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經驗？”岑苒笑瞇瞇地看著她。
“是不是我看起來特別精英，特別像每天喝星巴克吃可頌和牛排的？”林蘇爾哈哈一笑，一臉得意地說道。
岑苒大笑，想起她說過的從小就知道用玩游戲來哄別人的東西吃，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沒有生活經驗。
但她的氣質是真好，市井長大的孩子身上卻沒有一點兒市井氣。
“蘇爾，你回來了。”蔣昱拿著個雙層袋子大步走過來。
“岑苒買東西，你都不敢拒絕吧。”林蘇爾將地上的袋子兜起來放進他手上的袋子里，一邊笑著問道。
“用詞不準，是不想拒絕。”蔣昱大大方方地說道。
“越來越會說話了，進化還挺快的。”林蘇爾輕哼著笑著。
“你在這邊住幾天？”蔣昱拎了袋子，一手牽過岑苒后側眸問林蘇爾。
“明天就回去。”林蘇爾答過后，目光越過蔣昱看著岑苒說道：“早上起來的時候頭疼得要死，我還以為會睡到晚上的。”
“超過2點退房要多算一天的房費。”岑苒輕笑著說道：“昨天路佳明送你過去，給結了幾天的房費？”
“一天。”林蘇爾吐了吐舌頭，說話的時候不動聲色，心里卻慌張得一陣亂跳。
“他高估了你的酒量？”岑苒輕挑了下眉梢。
“或許……覺得無論如何都不會在酒店呆超過一天吧。”林蘇爾低聲說道：“誰過年會住在灑店呢，舒不舒服都要先回家的吧。”
“嗯……”岑苒低應一聲后不再說話。
不管她愿不愿意、承不承認、擔不擔心，林蘇爾和路佳明是真正進入戀愛狀態了。
她喝醉了他主動送，他說新年不該呆在外面她便回家。已經是可以相互依賴、相互商量的人了。
比她和蔣昱的關系還要親近。
“你們幾點走呀？我看到買了火鍋底料，要不我再買個蛋糕，我們吃火鍋和蛋糕慶祝新年？”林蘇爾問岑苒。
“約了我媽回去幫她準備年夜飯。”岑苒輕聲說道：“你和你爸媽約了沒有？先去我家來得及嗎？”
“……來不及呀，我是計劃回來洗個澡換身衣服就回去的。”林蘇爾的語氣頓了一下，拒絕了岑苒的邀請。
“那開年再聚，假期結束前兩天我就回來了。”岑苒知道她說謊，但也不戳穿她。
“好啊，我應該和你差不多。”林蘇爾點頭。
“咳咳——”蔣昱聽兩人商量假期的計劃，輕咳了兩聲。
“我記得，有安排。”岑苒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蔣昱要上門嗎？”林蘇爾笑著問道。
“計劃是假期結束的那兩天。”岑苒點頭。
“敢不敢一個人去呀？”林蘇爾笑瞇瞇地看著蔣昱。
“敢不敢不是問題，而是岑苒的表態更重要。”蔣昱一臉認真地說道。
“知道——”林蘇爾大笑：“你新年這幾天在哪里過？什么時候回黎江？”
“回老家三天，其它時間都在黎江。”蔣昱看了她一眼，想說什么又沒有說。
“不多陪你媽媽多幾天呀。”林蘇爾隨意地問道。
“她緊張我上門的事，會跟我來黎江盯著我做準備。”蔣昱看了她一眼還是說道：“我回黎江后住在自己的公寓，不來岑苒這邊。”
“哦……”林蘇爾看了他一眼，尷尬地笑笑說道：“知道了。”
“蘇爾，你回來了我們就不幫你整理了，這些東西你清理一下啊。”岑苒刷開門進去后對林蘇爾說道：“蔣昱說有些不能放久的，你挑出來帶到你爸媽那邊去，我怕放壞了。”
岑苒說完后，扭頭看向林蘇爾：“都是我要買的，壞了我會有負罪感的。”
“知道，放心。”林蘇爾點頭。
“還有這個。”岑苒又去書房拎了兩個大禮盒出來：“送給你爸媽的，或者說是你買的、或者說是我買的，看怎么說能讓你爸媽高興。”
“……謝謝你啊，想這么周到。”林蘇爾扯了下嘴角，笑得有些勉強。
“蔣昱想到的，你知道的，我不懂這些。”岑苒將東西直接放在桌上，長吐一口氣后說：“新年快樂，我們就先走了。”
“新年快樂。”林蘇爾轉身將兩人送到門口。
蔣昱一手拎著禮品袋一手攬著岑苒，岑苒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只是原來那股疏淡的感覺淡了許多，看起來隨意而柔和，是一種放下緊繃感后的精英女模樣，機敏又俏皮，美好得讓人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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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岑苒和小蔣離開了，你一個人在公寓？你什么時候回家？”岑苒和蔣昱剛走，林蘇爾就接到路佳明的電話。
“我……”林蘇爾環顧四周，想了想后說道：“明天。”
“那你急著回來做什么？”路佳明思慮著林蘇爾是不是對他們之間關系的突破還有疑慮。
“不告訴你。”林蘇爾輕聲說道：“你呢，這么久還沒走呢？”
“在超市轉了一圈，買了幾樣東西給你帶回家。”路佳明溫聲說道：“放假前都太忙、昨天又都喝多了來不及準備。但你平時不住在家里，過年回去總不能空著手。”
“……謝謝啊，岑苒幫我準備了。”林蘇爾對著空氣咧嘴笑著，眼睛里卻是忍不住的眼淚。
她曾經有家和沒有家一樣，后來她有了渴望已久的小家，再后來她又回到最初的狀態。她其實是習慣的，反正這么多年都是這樣了。但一直被遺忘的人突然間被人記起，就讓她覺得很好哭。
她的朋友、她的愛人……
人一輩子多長啊，過去那樣的生活她都沒有太難過，以后還會越來越好呀。
“我方不方便上來？”路佳明輕聲問道。
“……你先別上來。”林蘇爾用力吸了吸鼻子，邊拿外套邊往外走：“我還要買點東西。”
“好，我在超市門口等你。”路佳明溫聲說道：“不過你可要快些，今天三點就關門。”
“來了來了，已經出門了。”
“進電梯了。”
林蘇爾的聲音帶著點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哽咽，但她是真的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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