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被渣后,前任上司寵我成癮 > 第一百七十五章 老秦是只妖!
  正如蕭天宇之前所說,大丈夫行事,言必行,行必果,當日中午飲足飯飽之后,蕭聰拉著秦管家來到蕭天宇宅子中一間久置無用的房間里,秦管家雖不明白這小少爺要做些什么,但還是跟著來了,到點兒站定之后,秦管家問蕭聰:

  “小少爺,這是要作甚?可否告知下奴,好讓我去做個準備。”

  蕭聰神秘一笑,

  “不用,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說完,也不等秦管家回應,便拉住親管家的手,閉上雙眼,心念一動間,自原地消失。

  等秦管家回過神來,已經出現在一個全新的地方,青山綠水,鳥語花香,一派春末盛景在眼前平鋪開來,并向遠方延展而去。

  瞠目結舌的秦管家怔了好一會兒,才抬手揉了揉眼睛,然后再看看,確定不是夢境之后,轉首向身旁的蕭聰小心問道:

  “小少爺,這是什么地方?這……應該已經不在圣城了吧……“

  “咦?還真行!”

  蕭聰帶著不加掩飾的興奮之色,輕聲自語,聞聽秦管家問話,不假思索回答道:

  “不是圣城,是龜府。”

  秦管家聞言再次微微一怔,他的喉結上下顫了顫,看似應該是用力吞了一口唾沫,

  “小少爺,您帶我來這兒干什么,莫非是有什么特別的事?“

  “沒事兒,就是來逛逛。“蕭聰語氣滿不在乎,面容是一副輕描淡寫。

  秦管家:“……”

  蕭聰用手輕撫著鼻子,陷入思索,秦管家靜靜地站在其身旁,氣氛一時沉默,只有不知名鳥兒的鳴啾還在喋喋不休,清風拂面,像輕柔滑膩的絲巾,使久經東風殘蝕的皮膚感覺舒服極了,不多時,蕭聰抬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秦管家向后輕輕退一步,為其張開的胳膊讓開地方,

  “啊~”

  蕭聰發出一聲長長的,帶著十足賤意的呻吟,放下手,扭頭對秦管家說道:

  “好了,我們回去吧。”

  兩人都沒有動作,面面相覷,卻似乎都在各自等待著對方,又一陣清風拂過,蕭聰訕訕一笑,

  “忘了告訴秦叔叔了,我這東西只能來不能回,所以還得勞煩秦叔叔化出本體,捎蕭聰一程。”

  “哦哦~”秦管家了然頷首,他抬頭看了蕭聰一眼,看似若有所思,又似意味難明,而后又點了點頭,緩緩道:

  “想不到小少爺的靈覺竟已強大到如此境地,連老爺為我植下的人靈丹都能識破,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語氣中不無贊嘆。

  蕭聰傻傻一笑,

  “秦叔叔你想多了,人靈丹那是藏息神物,我就是再練上八百年也無法從中識別出你本來的氣息呀,這事兒是父親告訴我的。”

  氣氛略有尷尬,一向不茍言笑的秦管家破天荒地打了個哈哈,道:

  “好吧,就依小少爺所言!”

  說著,他雙臂張開,使其像波浪一樣擺動著,身子向前一傾,一只生著五彩豐羽麗翎血冠的大鳥霎時閃現,鉤爪利喙如刀,美頸矯軀若鶴,雙腿壯碩,雙翅如帆,胸前一朵栩栩如生的菊花盛然開放,蕭聰知道,這菊花是花炎雀皇族的象征。

  秦管家仰天長嘯,戾鳴沖霄,穿云裂石,想必是有年頭沒化出本體了吧,此時再現神姿,似是忍不住想要重溫一下當年的感覺。

  “小少爺,快上來吧。”

  秦管家屈膝平翅,讓其搭到地面上,意思是讓蕭聰踩著他的翅膀到他背上去。

  蕭聰仰頭看著身前化作本體的秦管家,俊顏含笑,半晌,點點頭,沖秦管家作揖一拜,

  “秦叔叔,冒犯了。”

  言畢起身,不緊不慢地走到花炎雀的背上來。

  又一聲厲鳴沖霄而上,花炎雀扇動翅膀,狂風四起,吹得花凋草低,他的身體急速上升,約莫升空百尺的時候霍然轉首向蕭聰問道:

  “小少爺,這龜府上空可有什么守防機制?”

  蕭聰稍作沉吟,

  “應該是有的吧,你放心走就好,有我在,龜府之中,應該不會有人知道。”

  “那就好!”

