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被渣后,前任上司寵我成癮 > 第一百九十六章 王者駕到
  一席之間鬼話連篇,四大御王圍追堵截,蕭天宇滑如泥鰍滿嘴敷衍,這頓飯吃的明里暗里好不熱鬧,蕭聰從沒覺得自己父親竟還能是如此狡黠市儈之人,如此看來,這一家之主的確是不好當,什么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十八般武藝多少都得會一點,最重要的還是得會裝。

  因為從古陣里爭取到的時間少之又少,宴席過后四大御王與三皇子的蕭府之行不得不草草了事,蕭家父子與眾長老一同出門送客,臨走之前星流云突然找到蕭聰,帶著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勾搭著蕭聰的臂膀,頗帶著些曖昧附在其耳邊說道:

  “小子,別忘了,你還欠著龍柏一件事哩。”

  “什么事?”蕭聰濃眉高挑,一臉疑惑。

  “嘖,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呢,你忘了,你可是曾答應龍伯幫蛇皇一族修建通靈陣的。”

  蕭聰低頭一想,貌似還真有那么回事兒,他抬頭起頭來,

  “前輩打算什么時候前去蛇谷?”

  “好!痛快,”星流云帶著一臉的贊賞之色,用力地拍了下蕭聰的肩膀,接著道:

  “就沖你這股子痛快勁兒,那就今天了。”

  蕭聰:“……”

  “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前輩的意思?”

  “當然是龍伯的意思啦,在路上他親口囑咐我的,哎,這事到底成不成,給個痛快話!”

  星流云用胳膊搗了下蕭聰,一張帶著微微不耐的臉,顯得痞氣十足,這丫的,本來以為他初到蕭家脾性會稍微收斂一些,誰知死性不改,都他么老實到最后了,臨門一腳之際,卻還是要給自家老子丟人現眼一回。

  蕭聰白了星流云一眼,然后將目光轉向蕭天宇,只見蕭天宇莞爾一笑,灑脫道:

  “大丈夫一諾千金,忠人之事萬難不辭,你且跟流云賢侄去吧,事情辦完后切莫逗留,早點回來。”

  蕭聰躬身向蕭天宇作揖一拜,

  “是,父親。”

  “這就對了嘛。”

  星流云臉上像是開出一朵妖異的花,摟著蕭聰的肩膀便要往外走,蕭聰額頭上滿是黑線,但為了給星流云留點面子,此時他也不好意思掙脫開來,但這家伙一犯起二來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于是便見這廝突然回過頭來沖蕭天宇喊道:

  “蕭叔叔,小聰在我這兒您盡管放心,怎么把他從您這兒帶走,它日我怎么把他給您送回來,保證毫發不傷,咱們就此別過,后會有期!”

  蕭聰聞言瞬間石化。

  “星流云,帶上我,我也要去!”

  “臭丫頭搗什么亂!”

  “還有我!”

  “歐陽尋……”

  冷筱鳳興高采烈,自高奮勇,冷亦空聽之疾言相斥,歐陽尋伸著腦袋恐失之不及,迎上的卻是自家老子投來的惡狠狠的目光,星流云算是給兩個中二少年開了個好頭,讓一場好好的言別儼然變成了一場鬧劇。

  冷筱鳳掐起小蠻腰,撅著粉色櫻唇道:

  “我不管,我就要去!”

  “臭丫頭,你……”

  歐陽尋抬眼看了看冷筱鳳,慢慢低下頭,兀自嘟囔道;

  “不就是去個蛇谷嘛,又不會掉幾斤肉,都二十多歲的人了,還被看得那么緊,失敗啊。”

  “歐陽尋,你再說一句試試。”

  星廣浩與蕭天宇對視一眼,發現雙方此時的笑容皆顯得有些僵硬和尷尬,這時,卻聽得星流云熱情滿漲地大聲嚷道:

  “如此甚好,都來,都來,咦,木頭,你難道不想響應一下冥冥之中的感召嗎?別不好意思,本少爺向來是來者不拒的,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好玩的事情大家一起做嘛。“

  星廣浩抽搐的嘴唇帶動唇邊美髯輕輕抖了抖。

  抱劍而立的宇文豐都緩緩轉過頭來,如刀刻般棱角分明的一張臉上滿是不屑和冷漠,他薄唇開合,唇齒碰撞間傳出兩個字,

  “不去。”

  語氣平緩,字音之間似乎連半點起伏都沒有。

  “嘿,這塊破木頭!“

  星流云歪著腦袋一臉不忿之色,他突然將臉轉向蕭聰,問道:

  “我有那么討厭嗎?“

  蕭聰用意味難明的目光深深的看了星流云一眼,然后抿了下嘴唇,于幽幽一嘆中低下頭去。

  站在豐都身旁的宇文乾抿唇而笑,一雙濕潤的小眼睛里,似乎總是閃爍著幾分精光,他輕笑幾聲,帶著溫厚慈意勸導道:

