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吧。”路佳明低頭在她唇上輕吻了一下。
“那個……”林蘇爾猶豫了一下，又看了路佳明一眼。
“什么？”路佳明溫聲問道。
“你不要和岑苒說啊。”林蘇爾小聲說道。
“怕她知道？”路佳明低頭笑笑。
“也不是……怕。就是時機還不成熟。”林蘇爾做出成熟慎重的樣子。
“嗯……”路佳明作勢想了一下后，斂下眸子輕輕點頭：“好，不說。”
“我就是……”林蘇爾想找個借口解釋一下，她覺得以路佳明這樣的身份地位，讓他做地下戀人很對不起他。
“我知道，你是秘書，你和所有管理層都不能有私人關系。”路佳明點頭，表示自己能理解。
“而且我也不想被別人說，我的工作成就得益于你在公司的地位。明明不是嘛。”林蘇爾坦然說道：“雖然我不會拒絕你的幫助，但旁人大多只看到我拿到的資源、看不到我個人的努力，這對我不公平。”
“是，我同意。”路佳明點頭。
“雖然岑苒不是別人，但她現在很多煩惱，我不想讓她這時候還為我的事操心。”說到岑苒，林蘇爾的眼神有些躲閃。她可不想說岑苒對他有多不待見。
“好，知道了。”路佳明微微笑笑，攬著她往單元門里面走去。
林蘇爾吐了吐舌頭，小聲說道：“謝謝路總。”
“調皮。”路佳明將她送上電梯后，沖著她揮了揮手，看著電梯門關上才離開。在轉身時嘴角噙起淡淡地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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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我回來了。”林蘇爾進門換上拖鞋后，去廚房倒了杯牛奶送到書房。
“這么晚？”
“約會去了？”
岑苒接過牛奶，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也沒有。”林蘇爾拉開椅子坐下來，看著岑苒小聲說道：“他家里的鑰匙落在辦公室了，所以臨時決定在對面的酒店住一晚上，我陪他去買了點換洗衣服，然后在樓下的廣場轉了兩圈。”
“鑰匙落在辦公室？”岑苒覺得不怎么相信。
“嗯。”林蘇爾點頭。
“你單純陪他買東西散步？”這一點岑苒也不相信。
“嗯。”林蘇爾繼續點頭。
“沒請你上去坐坐？”岑苒推開面前的電腦，緊盯著她問道。
“……坐了。”林蘇爾小聲說道。
“干坐？”岑苒捧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牛奶后，看著她搖頭說道：“如果我是路佳明呢，今天先請你上去坐坐、再對你情不自禁一下、然后再努力克制住情不自禁，然后再壓壓馬路壓壓驚。”
岑苒捧著奶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他……”
“我……”
“岑苒……其實也不是你說的那樣。”
林蘇爾張了張嘴，在心里驚呼岑苒猜得準，但嘴里卻不愿意承認。
她聽得出來，岑苒想說的是老男人都這套路，她一猜就準。如果承認她說的是對的，不就承認了路佳明在耍套路嗎。
她覺得他沒有，因為他的及時剎車她甚至為自己懷疑他沒帶鑰匙是借口感到抱歉。
她能感覺到，他是真心的。
“你自己把握。也不是說有套路就是不好，有時候真心也需要配合一些技巧才能推進發展，但你應該知道，即便是蔣昱這種以算法為專業的人，在對人的事情上也做不到計算得恰到好處。”岑苒低頭喝牛奶，聲音淡淡地說道。
“是啊，路佳明在計算的技術上不如蔣昱多了。”林蘇爾小聲說道。
“嗯，有些計算需要經驗和對人性的了解，這一點蔣昱不如路佳明多了。”岑苒提醒說道：“對事算得準不算什么，就怕對人也次次算準，那就太可怕了。”
“……沒有。”林蘇爾搖頭。
“沒有就好。”岑苒點頭，笑笑說道：“怎么感覺我像你媽似的。”
“我媽才不管我。”林蘇爾吐了吐舌頭，半趴在桌上問岑苒：“你怎么這么早回來？怎么回來還在加班呀？”
“你和路佳明走后，顧婭回辦公室了。”岑苒說道。
“她對你怎么樣了？”林蘇爾立即緊張起來。
“她提辭職。”岑苒說道：“這對她來說是最好的方案，涉及資金不大、又是閑置資產，認真追究一定有事，但人都走了，老板頂多發一頓脾氣，不會繼續追究的。”
“她……這么聰明啊。”林蘇爾也這么覺得。
“是路總聰明。”岑苒輕挑著眉梢說道。
“怎么又是他呀。”林蘇爾笑著說道：“他不可能教顧婭怎么做吧？”
“他今天晚上請顧婭和老王吃飯，結束后他返回辦公室和你一起離開，接著顧婭就上來了。”岑苒淡聲說道：“所以我相信是他給了顧婭暗示。”
“這樣好不好？”林蘇爾問：“對你會不會有影響？老板會不會說是你盤點結束后發現問題通知顧婭走了？”
“……”岑苒看著林蘇爾半晌，愣愣地說道：“蘇爾，說真的，我沒想到這個。她說離職，我像松了口氣似的，覺得我可以按流程匯報盤點事故，但也不會對誰造成傷害……”
“……那是因為……你想保護別人，而我只想保護自己。”林蘇爾小聲說道。
“你想保護我。”岑苒溫聲說道。
“我是說思維方式。”林蘇爾輕笑一下，看著岑苒問道：“所以呢？我說的這幾個問題到底怎么樣？”
“我現在來想。”岑苒皺著眉頭，輕咬下唇，許久之后才對林蘇爾說道：“有少許影響，但這是目前最好的解決方案。”
“為什么要對她沒傷害，她做了錯事受到懲罰是應該的，你不必為她著想。”林蘇爾利落地說道。
“原本是這樣，但是懲罰可以有大小。失去工作、不能領失業保險、同時失去同業推薦，這就是她的懲罰。其它的，同樣我不替老板做決定，老板要追究，我配合；老板不追究，我也配合。”岑苒思慮著，緩聲說道：“路佳明想必也這個意思，而且他認為對我的這點不利我自己能化解、或者認為這是我承受得起的影響。”
“他憑什么替你做決定？”林蘇爾不悅地反問：“他又沒和你商量，難道他還認為這是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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