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被渣后,前任上司寵我成癮 > 第92章 善與惡
  天上,只有稀疏的幾顆星星;月亮,隱在深厚的云層之后,偶爾露露臉。

  黑夜中,公園里的草木影影綽綽,神秘莫測,組成一張張荒誕離奇的故事。

  遲暮生等人終于走到人群中心。

  遲暮生穿著一塵不染的黑西褲,白襯衣,望著跪滿一地的俘虜,言語間藏不住深深地惡意:

  “真是貴人多忘事,這么快橘小姐就不認識我了?嘖嘖,瞧你義正言辭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正義化身的使者,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呢。”

  橘馥郁盯著遲暮生,當初她帶人搶地盤時,這人就是敵方陣營的一名成員。

  接近兩個月的風平浪靜,基地里的生活太過溫馨美好,以至于她把那場殘酷的爭斗忘的一干二凈。

  乍然間碰見熟悉的面容,她幾乎脫口而出:“你怎么還活著?”

  遲暮生掛在臉上的笑意頓時凝固,心臟劇烈絞痛了兩下,他眼底通紅的要命,陰鷙到想把橘馥郁吞了般。

  年輕男人大步跨前,倪重和其他看守的人見狀立馬給他空出一片場地。

  遲暮生彎下腰,一手扣住橘馥郁的肩膀,一手拽住她的頭發平視,接著緩緩扔出一枚重磅炸彈:

  “天道有輪回,惡魔在人間,不如今天我來替天行道。

  你之前怎么殺我未婚妻,怎么屠殺我營地里的兄弟們,今天我就分毫不動的全還給你,怎么樣?”

  說完,遲暮生松開手,轉而摸了摸旁邊小女孩懵懂無知的臉,一臉嘲諷加惋惜:

  “瞧瞧,營地里竟然還有幾個小孩子,真把自己當大善人了,要記得,這些人全因你們而死……”

  小孩子慣來情緒敏感的很,他們清楚感覺到了來自外界的惡意,也不能像成年人壓抑、控制崩潰的內心。

  故而,在遲暮生話音剛落,小孩子就一個接一個的嚎啕大哭起來,哭聲震耳欲聾,響徹天地。

  一時間,現場幾乎炸開了鍋。

  跪在地上的人有的瑟瑟發抖,有的惶恐不安,還有約三分之二后加入基地的人,他們對此完全不知情。

  “小兄弟,我把吃的都給你,全都給你,求求你放了我女兒吧,她還小,她還沒滿五周歲……孩子是無辜的……”

  “我沒有參與,你們不能殺了我!”

  “對啊,我們都沒殺過人,冤枉啊!”

  “我給你磕頭,饒我一命,放我一條生路吧。”

  “求你,求求你別殺我……嗚嗚……”

  參與那次事件的人,皆沉默不語。

  聽著周圍的求饒與不甘,橘馥郁絲毫不受影響,她那雙眼睛依舊銳利,如同萬年不變的寒潭,冰冷且寂靜。

  “哎,造孽啊,把人家一整隊屠的基本不剩,是不是太狠了?”一名老太太面露憂傷,她年輕時是名老師,教過的學生沒有一萬,也有八千,退休后過著吃齋禮佛的日子。

  最看不得這樣的事情發生。

  人群里也有脾氣沖的,沖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表情憤憤不平:

  “從前,敬你姐妹倆敢拼敢殺,是個人物,也很崇拜、感謝你們,

  但只基于殺的都是外面的喪尸,沒想到你們連手足同胞也不放過,有沒有良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太心狠歹毒了……”

  “她們姐妹還當隊長,他媽的,我呸!有沒有羞恥心!

  “對!德不配位!”

  “想到這些天,竟然和殺人狂魔同吃同住,我就起一身雞皮疙瘩!”說話的是一個挺高的漢子,與之強壯的體格相比,他的肚量就有些不夠看。

  他討好地朝遲暮生一笑,立馬表決心、提建議:

  “小兄弟,大哥我是無辜的,心地最是善良,平常一只螞蟻都不敢踩死,我是瞎了狗眼才上了她們的賊船!

  我提議:將橘馥郁、湯心緣參與那件事的幾人都當眾處死,如果不夠,就掛在公園外鞭尸,給兄弟你報仇解氣!