  “豐都,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流云盛情邀請,你理應給人家幾分薄面才對呀,正好家里也沒什么需要你來打理的事情,隨他們走一趟吧,權當散散心。”

  涉事之人皆是聞聲轉首,詫異目光投在宇文乾那張笑盈盈的臉上,宇文豐都面無表情,亦不做任何回應,但總覺得他在看向自家老子的眼神里帶著些特別的東西,一種略微的隱忍和倔強,還有……根深蒂固的隔閡與矛盾。

  “唉,”歐陽尋長嘆一聲,慢慢低下頭去,喟然道:

  “看來這投胎也是門技術活,看看人家老子,唉,算了,算了,不說了,不說了,一言難盡吶……”

  他慢慢搖著頭,看上去帶著幾分生無可戀,這丫的果然是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好手,轉眼看歐陽傲天已是被氣得面色鐵青直打哆嗦。

  歐陽尋輕飄飄的目光里滿是幽怨,抬頭看了歐陽傲天一眼,面色不改,而后再次幽幽一嘆,搖了搖頭。

  星流云嘻嘻一笑,慫恿道:

  “想來的趕緊過來了,過期不候哈。”

  冷筱鳳第一個邁開步子,像個粉蝴蝶般蹦跳著向星流云撲扇而去,宇文豐都步伐緩慢,但他距星流云不遠,所以幾乎是與冷筱鳳的同時來到了星流云近前,只有歐陽尋沒什么動作,只是在那低著頭一味地長吁短嘆著。

  歐陽傲天強忍怒意,咬牙切齒般沉聲罵道:

  “怎么,小畜生,你還不滾?”

  歐陽尋慢慢抬起頭來,目色深邃,但卻看也不看自家老子一眼,他再次搖了搖頭,長嘆一聲,才邁開步子慢吞吞的向星流云行去。

  歐陽傲天在其身后,目光隨之移轉,他臉色蔭翳,咬肌在絡腮胡子的掩映下依然輪廓分明。

  一行五人在天篤的載托下揚長而去,言別之境終于回到原本該有的節奏和步調上來,星廣浩等人帶著看似各有特色卻又如出一轍的假笑,在走過各個既定的流程之后各自離去。

  天篤自蕭家啟程,徑直向東,在云層之上風馳電掣瞬息萬里,這是蕭聰自有生以來見識過的最快的速度,但他相信這絕對不是天篤的極限,頂多算得上是低調發揮罷了。

  四男一女五個少年在龍背上熱切地閑聊著,時間仿佛回到了一年之前,像極了從冷家到蛇谷那一程的情景。

  星流云一點也沒變,耍起寶來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冷筱鳳與星流云的關系看上去倒是又親密了許多,小丫頭開始學著在不經星流云逗引的情況下主動對星流云刁難和打岔了,星流云對之張馳有度游刃有余,氣氛在他的經營之下維持在一個十分融洽但又不失歡樂的狀態。

  當然這之中歐陽尋定是功不可沒的,因為就目前的關系來說,星流云實在不好對冷筱鳳、蕭聰和宇文峰都進行消遣和調侃,所以我們的歐陽少爺便于不知不覺中自然而然地承包了旅途中的所有笑點。

  修者之言談必是少不了玄真之要事,但要說近些時日玄真界發生的大事,那便是圣城一役了,蕭聰本以為星流云會借此噱頭替他老子星廣浩在他這兒撈些干貨,但在深談過后才知道什么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覺羞愧難當。

  關于蕭家父子在圣城一役中的事,星流云只字未提,倒是蕭聰借卜天卦離開之后所發生的事情卻是聽星流云一五一十地全講了出來,毫無保留。

  聽星流云講,在他與宇文豐都率大軍徹底擊敗了四府遺部之后,不出三日,山上竟然開始隱隱彌漫出強大無比的殺伐氣息,這氣息尋常修士感應不到,但四頭古獸的反應卻分外強烈,聽天篤說,這圣山之上怕是真的藏匿了什么不世至寶,若是任其順利出世,落在心存禍根之徒手里定是要在玄真掀起腥風血雨,到時定又是一片尸山血海哀鴻遍野之像,而且這件事情的影響早已遠遠超出了四位王爺的控制限度,這才是他們退出圣城的主要原因。

  “要說這殺伐之氣,不見得就一定是什么不世至寶,或許是像龍伯他們這般的上古神獸呢。”歐陽尋若有所思般道。

  “還有可能是什么沉睡千年的大人物哩。”冷筱鳳笑嘻嘻地插言,一雙水汪汪的鳳眼里溢滿的盡是向往之色,小女兒的玲瓏心思,恐怕正在心里勾畫著一個不可名狀的浪漫故事呢。

  星流云一抬手磨砂著下巴,劍眉緊蹙,

  “你倆說的倒也有幾分可能……”

  “都別猜了,那是一件神兵。”

  宇文峰都抱劍而立,冷冰冰地將星流云的話打斷。

  “你怎么知道?”

