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哥微笑頷首,“原來如此。”
說完,看柳荷葉,“要帶回去讓你爸媽看看?”
柳荷葉笑著點頭。
“好,晨寶這邊離不開人,你們先回去。”
“可是……”柳荷葉有些猶豫。
柳二哥掃了眼,笑,“別擔心,我們這么多人在這,醫生也說晨寶已經渡過了危險期,他不會有事的。”
柳荷葉安慰柳蔓寧時也愛這么說,所以這會兒聽柳二哥說這話,怎么聽怎么覺得怪怪的。
難怪柳小四怎么都放不下心。
她抿了抿唇,撅了下嘴,“那行吧,晨寶一轉普通病房你記得往村里打電話,我每天都會去那邊走一趟,就……中午吧,吃完午飯,那會兒暖和,我溜達著就去了。”
柳二哥笑著滿足了她。
“跟你對象在家好好過年。”
柳荷葉咧嘴一笑,“還要看他表現,我爸媽那關要是過不了,哼哼……”
“你哼哼這兩下是個什么意思?”蘇三哥磨了下牙。
柳荷葉沖他吐了吐舌頭,“字面上的意思。”
蘇三哥氣的鼻子都歪了,“柳荷葉。”
“蘭舟哥,你代我跟叔嬸說一聲,對了,還要柳小四……”柳荷葉道。
柳二哥點頭。
蘇三哥聽到她的稱呼,愣了下。
“等等。”
族兄妹倆齊齊側眸看他。
“等于說,咱們倆結婚以后,我得管柳蘭舟叫……哥?”
柳荷葉嘿嘿了兩聲,“我沒出五服的哥,親著呢!你當然得叫。”
蘇三哥,“……那柳三兒呢?”
“子藤哥。”柳荷葉沖他詭異一笑。
蘇三哥,“……突然覺得這個丈母娘家也不是非去不可。”
“嗯,我也覺得,這對象也不是非要不可。”柳荷葉比他還氣定神閑。
蘇三哥不樂意了,牙疼的瞪了柳荷葉一眼。
“你這女人,可真是吃定老子了。”
柳荷葉歪頭眨眼挑眉。
蘇三哥立刻就笑了,“算了,英雄難過美人關,叫就叫。”
兩人很和平的達成了共識。
柳二哥在一旁笑而不語。
臨走,蘇三哥真的叫了一聲,“蘭舟哥,聽說你在省城混的不錯,想去京城發展嗎?”
柳二哥心底掀起一片波瀾,微笑了下,“如果國家需要,我自然時刻準備著。”
蘇三哥也笑。
“國家當然需要有本事實干的年輕人,為國效力。”
兩人話中的含義不言而喻,都沒再深了說,也都清楚彼此話中的意思。
送走二人,柳二哥去找了醫院的院長,詳細詢問了孩子的病狀。
今年這年肯定是回不了家過了,柳二哥先往家里打了通電話,把事情說明。
柳老頭表示理解,讓晨寶轉普通病房后,給他說一聲。
柳二哥答應了。
掛了柳山凹的電話,又往鎮上撥了通,給小叔講了下情況,兩個孩子暫時放在李家過年,等晨寶情況穩定,再說。
李廠長關切的詢問了幾句,“能轉普通病房的話,可以轉回咱們鎮上,我到時提前打招呼……”
“謝謝小叔,我先跟大哥他們商量一下,看他們是轉回咱們鎮上,還是轉去京城。”柳二哥道。
李廠長聽他說的隨意,有心多詢問幾句,又怕侄女婿多心。
但柳二哥跟在他身邊多年,自然清楚他的性子,笑著多解釋了句,“小四有個同學是蘇家的,小四僥幸救過她,對方家中有個三哥,又看上了我們一個沒出五服的妹妹,所以,這關系可以用上。”
李廠長恍然。
隨即心中驚嘆。
蘇家人,難怪了。
蘭舟要是能搭上蘇家這條線,以后的前程可真的不用愁了。
“好,關系難得,好好維護,有什么需要小叔幫你們參考的,可以隨時打電話回來。”
柳二哥笑著說好。
兩人又聊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李廠長很高興,親自去了大哥家,把柳二哥電話里的內容說了。
李父與李母也很高興。
沒什么比女婿有前途更好的事了。
“他們要是去京城發展的話,想回來可就更難了,你們……”
李父笑,“什么我們?等我們退休了,我們一起組團去投奔孩子們。”
他抬手把四人都圈進去。
李廠長與妻子對視一眼,笑著搖頭。
“我們去干什么?”
