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分吧。”林蘇爾謹慎地說道：“我覺得開始的時候處理不夠果斷，才讓老王的膽子越來越大。如果在老王第一次將她堵在辦公室的時候，就不再留情面，這件事情會處理得更利落些。”
“第一次？”
“堵在辦公室？”
原澤停下腳步，沉著臉看向林蘇爾。
“是啊。”林蘇爾點頭，向原澤解釋說道：“就是在年前顧婭離職的時候，老王知道事情已經無可挽回了，就把岑苒堵在辦公室，還反鎖了辦公室門。當時真是把我給嚇壞了，喊了路總和小范過去處理的。”
“如果是這樣，那就確實如你所說，開始的時候不果斷、只會讓事情纏纏綿綿的糾纏不斷。”原澤沉著臉說道：“還好沒將人力部交給她，所謂慈不掌兵，她這心軟優柔的個性，帶不好一個部門。”
“……”林蘇爾愣愣地看著原澤，一時間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她有點兒不明白原澤的腦回路。岑苒明明是該共情的時候能共情、該果斷的時候能果斷，而無論是共情還是果斷，處理方式又都維護了公司管理規則的嚴肅性。
就這樣都算不好，要怎樣才算好？
她就是想讓他看到岑苒的好，可他……
這下把林蘇爾給整不會了。
“通知路總十分鐘后到我辦公室。”原澤并不理會林蘇爾是怎么想的，在交待過后便徑自往辦公室里走去。
“好的，我這就通知。”林蘇爾環視了一下他的辦公室，桌面沙發都還干凈，只是今天的鮮花還沒插好、窗子也還沒打開。
唉，都是路佳明的錯，一大早在那兒逼逼賴賴的說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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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蘇爾迅速跑到原澤的桌前將花瓶抱了出去，在回到工位給路佳明發過信息后，便抱著花瓶和行政部送上來的鮮花去衛生間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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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蘇爾抱著插好花的花瓶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路佳明正從原澤的辦公室出來。算算時間，應該進去沒幾分鐘就出來了。
“你和原總說什么了？”路佳明抬頭看見她，便徑直走到她面前。
“什么說什么了？”林蘇爾邊往原澤辦公室走邊問：“我每天和原總說很多話，路總是指的哪一句？”
“岑苒今天沒來，是去派出所了？”路佳明伸手接過她抱著的花瓶。
“這事啊。”林蘇爾揉了揉手腕，點頭說道：“早上臨時接到派出所電話。”
“原總知道你們住在一起？”路佳明再問。
“不知道。總監們讓我幫請假不是很正常嗎。岑苒給我打電話了。”林蘇爾說道：“而且……我已經從岑苒那里搬出來了。”
“哦？”
“什么時候的事？”
路佳明一臉考量地看著她。
“過完年就搬了。”林蘇爾小聲說道：“她和蔣昱見過雙方的父母了，我就不方便再和她住在一起了。”
“還算懂事。”路佳明點頭：“早上送你來上班的那個人是怎么回事？”
“是蔣昱公司的員工啊。正好和我住一個小區，知道我是他老板女朋友的閨秘就禮貌地捎我一程唄。”林蘇爾一臉的理所當然。
“嗯。”路佳明的目光在林蘇爾臉上轉了好幾圈，也不知道信了林蘇爾的話沒有。
兩個人說話間已經走到原澤辦公室門口，林蘇爾重新抱回花瓶后問路佳明：“老板就是和你說這事啊？”
“你說是我去解的圍，他問我現場到底是怎么回事。”路佳明幫她推開原澤辦公室的門后，淡聲說了句：“先工作吧。”
“謝謝路總。”林蘇爾立即切換到工作關系，對他幫開門道過謝后，便抱著花瓶徑直往原澤辦公桌方向大步走過去，一個多余的眼神也沒給路佳明。
“路總，市場上的事情要抓緊了。”原澤抬頭看見路佳明，便又叮囑了一句。
“這就去安排。”路佳明敷衍著回了一句后，轉身回去樓下。走的時候并沒有將原澤辦公室的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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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提醒高總監給行政部招人，高總監好風度，說從人力部調一個熟手給岑苒用，高總監就自己招新人。”這會兒的原澤看起來心情很好。
“啊……”
“要調人走啊？”
“高總監就真……還挺有風度的。不過不知道人力部其它員工是不是和岑助一樣全能。希望有人能通過調崗評估，這樣也不辜負高總監的好風度。”
林蘇爾笑瞇瞇地說道。
“嗯。”原澤抬眸看了她一眼后，沒有再多說什么。
“原總今天下午三點有個市場會議、下午五點有個零售總監面試。其它時間我這里暫時沒有計劃。”林蘇爾調出手機備忘錄后，向原澤匯報了需要他參與的行程計劃。
“嗯，每項提前5分鐘提醒我。”原澤頭都沒抬，淡聲說道。
“好的。原總我就先出去了。”林蘇爾記下后便快速轉身離開了原澤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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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蘇爾很不開心、很氣餒。覺得她和岑苒所有的努力，在原澤這里幾乎都是白廢。
他覺得高芳好，高芳做什么就都是好的；他心里對沒有升職岑苒有內疚，便處處找她的錯以說服他自己這決定沒錯。
如果是這樣，岑苒做再好又有什么意義、她再努力推動岑苒在他這里的形象又有什么用。
倒是有用，都是反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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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蘇爾打開電腦，一邊整理一天的工作備忘、一邊想著以后遇到老板問岑苒的問題，她該怎么回答。
夸是夸不得，但更不能損呀。夸獎都會被他理解為批評，要是損了，他還不覺得找到知音了呀。
“唉……”
“唉唉……”
“唉——”
整理完一天的工作備忘，林蘇爾都不知道自己嘆了幾次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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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苒一回公司就看到張玲玲在前臺等她。
“有事？”岑苒示意她一起回辦公室。
“岑助，高總監的意思是從我們部門調一個人到行政，我想先和您說說，您看能不能調我過來？”在岑苒坐下后，張玲玲才拉過椅子坐下來。
“哦？”岑苒打開電腦后，看著張玲玲問道：“高總監是在部門會議上說的、還是私下和你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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