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教你大爺!”
柳蔓寧拿手推男人,手累的半死,手底下男人的胸膛硬的跟墻一樣。
蘇三又把頭低了些,更湊近她。
一股屬于男性的荷爾蒙瞬間充斥進鼻腔,柳荷葉抵著冰冷的墻,心里頭那股奔騰放肆的怒火逐漸被壓下來。
她頭頂著墻,盡量讓自己離蘇三哥的笑臉遠一些。
但距離有限,這么近的五官放大,讓她很清楚的看到蘇三哥的劍眉星目、俊朗五官,那雙眸子噙著笑意,笑意中閃著某種光亮,直照進她的瞳孔內。
還有往下,男人的寬肩窄臀倒三角,帶來的視覺沖擊。
柳荷葉不受控制的咽了口口水。
眼神躲閃的看向一旁。
蘇三哥盯著她,覺得似乎發現了什么,湊近她耳邊,低低的輕笑一聲,。
“怎么樣?小爺的身材好吧?想看嗎?”
柳荷葉臉上的紅暈剎那間褪的干干凈凈,臉色甚至發白,沖蘇三哥吼了一嗓子,“蘇三,你把我是什么人了?!”
吼完,猛推開他,飛快往學校的方向跑走了。
“老子把你當什么人?老子把你當心肝!”
蘇三哥被推的發懵,看著又跑走的小辣椒一陣懊惱。
“我這說錯什么了?你喜歡看,小爺愿意給你看,怎么又生氣了?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他跟著去柳荷葉的學校,接連堵了幾次,都被小妮子躲著走。
眼見著這樣下去不但追不到人,還有可能被人拉進黑名單,蘇三哥真慌了。
跑去問蘇大哥,蘇二哥。
蘇二哥聽了他那些追人事故,繞著他轉了幾圈。
“老三,你在部隊拿捏那些小屁孩不是挺有一套的嗎?怎么到女同志身上,就不會了?”
蘇三哥瞪了他一眼。
蘇大哥抿唇笑。
“那么多女孩子喜歡你,沒見你松過口,怎么喜歡上柳小四這個朋友了?”
蘇三哥也很無奈。
那么多人喜歡他,他不喜歡;
他騙喜歡個小辣椒,小辣椒避他如蛇蝎,可真是一報還一報!
怎么搞?
“大哥,二哥,你們都是有對象的人,教教我你們是怎么追到未來的大嫂、二嫂的。”
蘇大哥與蘇二哥對視一眼。
蘇大哥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輕咳一聲道,“你大嫂先表的白,我們順理成章就在一起了。”
蘇三哥羨慕的直流口水,“……大哥,你命真好。”
他又扭頭看蘇二哥。
蘇二哥,“……你二嫂一開始也不答應,我就多創造了一些在一起工作的機會,噓寒問暖,送小東西,隨叫隨到,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放在心上,平時出去約會都會給她帶小禮物……”
蘇三哥聽的眼睛都不敢眨,生怕一眨眼,漏掉那個兵法,最后丟掉媳婦兒。
等蘇二哥說的口干舌燥停下來時,就見他家老三兩眼放光,做了個很粗魯的動作。
他一拍大腿,“我想到辦法了。”
柳荷葉過了兩天清靜日子,到周末開開心心的去四合院,混了兩天。
等周一再回去上課,就聽班主任說,“為了加強咱們這些未來老師的身體素質,學校與郊區部隊商量,每周拿出一個下午的時間,由部隊派人來學校,教同學們一些強身健體的動作,大家也可以理解為軍訓……”
柳荷葉起初沒放在心上,反而覺得學校考慮的周到。
但等她看到他們中文系的教官是誰時,登時就覺得不美好了。
蘇三哥好像不認識她一樣,身著軍服,一臉嚴肅,踩著步走到他們面前……
……
柳大哥那邊,村長不死心讓小孩子每天都去菜地旁鬧。
柳大嫂等人狠著心不搭理。
寧乘覺著這樣不是辦法,跟齊哥商量了半宿,想各種法子。
第二天一早,等那些小孩子又跑來磨柳大嫂時,齊哥從山上趕著一群鵝下來了。
挑的都是那些好勝斗強的。
小孩子愛玩鬧,看到鵝撲上去要抓鵝脖子跟鵝玩。
這鵝哪會愿意,撲棱著翅膀開始反追小孩子啄。
沒多長時間,菜地旁就哭聲震天,小孩子被鵝啄兩口就哭叫著往家跑。
村長攆都攆不回去了。
一些眼皮子淺的小媳婦抱著自家孩子,要去找柳家人算賬。
村長氣的直想動手打人。
理虧的是他們,去找柳家人,讓柳家人再報警再把他們村里的人抓走一批?