  至于我們能不能…放了?”

  遲暮生看都沒看他一眼,站在一邊不知在暗暗琢磨什么。

  就在高個漢子準備添油加醋、毫無顧忌大放厥詞的時候,突然周身打了一個冷顫。

  心底莫名涌上一股毛骨悚然之感,似有人在暗中窺視他似的。

  他扭頭看了過去,發現是橘馥郁旁邊的阿軻,抿抿嘴正想說什么,后來還是咽了下去。

  末世前,人人以友愛善良為榜樣;末世后,在扭曲黑暗的世界里,有些人活著活著,就變成了面目全非的怪物。

  有些人覺得自己站在道德的至高點,就可以發號施令,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羞辱回踩。

  橘馥郁冷眼旁觀,像是瞧著別人的笑話,她皮笑肉不笑地拖長尾音:

  “呦,基地給你們吃、給你們喝,反過來還倒委屈上了,你們后來加入的那些人,有幾個敢跟我天天出去找物資的?一群有娘生沒娘養的孬種!

  姐,睜大眼睛給我瞧瞧,這就是你想建的基地,這就是你身邊朝夕相處的隊友,你到底在圖什么?

  人啊就是犯賤,容易蹬鼻子上臉,給他們幾分顏色就要開染房。”

  湯心緣五官精致,天生一副多情似水的桃花眼,她目光溫柔落在表妹身上,眼里卻是摻雜中千分悔恨,萬分愧疚。

  她不該一味孤行,是她,高估了人性,也高估了自己。

  橘馥郁指著遲暮生,嘴角諷刺,一字一頓道:“我承認,他,是有資格指責我。”

  “但,你們這群人,又憑什么?”

  當仇恨到達頂點時,遲暮生不想瞧見橘馥郁臉上露出礙眼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他不僅想殺人,還想誅心。

  遲暮生抬手示意后面跟來的同伴。

  滿臉青春痘的家伙和另一名大漢立刻上前幾步,他們將押來的成波和解揚往前一推,包裹一扔,瞬間點燃場上繃緊的氛圍。

  “這兩位認識不?”遲暮生笑的肆意張狂,“我不僅活的好好的,還給你們揪出兩名叛徒。”

  橘馥郁、孫獻幾人幾乎同一時間都朝成波、解揚看去,他們神情不一,各自揣測。

  遲暮生一直注意著橘馥郁,瞧見她的臉上裂開一絲裂縫,眼底是少有的空洞和茫然,她死死瞧著地上床單包裹。

  先開始,她還以為兩人是被強抓來的,直到看見地上行李,才恍然大悟,這兩人是半夜要逃,當成同伙被迫抓回來的。

  她想起昨晚喝粥時的對話,明明歷歷在目,卻又很遙遠。

  原來說明天出去,都是安撫她的權宜之計。其實,早就暗中計劃好出逃。

  橘馥郁從當初救下兩人,到帶回基地給藥治病、好好休養,吃喝上不曾有過虧待,她問心無愧!

  夜里風涼,但更涼的是她的心!

  須臾,她似是怒其不爭,又似有幾分悔意。

  “早知當初,就不該救你們。”

  孫獻眼里復雜,他默默瞧著這一幕。今晚的一切,對他來說,太過突然。

  他年紀太小,也分不清什么是對什么是錯。

  遲暮生站在倪重跟前,目不轉睛地望向這“感人肺腑”的畫面。

  他嘴角上揚,既沒忘記自己來這的初衷,也記得欄桿外對成波和解揚的承諾:不殺。

  他迫不及待地想打破場上的規則,想扔起炸彈打破平靜的湖面,攪動一番血腥暴雨。

  遲暮生平靜地從西服褲口袋里,翻出兩把嶄新的匕首,然后毫不猶豫地拋了出去,一前一后落在成波腳下。

  他語氣平靜,善意溫和,看起來是最講理的人:

  “你們倆我絕不會動,但做人講究你來我往,你們至少得出個誠意表示下,對不對?”

  遲暮生笑的更歡快,仿佛地獄阿羅:“你們把刀都撿起來,去前面,幫我,一人一個。”

  “殺了她們姐妹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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