  花炎雀扭首轉向前方,速度剎那飛升,高度提至云層之上,這速度怕是蕭聰有生以來所親身經歷過的最快速度了,當然卜天卦的瞬移除外,記憶里似乎連師父的老友靜風都沒那么快。

  不過蕭聰知道,若真到危急時刻,靜風是肯定要比秦管家快的,只是這老畜生跟它的主人一樣,是個懶散成性的家伙,想必,天道翁當年也樂得他這樣,畢竟是一丘之貉嘛。

  三個多時辰后,蕭聰與秦管家飛至圣成,在其高墻外一處人煙罕至的偏僻之處落下,秦管家變回人形,與蕭聰一同走進城去。

  天色陰沉,早已黑下來好長時間,鉛云在頭上凝聚,遮住了星月,黑壓壓的一片在空中慢慢地不斷翻涌著,似隨時都有可能從天而降,將整個圣城吞沒。

  城中燈火通明,恍若白晝,碩大的火把上烈焰熊熊,濃煙飄散成了薄霧,帶著一股嗆人的味道彌漫進圣城的每一個角落,偌大的圣城仿佛成了一個幻化于云煙里的海市蜃樓,與上方的鉛云遙相呼應著。

  從城門走到蕭天宇的宅子,所見所聞皆如在做夢一般,夢醒時分,發生于踏進宅門的一剎那,豁然開朗,耳目一新,宅門內外,仿佛是兩個世界。

  外院前廳里,一桌家常便飯,擺于正中央的桌子上,蕭天宇正身靜坐于桌前主座,燑燑燭火的掩映之下,似已等候多時。

  蕭聰與秦管家步入前廳,相繼躬身作揖道:

  “父親(老爺)。”

  “事兒辦成了?”

  蕭天宇輕聲問道,眉宇之間揚起的滿是期待。

  蕭聰重重點了點頭,

  “嗯嗯,只要傳送陣不出什么岔子,到時孩兒保證萬無一失!”

  “笑話!”

  蕭天宇白了蕭聰一眼,但目光中依舊滿是喜意,

  “我蕭家兩代人中最杰出的馭陣師,難不成連個破傳送陣都修不好?”

  蕭聰莞爾一笑,沒有說話,但聽得蕭天宇繼續說道:

  “來,先坐下吃飯吧。”

  二人各自做到自己該坐的位子上,端起近旁的飯碗,慢條斯理地吃起飯來,期間只有秦管家頻繁起身拾壺斟茶倒水,一席無話。

  當天夜里,鵝毛大雪不期而至,紛紛揚揚給整個圣城披上了今年的最后一件冬裝。

  翌日雷打不動的蕭聰未能等到太陽,啟窗而望,茫茫之上連顆星都沒有,往遠處看,士兵們的火把與各個塞點支起的火壇倒是還在燃著。

  借著火光,蕭聰依稀可以看見皚皚白雪中士兵們黑色的甲胄,他們排列而成的巡邏隊,仿佛是一條條在白色云朵里游走的龍,窗外已是天寒地凍,雪花不時飄飄灑灑,一陣冷風吹來,夾雜著幾片銀白灌進了屋里。

  窗前人不禁打了個寒噤,但依舊沒有關上窗戶,只是靜靜凝望著那一條條游走著的龍,一片片靜止的影,狐裘不暖錦衾薄,都護鐵衣冷難著的悲愴升上心頭,他們也是有妻兒老小的人,他們也有對生活無限的希望和美好的愿景,而現在卻要將有限的青春歲月付諸于這冰天雪地之間的陰城之上,蕭聰在想這一切究竟是因為什么,又是為了什么!

  肉食者鄙,身居廟堂之高者難憂民心,唯剩貪欲,但同是生食五谷雜糧的人,怎么能做到視他人生命如草芥,藐眾生如螻蟻?是我們自己將自己溺在了一個愈走愈險的局里,還是天意弄人?

  一切皆不可說,皆不可得,只剩無際的困惑和憂怨在心頭縈繞不斷。

  一陣冷風吹來,蕭聰不禁又打了個寒戰。

  “唉~”

  目光凝在遠方,蕭聰悵嘆一聲,呼出的氣幻化成白霧,然后慢慢消散,他終于還是決定關上了窗,一步一步,慢慢走回到床上,盤膝坐下,雖然今天紫瞳難修,但早課還是可以照常進行的,天公不作美,非人之過,但自我懈怠,即為人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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