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被渣后,前任上司寵我成癮 > 第二百一十二章 天地寵兒
  蕭聰一邊一件件地將東西從彌芥里取出擺在身旁,嘴里一邊念念叨叨,

  “蕭家小輩布不出,老輩不稀用,唉,祖先啊,你說你弄這玩意兒干啥哩,倒是今天便宜了我,所以還是得謝謝你,嘿嘿……”

  將東西一一擺正后,他直起身子,撅著小嘴繼續念叨著,

  “唉,這法陣畫皮的難度都快趕上藍橋遺夢了,也不知道就我這點道行能不能成功,時間可不等人啊……”

  他又深吸一口氣,而然后快速吐出,自言自語自我打氣,

  “嘁,是騾子是馬,早晚都得拉出來練練,誰說我不行!”

  隨機取出幻離司空,帶上戒指,眼前再次出現那四尺見方的石室,棋盤就在近前,蕭聰抓起一把棋子,低下頭,開始聚精會神地自我博弈起來。

  不過片刻的功夫后,棋盤上已經落下滿滿數十顆錯落有致的黑白子,蕭聰用心將棋譜記下,摘下戒指,將幻離司空放進彌芥里,又取出紙筆,用了近一刻鐘的時間畫了個奇怪的圖案。

  做完這一切,蕭聰收起紙筆,目光于身前什物上一一掠過,最后停在他不久前剝下的銀耳兔皮上,看著兔子皮,嘴角慢慢勾出幾分頑皮的笑來。

  而蕭聰卻并沒有急著布置法陣畫皮,而是跟做賊一樣先將頭探出匿影藏息陣,確定周圍沒有其他生靈后,才將匿影藏息陣撤了去,轉而以誅仙代筆在樹洞周圍將那個奇怪的圖案臨摹在地上,把剛才從彌芥里取出的一應什物和那張兔子皮按照圖案的指示小心翼翼地擺置在樹洞周圍,整個過程,竟整整花了近三個時辰的時間!

  翌日寅時一刻,法陣畫皮才完工,蕭聰馬不停蹄,連樹洞都沒回就直接爬到了老樹的樹頂上。

  于樹頂做完早課,回到法陣畫皮中將昨晚那只銀耳兔的氣息轉嫁到自己身上,完事后回到樹洞,將昨晚剩下的兔子肉狼吞虎咽下,又用木頭刻了個丑出了天際的面具,便再次起身往林子更深處去了。

  匿影藏息陣和畫皮都沒有毀去,因為他打算今晚再回到這里來,一來這里已經算是日落山脈外圍森林的深處,同階的古獸頗多,可以在此逗留幾日多練練身手,二來這法陣畫皮布置起來實在是費時費勁,他總不能每天換一個地方,每天再花三個時辰布置一遍法陣吧,那未免顯得有點太謹小慎微也有點太得不償失了,畢竟時間才是最好的珍惜嘛。

  在林中兜兜轉轉了近一個多時辰,也未能見到一只古獸的影子,這片森林苔蘚遍地潮濕異常,空氣中還彌漫著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怪異味道,讓人聞起來感覺昏昏欲嘔。

  蕭聰覺得自己實在是呆不下去了,喉嚨微癢,嘴里老是泛唾沫,這感覺他無從查起又難以忍受,他要趕緊找到干凈的水源,好把整個身體從里到外仔細漱洗一番。

  有前兩次的經驗,對于尋找水源這件事蕭聰已是相當自信了,這片森林如此潮濕,可以斷定水源就在附近,且不出千步之遙。

  于是少年抹了抹脖子,吐了口唾沫,皺著眉頭繼續往前走,空氣越來越潮濕,腳下的土地越來越泥濘,那難以形容的味道越來越淡,他知道,自己離水源越來越近了。

  加緊幾步繼續往前走,終于聽見清晰的流水聲,蕭聰踮腳往前看,卻看不見一點閃亮之處,隔著這么遠,憑這如鳴佩環的聲音判斷,不遠處的那條河的流量定然不小。

  又往前走了百來步,眼前豁然開朗,一條大河奔流而去,飛漱急湍間是小小的滔浪,中間的河水此時正砰著細碎的白沫,只有近岸處還算平緩。

  蕭聰亟不可待地跑到岸邊,跪地俯身捧起一抷清水猛地拍在自己臉上,突如其來的涼爽讓他渾身抖索爽不勝收,他不由得呻吟一聲,

  “啊~”

