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蔓寧抱住她,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
“荷葉姐,你看你多厲害,蘇三哥可不一定有你這吸金體質,能娶到你,他祖墳合該是冒青煙了……”
柳荷葉聽的破涕為笑,眼淚懸掛在眼睫毛上,唇紅齒白的,又嬌羞又熱辣的大美女,柳蔓寧看的眼睛都有些發直。
“就你會說話!會說你就多說點……”
柳蔓寧一秒破功。
兩人撲哧笑了出來。
一旁的呂紅旗聽出了兩人的話外之意,看柳荷葉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
柳蔓寧余光瞥見,卻并未做過多解釋。
時候還不到,現在不是說這些話的好時機。
一群人分完錢,去銀行兌換人民幣,按照慣例,在香港停留了幾日。
一方面休息,一方面賺了錢,有些想報復性消費。
等轉回工城鎮時,暑假已經接近尾聲。
柳荷葉與柳蔓寧在鎮上去柳山凹的路口下車,帶著大包小包與來接人的柳父和大隊長招手打招呼。
大隊長蹬著車輪子飛快竄到了跟前,先上下左右看自己閨女,再看柳蔓寧,最后把審視的目光落在呂紅旗與肖辛水等人身上。
肖辛水他偷偷去見過,這個呂紅旗,看模樣像個有內涵的知識分子。
呂紅旗微笑致意,大隊長也回了個笑容。
柳荷葉高興的叫了聲,“爸,三伯。”
柳父看過來,朝眾人點頭回笑。
肖、呂兩家侄子幫著把東西卸下來,笑模樣的站在車旁目送他們。
柳父與大隊長把東西綁在后車座,讓閨女坐在前面的車杠上,蹬著輪子往回走。
柳母與大隊長媳婦都等在柳家院門口。
遠遠瞧見兩輛車的影子,就踮著腳看,直看到兩張熟悉的笑臉,才笑著哎了聲,“可算是回來了。”
大隊長媳婦輕拍了兩下胸口,“不瞞嫂子,我這些日子這心一直提著,你說她們兩個女孩子,膽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兒行千里母擔憂,咱們吶,怕是永遠都要操著這份心。”柳母笑著回應。
大隊長媳婦連連點頭,“對對,就是這句話。”
兩人的話三句不離子女。
大隊長媳婦對柳母其實羨慕的很,別看她和她家男人在村子里說一不二,往大地方瞧,柳家老二如今在省城政府部門工作,老三在部隊,聽說進了什么重要部門,老大雖然沒兩個弟弟威風,可人家在京城種地,還賣了不少錢。
光這……都是他們夫妻倆望塵莫及的!
她瞥了眼還是小豆丁的兒子,嘆了口氣,她兒子但凡有柳家一個孩子出息,她也就沒別的奢望了。
“媽!”
柳荷葉老遠就朝大隊長媳婦招手。
柳小弟一蹦三尺高,“媽,我姐,是我姐!”
大隊長臉上重新漾開笑容,也朝閨女招手。
“葉子!”
比起他們的熱情,柳蔓寧含蓄多了,她笑瞇瞇的朝柳母招了幾下手,柳母也笑著回了兩下。
直到車子到跟前,柳母上前兩步。
柳蔓寧從洋車子上哧溜一下跳下來,奔過去抱住柳母,“媽,我回來了。”
“好,回來就好。”
柳母笑著攬住女兒,手心輕輕在她后背上拍撫了兩下,“熱嗎?院里曬了熱水,一會兒回去先洗一下。”
柳蔓寧窩在她肩頭,悶聲答應了一下。
兩家人打了聲招呼,各自回家。
回村的路上,大隊長沒再騎車,推著車,一家人有說有笑的往家走。
柳蔓寧挽住柳母的胳膊,往院子里走。
柳父把洋車子推進院子,才想起有事還沒跟閨女說,剛想張口,抬頭就見母女倆已經走到了堂屋門口。
柳蔓寧看到屋里坐著的人,腳步立時一頓。
柳母察覺出異樣,蹙眉瞥了眼柳父,柳父歉疚一笑。
“你奶知道你要回來,特意過來接你。”
柳蔓寧淡淡的嗯了聲,松開柳母的手,態度冷漠且疏離的喚了聲奶,“媽,我有點累,先回屋休息了。”
說完,轉身就往自己房間走。
柳母點了下頭,“等會兒我把熱水給你送過去。”
柳父放下東西追過來時,柳蔓寧已經關上了自己房間的門。
他撓了撓頭,滿目歉意。
柳老太不自然的站起身,“阿寧媽,我走了,你們趕緊給孩子做點吃的。”
柳母答應了一聲,叫柳父送她出去。
母子倆走出院子,柳父抱歉道,“媽,我們回來的急,我忘了跟阿寧說你也在的事……”
柳老太擺擺手。
“跟你們沒關系,是我自己要來的,你回去吧,我也得回去給你爸做飯了。”
柳父哎了聲,目送柳老太回了村子,才轉回院子。
柳母正在廚房手搟面條,看到他轉回,“你去后院摘幾根黃瓜,掐點荊菜,做個荊菜涼拌黃瓜,再摘幾個番茄,做鍋番茄雞蛋打鹵。”
“哎。”柳父應聲而去。
不一會兒回來,看柳母已經搟好了面條,開始生火。
噼啪的木柴燃燒聲在安靜的廚房響著,柳父舔了舔唇,幾次張嘴,才說出心底的話,“我一時高興阿寧回來,忘了跟她說媽也在家等著接她的事,她是不是不高興了?”
柳母拍黃瓜的手頓了一下,重新舉起再次重重落下。
直到所有的黃瓜都拍碎裝入大碗中,她才嘆了口氣,“三哥,阿寧還是個孩子,別這么逼她。”
柳父的臉登時燒了起來。
“我……對不住!我只是想緩和一下她們祖孫之間的關系。”
“阿寧不欠他們的。這話是你說的,不能因為她覺得自己做錯了,道歉了,就要阿寧原諒……”
柳母直起身,望著灶膛前的男人,看著他在火光下搖晃的愧疚臉龐,面上沒什么情緒道,“你這么做,與當時欺辱阿寧的人有什么區別?!!”
柳父的臉色瞬間一白。
“我理解你身為兒子,身為父親,想拉進自己生命中兩個重要人之間的關系,但……”
柳母有些不忍,閉了閉眼,“……你想緩和她們之間關系的時候,好好想一想,阿寧幾次死里逃生時的艱難,與逃不掉會發生的事!”
柳父的臉色更加蒼白。
柳母聲落那一剎那,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整個瞳孔頻頻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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