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專治各種不服。”蔣昱連連點頭：“這方面咱們要機械一些，該交給法律交給法律、該交給公司交給公司，自己沒必要頂在前頭。”
“以前沒這個覺悟。”岑苒聲音低低地說道。
“這種人叫什么你知道嗎？”蔣昱冷哼一聲問道。
“叫什么？”岑苒郁郁地看著蔣昱。
“叫護屎。”蔣昱一臉的厭惡：“就是你叫他別吃屎的，他覺得你要搶他的屎，不僅不會放棄，還會到處罵你順便把那坨屎給護住。”
“……太惡心了。”岑苒繃不住一下子笑出聲來。猛然想起秦會計剛才說的、老王是吃屎長大的。
這兩人還真是屎友所見略同……
“我同事也這么說。”岑苒輕笑著說道。
“可見英雄所見略同。”蔣昱用力點頭。
“好了，也算是長個教訓。反正現在按盜竊報案了，就算公司不想處理他，也絕無可能包庇他。我們各得教訓，也算是各得其所。”岑苒拉著蔣昱上車：“今天吃火鍋，我需要發泄一下。”
“當然沒問題。”蔣昱搜索到最近的火鍋店后，發動車子直接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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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到公司岑苒就被原澤喊去了辦公室。
“怎么報警了？”原澤皺著眉頭看著她，一臉不悅地說道：“最近公司正在談引進合作伙伴的事，這件事可大可小、你自己也說了老王家庭原因情有可緣，鬧大了不僅明擺告訴別人我們公司管理不善、還讓人覺得我們對員工缺乏同情心。”
“我將你寫的報告公開在系統里，就是讓你的態度代表公司，讓投資人看到我們雖有不足、卻懂得反省，對員工也飽有同情心…….但你現在……”
“你自己打自己的臉就算了，這也讓公司打臉。”
“以前魏總在的時候，還覺得你做事專業、果斷利落。那樣一個愿意放權給你的寬容上司你不喜歡、給他臉色看。對內制造事端讓他出丑、對外讓獵頭公司將他獵走。”
“岑苒，你讓我怎么重用你？”
原澤說完后還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一臉恨鐵不成鋼、想包容也說服不了自己的樣子。
岑苒在聽他說前半段的時候只是覺得生氣，但在聽到說她找獵頭獵走魏立東的時候，腦子一下子就懵了。
確實人不是她找的人獵走的，但她這樣想也這樣做了，所以是不是在她手上成功的似乎也沒什么區別。
但她絕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原澤不認同自己，便只看到自己的錯處，從來不想魏立東對她的為難又何止是穿小鞋。
“原總，咱們一件事歸一件事的來說吧，您對我不滿意，倒也不必翻舊帳將所有的壞事都按在我的頭上。”
岑苒淡聲說道：
“老王和顧婭的事，您認為我的報告有沒有問題？”
“報告的姿態很高，你應該保持的。”提起這事原澤還生著氣。
“謝謝原總認可。”岑苒冷冷說道：“我也覺得自己處理得有溫度，但當事人自己不這么認為，老王拿著水果刀在大堂堵我。”
“啊……”原澤顯然沒想到還有這一出。
“和打臉比起來，我覺得命更重要。”岑苒淡聲說道：“后來我才想明白，溫度要給需要的人。老王讓我覺得不值得。”
“這事你怎么不早說。”原澤立即表示關心：“你還好吧？沒受傷吧？”
“……”岑苒沉默著，對原澤變臉似的關心，在心里只是冷笑。
“唉、唉唉……怪我沒了解全部。既然給他臉不要臉，那就讓法律去教訓他吧。這事我也會和投資人解釋的，我們的經理人是有溫度的、我們的公司是講人情的，但遇到垃圾人，那還是要相信法律大于一切。”原澤的道理一套一套的，這會兒又不擔心在投資人那里丟分了。
“找獵頭公司獵走魏總的是路總，同時他也指點我同他一樣做，因為獵頭公司的資源我比他多。”岑苒淡聲說道。
“路……”原澤一下子失了聲。
“是路總和您說的這事吧？”岑苒輕扯了下嘴角，拿出手機調出一個備注為獵頭顧問的手機號給原澤看：“我可以當著您的面給這位獵頭顧問打電話，問問她接的是誰的單。”
“你……也認識。”原澤有些語結。
“一個圈子里的，想不認識都很難。”岑苒收了手機，看著原澤說道：“路總為什么這么做，依路總的為人，我想您應該知道。”
“但我知道，誰對誰錯不重要，重要的是誰能為公司創造更多的價值。就像秦會計和陳會計一樣，工作失誤的是陳會計、被公司辭退的是秦會計。所以在我和路總之間您選擇路總，我完全理解。但我還是有說出事實的權利。”
岑苒說完后，便轉身大步往外走去。
“不存在留誰的問題，就算是你做的我也沒打算讓你離職。”原澤轉身對著一路往外走的岑苒說道。
“不是我做的。”岑苒轉過身來，看著原澤時一臉的惱怒。
“我說的是就算是。”原澤沖她擺了擺手，示意她稍安勿躁：“顧婭和老王的事公司內部到此為止，派出所那邊全力配合。魏總的事就此打住，誰都不要再提。”
岑苒看了他一眼，一語不發地轉身就走。
“路總那邊，我自有安排。”原澤沉聲說道。
“和我沒有關系。”岑苒實在忍不住懟了原澤一句，然后人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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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總？”林蘇爾見狀連忙走到原澤辦公室門邊。
“我對固定資產處理的事情了解不全面，對岑苒有些誤會，剛才批評了她幾句。你去幫我安撫安撫她。”原澤皺著眉頭說道。
“是告訴她，您只是誤會嗎？”林蘇爾一臉忐忑地小聲問道。
“……讓人力部發個通知吧，行政部部長的行政級別等同部門總監，以后所有部門總監需要參與的會議、項目和活動，行政部部長都要參加。”原澤想了想后說道：“你將她拉進高管工作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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