“去跟我們作伴兒。”李父也不點破,笑著說。
他弟為兩個孩子沒少操心,這老,女婿他們兩口子哪怕不給他們養,都不能不給他小叔小嬸養。
……
全部安排好,柳二哥又去找寧乘夫妻,讓他們跟柳荷葉一起回工城鎮。
“姥姥、姥爺還等你們回去過年,老人家看到能抱孫子了,肯定高興。”
寧乘笑了下,目光落在夏寶玉隆起的腹部時,眸光瞬間柔和了不少。
“好,晨寶這邊有什么事,你及時往家里打電話。”
柳二哥點頭,“放心。”
送走四人,剩下的全是柳家三房的人了。
柳大哥與柳大嫂也勸他們回去過年,醫院留他們夫妻倆看著就行。
柳父柳母沒同意。
柳二哥與柳二嫂也搖著頭不同意。
柳蔓寧更不愿意。
晨寶還在重癥室,他們這個年不過也罷!
好在大年三十半下午,院長親自帶人給晨寶做了次檢查,把各項數據反饋到京城的孫路明教授那后,得到可以轉普通病房的答復后,一家人都高興壞了。
轉去普通病房,意味著,晨寶再靜養些時日就沒事了。
醫院給晨寶安排的是個單人病房。
病房更像是個能住人的標間。
廚房、廁所,各種設備一應俱全。
于是,晨寶一覺睡醒,看到的就是自己病床不遠處,一家人圍坐著吃年夜飯的畫面。
碗中熱氣翻滾,順著風的方向在屋內亂竄。
他想坐起身,卻發現身子有些重。
他急了一頭的汗,看著柳大嫂,嘴張了張,想叫媽,沒叫出聲。
恰好,柳蔓寧抬頭,一眼看到了正努力抬起腦袋的晨寶。
她驚喜的放下筷子,“晨寶,你醒了!”
話落,屋內一片安靜,眾人齊刷刷回頭,看向床上。
晨寶有些不好意思,“姑、姑姑……”
“晨寶!”
一家人都笑著起身,擁了過去。
晨寶挨個叫過去,看到柳大嫂眼中含著淚,伸著小手想給她擦眼淚,“媽媽……不哭。”
“嗯嗯,媽媽不哭,晨寶醒了,媽媽高興呢。”柳大嫂抬手抹了把眼角,對兒子笑了笑。
晨寶憨憨的也咧開了嘴。
鳴鳴別開臉,也抹了把眼淚。
柳蔓寧輕撫摸著侄子的腦袋,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真好,晨寶沒事呢。
“姑姑,弟弟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的,對不對?”小朋友稚嫩的臉上滿是擔憂,拉著柳蔓寧的衣角輕輕問。
柳蔓寧點頭,“不會的,姑姑保證。”
晨寶康復之前,她每天都會給他喝靈泉水,靈泉水既然能治百病,能調理身體,就一定能讓晨寶恢復如初。
一定能。
……
在家過年的柳老頭得到消息,終于露出笑容,一拍桌子,“好,好哇……”
“爸,晨寶沒事了?”
柳老頭瞥了大兒子一眼,給了個笑臉。
“醒了,再養上一陣兒就好了。”
柳大伯笑瞇瞇的松了口氣。
柳二伯在一旁也笑了,“那就好,我就說這孩子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爸你這下放心了吧?”