這群頭發長見識短的娘們兒!
“那就這么算了?”
“我男人還沒回來……”
“村長……”
村長實在沒轍了,擺擺手,“行了,先緩一緩,人家剛沒了孩子,給人家一點時間,過去這段時間咱們再去試試。”
說完話,背著手趕緊走了。
小媳婦們,“……”
她們男人還能回來嗎?
有幾個雖然在現場,但只圍觀沒動手的村民,過了有倆星期就被放了回來。
男人的媳婦自然很高興。
但沒回來的又去鬧村長了。
村長上找不到人幫忙,下對柳家人沒辦法,稱病連著關了好些天大門……
柳蔓寧這邊又陷入忙碌中,補課學習,研究影視劇同款爆火服裝,為認可她手藝的小姐太太們量身定做私服。
暑假前,又趕制了一批,運去香港。
這一回,他們比原先幾回都要順利。
香港有駱爺坐鎮,如侯存銳之流再不敢動她的蛋糕。
柳蔓寧等人又撿了幾麻袋錢。
這一年暑假,柳蔓寧沒回家,柳父、柳母,柳大伯還有堂哥柳玉清,帶著柳老頭和柳老太來京城,給柳老太看病。
柳老太一臉枯槁,比過年那會兒看著沒好多少。
柳蔓寧看的直皺眉,她過年那會兒喂老太太喝過幾次靈泉水的。
她這病怎么一直不見好?
柳大嫂提前打掃好了房間,柳老太一到床上,就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群人輕手輕腳的出來。
“阿寧,咱們鎮上的醫生說你奶她自己不想活了,爸、爸就想著……”
柳父眼眶有些紅,歉疚的看柳蔓寧,“……帶她來京城看看,她一直想看天安門,說不定到時候心情好了,再帶她去醫院瞧瞧,京城的醫院肯定比咱們鎮上的要好。”
柳蔓寧微睜了下眼睛,抬頭越過柳父,看向他身后柳老太睡覺的房間。
她抿了抿唇,看柳父,“爸,奶是因為我吧?”
柳父的眼眶更紅了,他對女兒笑了一下,卻沒要求柳蔓寧說什么做什么。
“你奶心中有愧,自己過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了,跟你沒關系。”
柳蔓寧能看出柳父很痛苦。
作為奶奶,柳老太對柳蔓寧放任漠不關心,這是她們祖孫之間的事;
但作為母親,柳老太對柳父卻是不錯的。
至少,柳父那會兒非要娶柳母,柳老太再不喜歡柳母,也點了頭讓柳母進了柳家。
平時的為難,也僅限于讓柳母少吃幾口飯,指使她多做一天飯、多刷幾個碗。
她不忍心看著她爸沒了媽媽。
“爸,要不我去……”
柳父搖搖頭,“阿寧,你什么都不用做,交給爸,爸再來勸勸你奶。”
柳蔓寧緩緩點頭。
“如果奶解不開這個心結,我愿意為了爸去說句話的。”也僅限于此了。
柳父哎了聲,寬大的手掌摸了摸女兒的頭發。
“爸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在四合院休息了兩天,柳父跟柳老太長談了一番。
柳老太一開始是不愿意來京城的,是柳老頭說,“你不是想看天安門嗎?臨了臨了,別留遺憾走,要不老三兩口子得愧疚一輩子。”
愧疚這個詞跟一座大山一樣壓在她心口。
壓的她這兩年喘不上氣,使不上力氣,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枯槁消瘦。
她想了一晚上,還是答應了柳父,來京城。
但她不想見柳蔓寧。
錯認了就是錯認了,疼錯了人護錯人了偏幫柳彎彎害了人,這些事都無法改變,也無法彌補。
她覺著柳蔓寧不會想見她。
剛好,她也沒臉見她。
死之前就這樣吧。
柳老太閉了閉眼,聲音有些發噓,“老三,媽都知道,可媽過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媽就這樣了……”
柳父見說不通,急的額頭冒汗。
柳母端著一碗雞蛋紅糖水進來,關上門走到床頭,坐在床邊的板凳上,拿著勺子要喂柳老太。
柳老太別開頭,“我不吃,不用你喂。”
“那讓你兒子喂你。”柳母看了眼柳父,柳父走過去接手。
柳老太也不吃。
柳母看著她,輕輕嘆了一口氣,“媽,這雞蛋紅糖水是阿寧親手做的,知道你愛吃甜的,放了不少紅糖……”
柳老太不敢置信的抬頭,望著柳母,嘴唇都有些發顫。
“媽,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自私?”