  然后半死不活如魔怔了般用力往后仰著頭,小嘴大大張著,雙手不停起落,將撲騰起來的水不停地撒在自己的身上。

  等他玩夠了,爽夠了,才將頭慢慢往下移,恢復到正常的姿態,他意猶未盡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長長地呼出一口濁氣,最后從彌芥里取出幾個水囊來,將里面全部裝滿水后放回彌芥。

  正當起身轉首欲走之時,身后卻陡升寒意,蕭聰縱身往前一躍,落地打了幾個滾后摔進一片低矮的灌木叢里,隱隱聽見身后有一龐然大物降落重重地砸在地上,戧起來的草皮迸進了灌木叢里許多。

  摔進灌木叢里的蕭聰毫不遲疑,身形穩住之后緊接著又是凌空一躍,落地后趕緊祭出靈隱步,向遠處飛也似的逃竄而去。

  后方那個龐然大物在蕭聰躍出灌木叢的下一刻將灌木叢撞得四散開去,并以一種與它那龐大身軀毫不相符的速度對前邊的蕭聰窮追不舍緊咬不放。

  蕭聰邊跑邊向后看了一眼,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便要被嚇得亡魂皆冒,只見身后一扁頭肥腫的大蜥蜴正吞吐著信子在他身后不遠處急速奔掠,額前有一深紅色的符文隱約可見,他轉過頭,小臉慘白驚魂未定,失聲道:

  “盜仙猊!我的天呢……”

  然后使出全力施展靈隱步,將后邊緊追不舍的大家伙一下子甩出好遠。

  現在想想這片森林的重重異樣,再看看身后的四腳泥鰍,剎那間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潮濕的環境、難以形容的怪異氣味,合著自己這是一不小心進了盜仙猊的窩子!幸虧有強大的靈識和靈隱步,要不現在絕對早已成了那四腳泥鰍的胃中混穢了。

  萬分慶幸之余,蕭聰繼續超負催動靈隱步,速度隨之再一次陡然提升,現在的他已經顧不上什么保留實力以備不時之需的兵法大忌,在他看來,先保住小命再說,萬一要是讓那四腳泥鰍給追上,就當真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的必死之局了。

  蕭聰一邊玩命奔逃一邊在心里暗自叫苦,今天能遇上這傳說中的盜仙猊,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憑那四腳泥鰍的實力,就算他修為再上兩個大臺階都不敢輕易櫻鋒,何況是現在?只希望這家伙不要對他產生太大的興趣,得饒人處且饒人,意思意思就得了。

  可理想向來豐滿,而現實卻向來骨感,逃了已有半柱香的時間,扭頭回望卻見那四腳泥鰍勁頭依舊,絲毫沒有要罷手的意思,蕭聰心里將之罵了千萬遍,心思百轉,

  “得想個法子甩掉它啊,不然一會力竭了必然難逃一死,想我蕭聰半世英明,死在這四腳泥鰍手上就實在是太憋屈了,仙人的!”

  可思來想去發現除了玩命飛逃之外似乎還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本以為只要不落在那四腳泥鰍的手里就還有一線希望,現在才明白怎么著都是要九死一生。

  “這附近還有沒有跟它實力差不多的古獸,我逃到它那兒去,說不定還能博得一線生機。”

  自古以來,與天斗與地斗,蕭家人就是些不認命的主兒,就像蕭天宇告訴蕭聰的那樣,生機背后必有危機,危機之中也必藏生機,蚍蜉可撼天意,熒光可與皓月爭輝,這世間從來就沒有什么絕對的事情,關鍵還是在于人怎么做。

  所以,作為一個貨真價實的蕭家人,不到塵埃落定的那一刻,蕭聰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雖然心里稍亂了些陣腳,奔逃之中卻不是慌不擇路,蕭聰轉著彎繞過了那片潮濕地界,正向自己昨夜寄居的樹洞奔逃而去,因為這里還有他的匿影藏息陣和畫皮,算是一個坐標,由此再往別處奔逃便不至于迷路,再說,若大難不死,他還得回來過夜呢!