柳老頭輕哼一聲,眉眼間卻是藏不住的笑。
二伯娘瞥了眼只顧悶頭吃飯菜的大伯娘,嫌棄的皺了皺眉。
但也只嫌棄了下,什么話都沒說。
這兩年,廠里看重她兒子跟她男人,一個接一個的往骨干上升職,家里的收入也翻了一翻,要是今年暑假兒子能考上大學,就完美了。
二伯娘看了眼平時張揚的不行,這兩年因為屢考不中顯得自卑頹然的二兒子,有些心疼,那些想勉勵他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算了,大過年的,沒得說那些話讓孩子不高興。
柳老太從自己屋里出來,拿了幾個紅包,遞給柳玉鈞,“帶去鎮上給格格他們姐弟倆一人一個,剩下的給玉根家那兩個。”
柳玉鈞答應了一聲,接過紅包。
柳玉斐抬頭看了眼,又低下了頭。
柳玉鈞看著這樣的弟弟,輕輕嘆了口氣。
柳老太瞄了眼,叫二伯娘,“玉鈞年紀不小了,你也該給他相看對象了,再拖下去,好姑娘不好找了。”
二伯娘夾菜的手一頓。
擠出一抹笑,無奈道,“哎,媽,玉鈞他看不上我給他相的,說要自己看,要不你替我說說他,我是說不動他了……”
柳老太就去看柳玉鈞。
柳玉鈞溫和一笑,“奶,我有心儀的人選了,還沒跟人家攤牌,等確定關系了就帶回來給您和爺看看。”
“是嗎?”
柳玉鈞笑著點頭。
柳老太臉上立刻有了笑容,“好,自己相中的好,只要人品沒問題,長相什么的,咱們可以不……”
話說一半,她瞅著自己孫子長的跟兒子一樣俊的臉龐,頓了下。
“長相……也不能太差。”
二伯娘抿唇笑,偷瞟了眼自家男人。
別說,她當初就是看上自己男人這張臉了。
柳二伯哪能不明白親媽和自己媳婦這眼神的意思,一頭黑線。
男人,看什么長相!
能力與擔當才是首選!
柳玉鈞笑著說,“奶,您未來孫媳婦長的也好看,您放心。”
柳老太滿意了,又去看柳玉斐,“玉斐等明兒個去醫院的時候,問問……你妹妹,看她有沒有什么好法子幫你,啊?”
柳玉斐抿了下唇,沒說話。
柳玉鈞拍拍他的肩膀,“自家兄妹,這算不上丟人,早點考上大學,學了本事,早點報銷國家。”
柳玉斐看著他哥,沉默了一會兒,咬了咬牙。
“好。”
再這么考下去,越考越沒信心,他才是真的要廢了。
……
大年初一,一家人拜完年,在老宅又逗留了一晚。
初二回鎮上,下午就坐車去了晨寶住院的地方。
二伯娘嘗到了跟三房結交的好處,這兩年對三房格外大方。
來看晨寶時,特意去進口商店,買了兩罐進口的麥乳精。
還準備了一兜本地吃不到的水果,一百塊錢。
認識這么多年,二房第一次這么大方,不說柳大嫂,就是柳母都有些驚訝。
柳二哥笑著讓柳大嫂接了。
柳大嫂哎了聲,“謝謝二伯、二伯娘。”
二伯娘笑了笑,“晨寶怎么樣?要不轉咱們那兒去,鎮上有李廠長,多少還能照顧著點兒……”
柳大嫂抬頭看了眼柳二哥。
柳二哥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醫生說再住半個月,如果沒有什么問題,就可以出院了,大哥他們那邊也很忙,估計會直接轉回京城。”
二伯娘哦了聲,“那也是,回去還要留下人照顧,還是轉回京城方便,京城那邊醫院好轉嗎?聽說沒人的話床位都難弄到……”
“已經聯系好了,二伯娘不用擔心。”
二伯娘笑了,“那就好,還得是咱們蘭舟啊,京城都有認識的朋友……”
柳二哥淺淺一笑,沒說話。
柳二伯扯了二伯娘一把。
被二伯娘瞪了一眼,但總算沒再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柳大嫂松了口氣。
二房兩個小叔都是明事理的,就二伯娘胡攪蠻纏起來,比大伯娘還可怕。
從病房出來,柳玉鈞與柳玉斐兩兄弟找到了柳蔓寧。
把另一層來意說了。
柳蔓寧掃了眼病房里的貴禮,又看了眼蔫兒巴巴的柳玉斐,忽然明白二伯娘的用意了。
她笑了下,問,“玉斐哥,這大學你非考不可?”