柳母下一句話,讓柳老太激動的眸色一頓,瞬間又跌入絕望。
柳父低著頭攪著碗里的湯水,手微微抖著。
“你自己做錯事,心里有愧,過不去那道坎,自己把自己給折磨死,你覺得最痛苦的人是誰?”
柳母居高臨下盯著她,指著柳父,“他,你的三兒子,還有你的大兒子,二兒子!”
“他們所有人都知道你為什么變成這樣!你覺得你對不起阿寧,你快死了覺得自己解脫了贖罪了,那阿寧怎么辦?我女兒怎么辦!”
柳母說到后面,情緒很激動,眼眶泛著壓抑不住的熱浪,撲的她眼前有些模糊。
“你死了,他們所有人的目光都會放在我女兒身上!你大兒子、二兒子,知道事情的所有人都會覺得是阿寧逼死了你!是阿寧逼死了她的奶奶!還有你三兒子,即使他知道你的死怪不到阿寧身上,但他每一次看到阿寧都會想起你是怎么死的,你讓阿寧以后怎么面對她爸?!你讓我女兒以后在這個家怎么自處?!”
柳母一口氣說完,眼中已是滿眶淚水,她咬著牙,看著面如死灰的老太太。
“你這老太太,真是自私到了骨子里!”
柳老太似乎沒想到柳母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一時跌靠在床頭,張了幾下嘴都沒能說出話來。
柳母說完,轉身出了房間。
“老、老三,你媳婦說的……”
柳父舀了一口湯,送到她嘴邊,“媽,喝湯。”
“老三,我現在不能死,是不是?”
柳老太看著兒子,喃喃自語,“我要是這會兒死了,阿寧又會被那些長舌婦胡亂編排了是不是?”
柳父紅著眼叫了聲媽。
柳老太答應了一聲,“媽又做錯事了,是不是?”
她就著柳父的手喝了口湯,熱騰騰的湯水順著腸道直通四肢百骸,身體立刻變得暖洋洋的。
“給我吃個雞蛋。”
柳父哎了聲,把雞蛋在碗里用勺子切碎,挖了一塊不大不小的給柳老太吃。
沒一會兒,柳老太把一萬紅糖雞蛋湯吃完喝光了。
再靠回床上時,灰白的臉色逐漸多了幾絲紅潤。
柳父的一顆心都提了起來,生怕柳老太這是回光返照。
“媽,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柳老太搖頭,“阿寧做的紅糖雞蛋湯好吃。”
她抬手摸了摸兒子的頭,看著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老三,媽知道錯了,你放心,媽不想死了。”
“媽……”柳父的聲音一下子就哽咽了。
柳老太輕笑了聲,“哭什么?你媳婦說的對,媽要是這會兒死了,阿寧就麻煩了,媽得好好活著,最好能活到阿寧結婚生子,媽以后盡自己所能的彌補她,媽不鉆牛角尖了,你說這樣好不好?”
“好,好,好。”
柳父一臉說了三個好,把頭埋在床上的被子里,悶聲哭了起來。
柳老太輕拍著他的頭,“咱明兒個去醫院瞧瞧我這病,我得趕緊把身子養利索了……”
柳父在被子里點頭。
柳蔓寧不知道父母怎么跟柳老太說的,但瞧她能吃下靈泉水煮的紅糖雞蛋,命應該是保住了。
果然,第二天去醫院做檢查,醫生笑著說,“老太太身子骨好著呢,估計是這段時間沒吃好飯,加上郁結于心,想的多,我開兩副藥,你們拿回去喝上幾天,再過來復診一下。”
幾人都驚訝的不行。
這老太太眼瞅著都要入土了,鎮上醫生都放棄了,沒想到來京城才一天,人就神奇的好了大半?!
柳老頭懷疑的看了醫生好幾眼。
小聲問柳大哥,“這人靠不靠譜?人鎮上大夫都說你奶沒治了,讓我們回去準備棺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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