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拍張照讓你天天看？”岑苒笑著說道。
“胡言亂語。”路佳明搖了搖頭，伸手接過林蘇爾遞過來的車鑰匙，看著她笑著說道：“我約了銷售經理談話，就先上去了，你們聊。”
“我哪里胡言亂語了。”林蘇爾輕哼著站到岑苒身邊。
岑苒輕扯了下嘴角，微微欠身表示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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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是胡言亂語的。”在路佳明走進大樓后，林蘇爾輕哼著說道。
“故意氣路總？”岑苒輕挑了下眉梢，笑著問道。
“氣你們兩個。”林蘇爾皺了皺鼻子說道：“你們兩個剛才說話的時候，感覺混身都繃著勁兒，像是有八百個心眼兒全用在了對方身上，看著好緊張。”
“我在問他離婚的事。”岑苒輕瞥了她一眼，緩緩說道：“但他沒有正面答我。”
“被你問，他覺得沒面子吧？”林蘇爾嘟噥著說道。
“可能是覺得沒面子、也可能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岑苒撇了撇嘴說道：“反正，我和他說話向來都是這樣，以前也是。”
“好吧。”林蘇爾點頭：“其實我單獨和他相處、或者單獨和你相處，都覺得ok，很舒服。”
“但我們三個人一起的時候，我就感覺有點兒慌。”林蘇爾伸手拍拍胸口，看著岑苒說道：“有種生怕你們吵起來的慌。”
“我怎么會和他吵。”岑苒笑著說道：“他是總監呢，我和他吵……我還想不想在公司混了。”
“你連老板都不怕，還怕他？”林蘇爾笑著推了她一下：“你這個人呀，明明膽大包天，偏要做出謹小慎微的樣子，你這么作不累呀。”
“樂趣。”岑苒笑著說道。
“得瑟。”林蘇爾笑著搖頭。踩著高跟鞋踏上臺階，心情格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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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助……”岑苒剛進辦公室門，司機老王便攔住了她。
“我先去打卡。”岑苒點頭，腳下不停，快步往打卡區走過去。
老王下意識的側身讓了一下，然后又急急地跟上岑苒。
后面跟著進來的林蘇爾看了一眼岑苒、又看了一眼老王，這兩人現在的狀態有點兒像岑苒和路佳明，緊張的、對峙的感覺太明顯了。
“岑助，十分鐘后到樓上去一下，老板找你。”林蘇爾快步過去打了指紋卡后，冷著一張職業臉看著岑苒。
“十分鐘是嗎？”
“好的。”
岑苒抬腕看了下時間后，徑自邊往辦公室走邊招呼老王：“王師傅，到我辦公室。”
老王不悅地看了林蘇爾一眼后，快步跟上岑苒的步子，在跟著岑苒進了辦公室后，順手就將辦公室門關上了。
關門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林蘇爾還是覺得心臟被撞了一樣難受。
“什么事呀……”林蘇爾思索著看著岑苒的辦公室。
“林秘。”前臺小安倒了杯水遞給林蘇爾。
“小安，你們部門還安排了拜年啊？”林蘇爾狀作無意地問道。
“沒有啊。”小安順著林蘇爾的目光看向岑苒的辦公室，岑苒已經坐下來正打開電腦，老王站在岑苒對面，雙手撐著桌面、身體略微前傾，看起來很有壓迫感。
如果不是岑苒身上有那股專業的穩定氣質撐著，看起來就像做領導的老王在教訓做下級的岑苒一樣。
這太不正常了。
“王師傅這是……”小安也有些不解，她扭頭看著林蘇爾說道：“昨天顧主管和岑助聊了很久，岑助下班后，顧主管又和王師傅聊了很久，然后是王師傅送顧主管回家的。”
“公司的車還可以這樣用啊？”林蘇爾扭頭看向小安。
“這個……”小安張了張嘴，不知道要怎么答。
按規矩肯定不行，但一直以來她們都是這樣做的……
“王師傅看起來不像司機、倒像是領導呢。”林蘇爾吶吶地說了一句后，又自語式的問小安：“王師傅和顧主管昨天聊工作到很晚呀？”
“是。”小安這次不敢再亂說話。
“顧主管到公司了嗎？”林蘇爾抬腕看了下時間。
“還沒。”小安搖頭。
“這個王師傅管送不管接是吧？”林蘇爾玩笑著說了一句后，抬眼看見路佳明端著杯子往茶水間走，當即快步走了過去。
“什么事？”路佳明看了她一眼微微皺起眉頭：“包都沒放，一直在樓下？”
“那個王司機有問題，你看岑苒辦公室。”林蘇爾壓低聲音說道：“小安說他昨天晚上和顧婭聊了很久，顧婭昨天還在岑苒辦公室哭了，岑苒躲她都躲到茶水間了。”
“什么亂七八糟的。”路佳明抬眼看向岑苒辦公室，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找個理由讓顧婭過來，然后讓她去把王司機領出來。”林蘇爾說道。
“這腦子……”路佳明將目光從岑苒辦公室收了回來，看著林蘇爾直嘆氣。
“那我直接沖進去把岑苒拉出來？”林蘇爾反問。
“我去——”路佳明搖了搖頭，將杯子往她手里一塞后，轉身大步往岑苒辦公室走去。
“英雄救美啊……可惜岑苒不喜歡你。”
“不過能讓她不討厭也行啊。”
林蘇爾覺得路佳明現在看起來特別帥，真的，看起來一點兒也不老，特別有魅力的中年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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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佳明去推門的時候，臉色不禁一變：門被反鎖了。
“路總？”岑苒看到路佳明、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看到被反鎖的門，不禁也皺起了眉頭。
“王師傅，放假前大家都很忙，這件事在年前都不會有處理決定。”岑苒邊起身往門口走邊說道：“而且盤點還沒結束，數據到底是怎么樣的也不清楚，所以我現在不能承諾你什么。”
“等你盤完了就要上報，就算你不想報也不行。”老王霍地起身伸手攔住她。
“你這是做什么？”岑苒假裝她不知道門被他反鎖，只是皺著眉頭一臉不悅地說道：“路總有事找我，你在辦公室等我，我和他說兩句就過來。”
“可是、可是……”老王扭頭看向門口，路佳明一臉溫煦的笑容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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