“非考不可!”柳玉斐咬著牙,“老子跟它杠上了!”
柳蔓寧點了下頭,“學校呢?有想去的嗎?我好具體分析一下。”
柳玉斐愣了下,搖頭。
“那你想,想好了再告訴我,我也先幫你準備一些東西,看怎么給你補,能讓你半年內分數提高到能被錄取的分數線之內。”柳蔓寧認真道。
“過幾天,我們會直接回京城,你也要想好,工作和考大學,你肯定只能兼顧一個,這段時間也得做好取舍。”
柳玉斐盯著柳蔓寧看了一會兒,咬了咬牙,“好!”
……
“你們直接回去,那我呢?”
柳荷葉瞥了眼在大隊院子里溜達的蘇三哥,壓低聲音,扭著電話繩,“你讓我跟他單獨回去?我爸你為民叔可說了,我倆結婚之前不許越界,就蘇明昉那德行,看我的眼神好像狗看到了骨頭……”
話說到一半,柳荷葉面無表情抬頭,瞪著話筒,等里面的笑聲小一點了才湊近,“柳小四,你少幸災樂禍,我爸還問你和亦清哥什么時候結婚,說他是孤兒,打算讓你們跟我們一起辦婚禮……”
柳蔓寧的笑聲戛然而止。
柳荷葉哼了聲,“笑啊,你怎么不笑了?”
“我錯了荷葉姐,我不該嘲笑你們情侶之間的小樂趣,我……”
柳蔓寧正搜腸刮肚子的想道歉的話,柳荷葉突然攔住她,“你給我等等,白青川那狗東西來了!還帶著他……又大了肚子的知青媳婦……”
柳蔓寧,“……他來干什么?有病嗎?你回去一次跑來一次?!”
“有大病!”
柳荷葉啐了聲,“掛了,我去會會他……”
“別啊,蘇三哥不是在你旁邊嗎?你讓我聽聽……”
“你聽什么?”
柳荷葉眼瞅著蘇三哥已經對上了白青川,擔心蘇三哥擋不住白青川的無恥,嫌棄的噫了聲,把話筒放到桌上,特意朝著院子的方向,快步走了出去。
“白青川,你干什么?!”
她走到蘇三哥身旁,伸出胳膊做保護狀。
兩個男人同時看了眼她的胳膊。
蘇三哥眉頭一挑,笑了。
白青川眉頭一皺,怒了。
“柳荷葉,你這么護著你的小白臉,他知道你跟我舉行過婚禮嗎?”
柳荷葉愣住,這事她確實還沒跟蘇明昉說。
她歉意的看向蘇三哥。
蘇三哥黑著一張臉,眼底滿是壓抑的怒火,冷冷看著白青川。
白青川挑釁的看了眼柳荷葉,繼續扒她的傷疤,“我們倆談對象的時候,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可都……”
“白青川,你胡說……啊!”
白青川張口就編排她,柳荷葉擔心蘇三哥誤會,氣的出口喝止。
話沒說完,就見一道拳影砸了過去。
下一秒,白青川慘叫著往后跌倒在地上。
一身干凈的衣服被地磚上的雪泥水,弄的泥濘不堪。
白青川大驚,怒罵,“柳荷葉,你都淪落到找屠夫的份上了嗎?談個對象粗鄙不堪,還對你前對象動手!”
