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幾分不重要，現在還沒進入到婆媳關系的階段。”岑苒輕笑著說道。
“是，我努力。”蔣昱笑著表態。他倒是一點兒也不意外岑苒的態度。其實能在今年見家長，速度已經超乎他的意愿了，現階段倒是穩中推進更重要，速度還在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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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考慮到林蘇爾是和路佳明一起出去的，雖名為公事、最后也會發展成變相約會，所以兩個人在路上買了些甜點和烤串回公寓，也沒有通知林蘇爾、當然也沒有買她的那一份。
不過當兩個人拎著香氣四溢的點心和烤串推開門時，看到打著赤腳抱膝坐在客廳落地窗前的林蘇爾，不禁對視一眼，又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外賣。
“要不……”岑苒看著蔣昱用眼神示意他是不是就別進去了。
“行，有事晚上電話說。”蔣昱將手上的東西放在玄關上后，悄悄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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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昱，沒說不想見你呢，走什么呀。”林蘇爾抬頭沖著蔣昱喊了一聲，明顯是心情不愉快、逮誰沖誰嚷的狀態。
“我還有事。”蔣昱溫聲說道：“要去和我媽聊聊今天見面的成果。”
“好吧，再見。”林蘇爾又重新將下巴擱回到膝蓋上，一臉的無精打彩兼頹廢厭世。
岑苒沖著蔣昱擺了擺手，示意他先走。在看著他轉身后，這才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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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吃吧。”岑苒將打包袋一整個放在林蘇爾的面前。
“你見婆婆沒吃好啊，還買這么多東西。”林蘇爾挪了個地方、換了個姿式盤膝坐著，然后將袋子里的東西一樣一樣地拿出來。
“見未來婆婆比見候選人緊張多了。”岑苒邊轉身邊說道：“我去換套衣服，再拿幾個盤子過來。”
“哎？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還穿著出門時候的這一身。”岑苒想到什么似的，又回頭看她：“先去換套衣服吧，一會兒我們邊吃邊聊。”
“唉……”林蘇爾長長地嘆了口氣，嘆氣的氣息就和她的人一樣，到最后都弱得無聲無息了。
“天大地大吃東西最大，去，換了衣服出來吃東西，咱們再整點兒酒。”岑苒走過去在她肩膀上拍了兩下。
“岑苒，被你說中了。”林蘇爾的眼圈一紅，在仰頭看著岑苒時，又差點兒哭出來。
“他沒離婚？”岑苒的臉色一沉，提了下褲腿后就地坐了下來。
“嗯。”林蘇爾的目光順著岑苒坐下來后落了下來，一臉要死不活的樣子。
“你的意思呢？”岑苒問得很直接。
“我想……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不問他是什么意思。”林蘇爾煩躁地說道。
真的，雖然在面對路佳明的時候她表現出絕不回頭的樣子，其實心里慌張得一點兒主意也沒有。
“他是什么意思有什么重要的。”岑苒語氣涼涼地說道：“如果你打算和他斷了，他不會、也不敢逼你，還會怕你在公司把這件事給捅出來。”
“如果你拿不定主意，他便再編些慌話哄哄你，反正你是愿意相信的。”
岑苒一點兒也不顧及林蘇爾慌張無措的情緒，尖銳的將事實生生地揭了開來。
林蘇爾沉默。
她不想聽岑苒這樣說話，但又不得不承認她說的可能是對的。
但是......
“他哄過我了，我拒絕了。”林蘇爾輕咬下唇，聲音低低地說道。
“但你還在猶豫要不要回頭。”岑苒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岑苒，如果是你呢？”林蘇爾看著岑苒，不死心地問道：“我的意思是，如果蔣昱隱婚呢？”
“我對騙子的態度你是知道的，上一個騙我的人現在已經在吃牢飯了。”岑苒淡聲說道：“對我來說，騙子就是騙子，不管他是黎錦、還是蔣昱。”
“……我知道了。”林蘇爾耷拉下腦袋，一臉的死氣沉沉。
“你知道我的態度了是吧？”
“那你的決定呢？”
岑苒追問。
是的，她必須追問到她準確、清晰的將心里的想法說出來，否則她會繼續自欺欺人。
“我……”林蘇爾抬頭看著岑苒，吞咽了好幾下口水后，緩慢且艱難地說道：“我放棄。”
“恭喜你。”岑苒起身抱了抱她。
“如果我不放棄，你是不是就瞧不起我？連擁抱都不打算給我了？”林蘇爾哭著問道。
“是。”岑苒利落地說道：“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歡和蠢人打交道。我們都是普通人，上當受騙也是難免，但沉溺在騙局里自欺欺人，我就真的會瞧不起的。”
“所以你不喜歡的是我的愚蠢、不是我犯了這種不要臉的錯……是不是？”林蘇爾小聲問道。
“嗯，沒有路佳明不要臉。”岑苒輕哼著說道：“他怎么就能若無其事的扮深情、演人家男朋友呢……太不要臉了。”
“喂——”林蘇爾第一次聽她這么直白的罵人，哭著哭著忍不住笑了。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們也算是見識過生物的多樣性了。”岑苒恨恨地說道。
“我現在覺得有點兒餓了。”林蘇爾輕聲說道。
“換衣服，吃東西，然后想想接下來怎么面對他。”岑苒在她背上拍了兩下后便站了起來。
“哦。”林蘇爾似是被她利落爽快的動用給感染到，情緒也好了許多。她抓著岑苒的胳膊跟在她的身后，在走到她房間門口時又忍不住抱住她。
“挺好的，還是樂于表達的老樣子。”岑苒拍拍她的肩膀，輕笑著說道。
“我都懷疑你這個人是沒有心的。”林蘇爾輕哼一聲，又用力吸了吸鼻子后，松開開手后返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對已經過去的事情要心做什么。”岑苒瞥了瞥嘴，邊往房間走邊扯掉勒得人喘不過氣來的胸衣、脫掉尺碼剛剛好的長褲，便立刻覺得解脫了似的，長長地吐了口氣后，拉開衣柜拉了一套毛巾面料的運動套裝套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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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蘇爾穿一件粉色熱力絨寬松家居服，兩個口袋上還有兩個橄欖綠色的蝴蝶結，很少女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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