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被渣后,前任上司寵我成癮 > 第二十章 幽蘭谷地(上)
  現在隊伍已由四人變成五人,但盡管多了一張嘴,氣氛卻與方才四人時沒什么兩樣,彎彎曲曲的林間小路上,似乎只能聽見沙沙的腳步聲,還有偶爾出現一兩聲鶯啼。

  星流云走在最前邊,一言不發,宇文豐都本就是一塊木頭,歐陽尋一向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但面對這個找不到半點導火索的場景,他興趣全失,幸災樂禍和火上澆油的本事全然派不上用場,而至于蕭聰,他與幾個人相處的時間不常,所以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冷大小姐一個人靜靜的走在最后,不時抬起頭來看看走在最前邊的星流云,眼神中包含著怨毒。

  一行人就這樣子走了好長時間,終于來到一片藍色的樹林前,沁人心脾的香氣摻在微微有些濕潤的空氣里幽幽傳來,如絲如縷般飄進幾人的鼻腔,幾人聞之皆意猶未盡,不禁同時深深吸了一口。

  “好香,這應該是幽蘭花開了吧。”

  冷筱鳳一邊用力吸著,一邊驚喜道,她閉著眼睛,看上去貌似是很享受。

  “不錯,小妮子看來還有點記性。”

  “那是,本小姐是誰啊!”冷筱鳳掐著小蠻腰,得意道。

  “呦,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星流云的目光悠悠飄來,滿臉盡是佯裝出的鄙夷。

  “咦,這林子怎么是藍色的啊,不會是里面出什么事了吧。”

  歐陽尋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皺起的眉頭是他的臉看上去更丑了幾分。

  “我呸,歐陽尋,你給我閉上你那張臭嘴,這是幽蘭花開的征兆,你丫的在龜府呆了這么些年,那些老烏龜沒教過你嗎!再亂說,小心老子揍你!“

  聽了星流云的詈罵,歐陽尋倒也不氣,他若有所思的騷了騷腦袋,皺眉道:

  “嗯,好像真的有說起過啊。”

  冷筱鳳在一旁“咯咯”地笑著,宇文豐都一言不發,依舊是那副冷冷的樣子,蕭聰強忍住了笑意,他知道歐陽尋一直看自己不順眼,所以不想給他機會將此時的“一腔怒火”都發泄在自己身上。

  蕭聰指著一棵泛著滄桑古意的老樹說道:

  “老大,這應該就是谷地的入口了吧。”

  “對,沒錯,還是小聰聰明,比那笨蛋強多了!”

  說著,星流云有意無意地瞟了歐陽尋一眼,緊接著,歐陽尋便把殺人般的目光射向了蕭聰,蕭聰人畜無害地看著歐陽尋,笑笑,然后猛的將臉扭向了另一邊。

  “那我們什么時候才能進去呢?”

  “是啊是啊,好像見一見號稱玄真界第一美人的幽女妹妹哦。”

  歐陽尋一臉的癡迷之色讓眾人感覺胃里一陣翻涌——這死胖子,太惡心了!

  星流云忍無可忍,他用近乎殺人般的目光盯著歐陽尋,恨恨道:

  “歐陽尋,我警告你,最好別打我姐姐的主意,否則,”星流云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你可以想象得到。”

  星流云作出來的赫赫兇名,在玄真界青年一輩里可是人盡皆知的。

  歐陽尋縮了縮脖子,然后猛地挺起胸來,拿出悍不畏死的壯烈姿態振振有詞道:

  “力爭真愛,人人有責!”

  星流云淡淡的瞟了歐陽尋一眼,再次冷笑一聲,

  “就你,可配?”

  說完,意味深長地搖了搖頭后繼續向前走去,只留一聲長長地嘆息在歐陽尋耳邊慢慢地回蕩著。

  冷筱鳳還在一旁“咯咯”笑著,宇文豐都亦是忍俊不禁,他的嘴角慢慢勾起了一點點揚起的弧度,看似隨意的諷刺最是致命,這不,連宇文豐都都笑了,蕭聰第一次發現,原來宇文豐都也不全是一塊冷冰冰的木頭,可能只是笑點高了一點。

  再看向歐陽尋時,這家伙的臉已被羞成豬肝色,他大叫道:

  “星流云,你聽著,為了幽女,為了我心中的女神,我歐陽尋上窮碧落下黃泉,我就不信,我歐陽少爺做不了你們星家的乘龍快婿,我一定要做你姐夫!”