罵完,狠狠瞪了蘇三哥一眼。
“……還是說,他眼饞我跟你發生了不該發生的……”
“啪!”
這一巴掌是柳荷葉打的,她冷著臉,居高臨下睨著白青川,“談對象期間,除了手,我有讓你碰過其他地方嗎?再敢造謠編排毀我清白,我打爛你的嘴!”
擱以前,白青川早縮著脖子認輸走人了。
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談了個京城的對象氣狠了,竟然坐在地上不起來了,“你當然不承認,承認了你還怎么攀高枝兒,我今天來就是撕開你這張美人皮讓你京城來的對象看清楚你的!”
說完,就扭頭去看蘇三哥,“我跟你說,柳荷葉早就不是處了,她都不知道跟我滾過多少回麥秸垛……”
“白青川!”
柳荷葉氣的臉都青了,上前就要去揍人。
斜地里忽然伸出一只胳膊,攔住她,“我來,別臟了你的手。”
蘇三哥掰了掰手指頭,安靜的院子里響起噼里啪啦的骨節聲。
白青川有些懵,看著沖他來的蘇三哥,罵,“你腦子被驢踢了嗎?我說柳荷葉是破鞋,破鞋你還上趕著娶,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老子腦子有沒有病干嘛告訴你!但你很快就要被老子給打病了!”
蘇三哥說一句打一拳頭。
拳頭控制著力道,一點外傷都不留,但能讓人疼的后悔活著。
很快,院子里響起這樣的聲音。
“嘭!”
“啊!”
“嘭!”
“啊!”
老遠路過的人都聽見了,被柳小弟攔著,笑瞇瞇的解釋說,“我未來姐夫在里面打沙袋練拳法呢,他是軍人。”
這一說,所有人都肅然起敬。
瞧瞧,大隊長還是大隊長,沒了白青川這種垃圾女婿,閨女考上了京城的大學,還給帶回來一個在京城當兵的軍人女婿。
這一套拳打的,好像打到了人身上。
聽著聲音就覺得疼。
也有人小聲議論,“這叫聲聽著怎么像白青川啊?”
“噫,大過年的,別提那個晦氣的。”
幾波人過去,沒多久,一個村子里都在議論大隊長家的新女婿,打的拳法老厲害了。
院內,蘇三哥直揍的白青川哭爹喊娘,跪地求饒,才收手。
“再讓我聽到你編排我媳婦,老子廢了你,信不信!”
他瞥了眼白青川的褲襠處,白青川下意識收攏雙腿,瘋狂搖頭,“不、不敢了……”
這就是個瘋子!
柳荷葉不是喜歡他這種白臉書生嗎?
怎么會找這么一個粗魯的武夫!
他想從地上爬起來,爬了兩下沒能起來。
“站在那邊裝什么死人,還不趕緊過來把老子扶起來?!”
白青川粗聲粗氣的叫抱著孩子躲在不遠處的女知青。
柳荷葉順聲望去,看著消瘦的只剩皮包骨的女知青,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女知青似精神有些不正常,聽到白青川的叫喊,傻笑了一下。
下一秒,抱著孩子趴在了地上,一手抱娃,一手扒拉著地往前爬。
柳荷葉當場愣住,瞳孔緊縮。
這是……
她記得上一次見女知青,她雖然怯懦,人是沒有一點問題的,怎么現在這副模樣?
白青川對她做了什么?!
這狗東西!
她氣不過,一腳踩在白青川腳脖子上,聽到白青川殺豬般的叫嚷后,又恨恨的碾了碾。
“白青川,你還是不是人?!人家也是娘生父母養的,你們白家既然娶了人家回去,怎么能、怎么能……”
這么不當人待。
白青川哇哇亂叫,“嫁進我們白家,就是我們白家人!你管不著……”
柳荷葉更生氣了。
“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老娘當初到底是瞎了幾只眼睛,怎么會看上你這種東西?!”
“小葉子,你冷靜點……”
蘇三哥攬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圈著她的腰身把人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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