  星流云、冷筱鳳、歐陽尋異口同聲地問道。

  “嘯月告訴我的。”

  宇文峰都依舊操著如方才那般冷冰冰的語氣,面無表情地開口作答。

  歐陽尋異樣的目光從宇文豐都的臉上慢慢下移到豐都抱在胸前的嘯月上,扁扁嘴又咽了口吐沫,然后微微挑著眉毛問:

  “它原話是怎么說的??”

  緊接著,星流云與冷筱鳳異樣的目光便不約而同地轉移到了歐陽尋身上,那莫名的異味,感覺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你先回避一下,這個問題容我們稍后再聊。”

  星流云語氣中帶著微微的無奈將歐陽尋往后輕輕拉了拉,而歐陽尋這廝一向是個不知趣的家伙,此時正歪頭冥思苦想,嘴里頭自言自語著:

  “連龍伯都要怵其三分的神兵,難道是傳說中的鍘龍刀?”

  聽此一言,星流云剛要收回來的右手停在空中,連蕭聰都要石化了。

  “鍘龍刀乃是我族至寶,歐陽家的小子,你說話最好給我注意一點。”

  這不,連天篤都聽不下去了。

  歐陽尋聞之趕忙賠笑,

  “龍伯,我口無遮攔,出口無心,你千萬別放在心上,你就當我是放了一個屁,臭是臭了點兒,無傷大雅,無傷大雅……”

  說起來,歐陽尋這話說的當真是不中聽,但他自己都說自己是在放屁,眾人也只好當他是在放屁了。

  “假如圣山之內藏的真是一件不世神兵的話,那這一切便全都說得通了,我們在圣城一役中全都做了棋子,所謂戰火,不過是為了給那神兵開鋒而已。”

  蕭聰有感而發,好歹是終于吐了點兒干貨出來。

  “以殺伐之氣為利刃開封,那不是頂級煉器師才敢用的法子嗎?玄道沒落了已有千年,自鐘離秋之后少有絕艷之來者,玄真之內,莫非還真有玄道高人隱世未出?又或者說……”

  星流云猛地抬起頭來,星目圓睜,

  “獨孤!”

  蕭聰目光閃爍了幾下,回歸常態,古井無波,歐陽尋亦是端直了身子,一臉正色,冷筱鳳一雙漂亮的大眼睛不停地撲扇著,在幾人之間來回打量,宇文豐都依舊是老樣子,但在冷冰冰的感受中似乎又多了幾分其他的氣息。

  獨孤,一個玄真隱沒已久,遙遠卻又熟悉的名字。

  “當年,獨孤一族無故消失,至今仍是個謎,其中秘辛連龜府都難以知其一二,曾有人說是因為他們練出了一件逆天殺器而遭滅族之災,僥幸活下來的族人不得不銷聲匿跡,此事未得到任何證實,

  幾萬年已經過去了,以他們族內的積淀和對煉器術的傳承,恢復元氣重整旗鼓應該不難,但是要想煉出能讓龍伯都要觸及三分的神兵,怕是還得需要一個千世難遇的奇才才行。”

  歐陽尋眉頭緊蹙,難得一本正經地說道。

  “若龜府都無從考證,那這滅族之災八成是故意找人放出來的,龜府那幫老不死的,對天地氣機最為敏感,獨孤家又不是傻子,能滅得了他們的天災定然不是一般劫禍,如此大的震蕩,龜府長老們不可能感應不到,所以這顯然就是個局。”

  星流云右手磨砂著下巴,然后食指于空中虛點信誓旦旦地說。

  “那豈不是說那兵器已經在圣山中溫養了好幾萬年了!”冷蕭風驚呼,美目圓睜,粉色小嘴兒微微張成一個圈兒。

  星流云扭過臉來,面帶著略微的凝重,沖她輕點了點頭,輕聲道:

  “或許更長。”

  蕭聰表面上一個字都沒有說,但心底已是碧波微漾,五味雜陳,意味難明,也不知道該說星流云太過聰明,還是獨孤家的計劃還不夠嚴謹。

  或許這之中確實存在著太多的巧合之處,比如他自己的隨口一說,比如豐都對嘯月的感應,又比如歐陽尋通過龜府對于獨孤家的了解,又或許是星流云歪打正著,但諸多巧合相遇在一起便不能再說是巧合了。

  蕭聰自知身在其中難以窺其事情的全部,他甚至感覺有一種虛渺的錯覺,這時他的腦子里形成了一層似乎是難以穿透的壁障,他的思維無法延伸到其他方面和層面,被緊緊地禁錮在了這方閉塞的小空間里。

  “不知道其他琢磨這件事兒的人那兒,會不會也有這么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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