  誰知星流云并沒有太大反應,他只是停下腳步,回過頭,向歐陽尋投了一個可憐巴巴的眼神,然后轉頭望向蕭聰,眼中飽含著邪魅笑意,蕭聰被看得感覺脊背有點發涼,這被廣大異性所傾迷的流云式微笑,在他看來,卻更像是無常人生之路上的訃告,似乎總是要預示些什么,終于,星流云開口了,

  “如果是換做小聰的話,那還差不多。”

  歐陽尋殺人般的目光霎時間再次轉到蕭聰臉上,那咬牙切齒的摸樣似是要將蕭聰生吞活剝了一般。

  淺淺苦笑凝固在蕭聰臉上,他帶著耐人尋味的神色看著星流云,半晌,道:

  “老大,你這……”

  “唉,”星流云嘆了一口氣,補充道:

  “只是他太小了,可惜啊。”

  他似有萬般無奈般搖了搖頭,演的就跟真的似的。

  蕭聰給了星流云一個大大的白眼,那眼神似乎在說:

  “你想害死我啊!”

  星流云看著蕭聰,嘴角微微揚起,看樣子對自己惡作劇的本事頗為得意,然后,他轉過頭,率先進了那片幽藍色的樹林中。

  一行五人相繼踏入林中,宛如慢慢融入到一個藍色的奇異空間,這里雖然從外面看是藍色的,但只由走進林中后才知道,其中景色與其他叢林比起來其實也沒太大差別,同樣是郁郁蔥蔥的林木,萋萋的芳草,好鳥相鳴,嚶嚶成韻,不時還可聽見風吹過樹梢的沙沙聲。

  “在這里永遠都感覺不到嚴寒酷暑,因為有幽蘭古樹的緣故,這里四季如春。”

  星流云主動解說道。

  “嗯,也只有這種天地孕育的地方,才會出現幼女這樣的絕色吧。”

  言者語氣中帶著深深地感慨,思慕之情毫不掩飾,不用說,說這話的定是對幽女垂涎已久的歐陽大少爺了。

  聽到“絕色”二字時,星流云不禁皺了皺眉頭,他毫不留情的出言反諷道:

  “絕色?歐陽尋,你是不是想要告訴我們什么啊?”

  他的右手撫上下把,故作思忖地自言自語,

  “嗯,我想想,你應該是想告訴我們,你就是個只會用下邊來思考的畜生,嗯,對,應該是這樣。”

  “就是!”冷筱鳳掐著小蠻腰憤憤不平道:“幽女姐姐是可以用簡簡單單的絕色就可以形容得了的嗎?”

  星流云轉首緩聲詢問,卻一臉厭色,

  “那該用什么形容?”

  “嗯,我想想。”筱鳳的食指抵著嘴唇,做出小女孩嬌嗔的思索之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花容月貌……怎么著也得多加幾個修飾吧!”

  歐陽尋縮了縮腦袋,恍然大悟地對冷筱鳳豎起大拇指,由衷贊道:

  “嗯,在理!在理!”

  星流云以不可救藥的眼神白了兩人一眼,拋了句“膚淺”后,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口中吟誦:

  “百花叢中過,至今寡人君,欲問為何因,從未有真意。”言辭慢慢,似染著些淡淡的憂傷和感慨。

  筱鳳聞聲抬首,脈脈含情地望著星流云遠去的身影,一雙水色的眸子里盈滿了慧黠的光,一張俏麗的臉上煥著帶有青春意味卻難以言明的色彩,似是不解,又像是淡淡的埋怨,她瑩白貝齒再次咬起櫻桃色的唇,一抹緋紅漫上面頰,然后,她慢慢低下頭去,并埋得很低很低。

  宇文豐都低著頭看著懷中抱著的嘯月,眼神意味難明,不忍、糾結、懊悔,或許還有什么別的東西吧,他讓此時的蕭聰突然產生了些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蕭聰很想知道那是什么,但在腦子里尋找了好久,卻終無所得,就這樣,他看著豐都慢慢抬起頭來,那雙噙滿淚水的眼睛斜斜地望著天空,他努力地眨巴著眼睛,用力擠下就要滿出眼眶的眼淚,然后抿了抿嘴唇,重重地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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