：“就這還是路漫教的。”
“她的照片都要修的吧。”林蘇爾語氣微頓，輕聲問道。
“當然。”路佳明點頭，看著那兩盤菜說道：“你嘗嘗，比你學校對面的那家的味道是好還是差。”
“看起來差不多。”林蘇爾拿起燙好的筷子，邊夾菜邊問路佳明：“你有什么煩心事啊？是路漫的事？”
“不是，路漫有她媽媽管，我操不上心。”路佳明說著也拿起筷子，像挑金箔一樣盯著那免費小菜來回的看了好多次，才下筷子夾了一根豆芽菜。
“那是什么事？”
“嗯，味道還不錯，當然還是比不上我們學校對面那家。”
林蘇爾在嘗過土豆絲、藕絲和豆芽后說道。
“那就少吃點兒。”路佳明說著便也放下了筷子，抱臂看著她說道：“以前岑苒在招的那個零售總監，現在不知道老板有沒有交給高芳。年底各企業的人都有要動的想法，我自己知道的就有好幾個，這個時候談妥了、開年來上班，是最好的時機。”
“你是想讓老板這時候確定下來、還是不想讓老板現在確定下來？”林蘇爾沒有放下筷子，這菜對她來說是很合口味的。
“不想。”路佳明答得干脆。
“可以和老板直接說嗎？”林蘇爾再問。
“不能。”路佳明仍然很直接。
“那和岑苒說，請她不要在年前將招聘渠道移交給高芳。”林蘇爾想了想說道。
“是這么打算的。”路佳明點頭，卻又皺著眉頭說道：“不過這種級別的員工，老板有自己的渠道。以前很多職位都是老板直接將候選人帶給岑苒面試。”
“啊……我記得，我上班第一天就看到岑苒面試了一個老板看中的人，然后給駁回去了。岑苒在拒絕老板的時候特別帥。”林蘇爾點頭。
“……還好你是女孩子，否則我會以為你愛上岑苒了。”路佳明見她在說岑苒很帥的時候兩眼發光，不禁失笑。
“我喜歡一切美好的東西，不僅限于女孩兒、帥哥、首飾、衣服，還有風景、好看的動物，反正值得喜歡的就要去喜歡。”林蘇爾咧嘴一笑，又一臉愁容地說道：“高經理對公司不熟悉，她可能會以為老板推薦的就一定是適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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