  遠遠感受到了法陣的靈力波動,蕭聰知道地方到了,他在老樹近前拐了個彎兒,徑直朝西奔去,那是森林更深處的方向,越往里可能遇見的古獸越強大。

  蕭聰此時無異于是在玩火,但值此之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伸脖子是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反正橫豎都是死,那他為什么不將脖子再稍稍往后縮一點呢,興許就給躲開了。

  “看來這次真得費點心思了,道行高深的古獸應該也會像盜仙猊那樣住在一個比較別樣的環境里,但是怎樣特別的環境呢?唉,邊跑邊想吧。”

  玩命奔跑的少年將靈識開到最大,一邊奔逃一邊注意著周圍的一切動向,林子越來越密,古樹越來越粗,樹木之間的間隙也越來越大,此時已至晌午,林中空地上卻僅有自枝葉間隙間投下的星星點點的光。

  蕭聰發現地上開始出現一種不知名的異草,越往北,這種異草越多,心想就索性賭一把,說不定生機就在此草繁盛之處,隨即轉向,往北奔去。

  異草越來越多,林子越來越暗,蕭聰開啟武道靈瞳,隱隱看見前方有一微微隆起的土包,再往前一段距離才發現那是一篷老樹的腐根,不知被什么東西給刨出來扔在了那兒。

  敏銳的靈識告訴他,這篷看起來亂糟糟的老樹腐根里必有古怪,前有疑敵,后有追兵,反正后退已經是退不得了,他現在只能一往無前拼拼運氣,于是一咬牙,將靈隱步發揮到極致,火力全開閉上眼睛凌空一躍,便從那篷腐根之上躍了過來。

  落地之后的蕭聰繼續玩命奔逃,漸漸感覺力有不逮,他偷偷扭頭回望一眼,只見那盜仙猊竟也拖著肥腫笨重的身體自腐根近旁一躍而起,身體剛沖到腐根正上方時卻好像被自腐根之中直沖而起的什么東西襲擊了一下,終究是平穩落地。

  那腐根之中的東西是什么蕭聰不知道,反正那四腳泥鰍已經不再對他窮追不舍了。

  驚魂未定的少年長舒了一口氣,又玩命般奔出好遠,才掉了個頭,繞過這片區域摸索著向樹洞那邊小心翼翼的貓去。

  經此一劫,他真的有點怵了,此時為穩妥起見,再也不敢大搖大擺地在林子里瞎逛當,這萬一要是再蹦出個不速之客來,他可是再提不起半絲力氣奔逃了,所以,多花點時間和精力不要緊,保命最重要。

  摸回樹洞時,天雖才剛擦黑,但林中已是一片昏暗,他用僅剩的力氣打了只銀耳兔帶回樹洞里,剝皮洗凈后架在柴火上烘烤,然后懶懶地躺下,不時翻身,捶捶這里,揉揉那里。

  這提心吊膽的潛逃竟然比玩命狂奔還累,蓄力斟酌,一觸即發,不停重復著這大張大馳的過程,導致現在揮之不去的腰酸背痛,但受摧殘的可不只是身體,還有他那顆疲憊的心。

  蕭聰將胳膊搭在額上,靜靜思考著今天所發生的事,雙目無神,嘴里卻又在念叨,

  “原來這日落山脈里竟然如此危險,這還只是山脈外圍,等哪天我要是進到腹地,豈不……看來以后真得小心些了。”

  “那從老樹根里沖出來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呢?也不知道他倆后來的大戰怎么樣,勝負可見分曉,唉,真后悔沒有留下來觀摩一番……”

  “呸呸呸,想什么呢,還嫌事兒不夠亂,好奇心害死貓,當時若留下來恐怕現在已經成了他們的腹中美餐了!”

  “但那東西為什么沒有襲擊我呢?莫不是因為我的速度太快了?

  不是,他的目標本來就是后邊的盜仙猊,看來我根本就沒能如得了它的法眼,

  但反過來講,敢主動攻擊那家伙,心里的勝算應該是蠻大的吧,唉,算了,不想了,累了一天了,趕緊吃完東西休息吧。”

  蕭聰微微呻吟一聲,往前伸著手臂慢慢坐起來,柴火上的銀耳兔已經被烤的金黃流油,他撕下一根前肢,咬了一口用力咀嚼著,看上去似乎并沒有什么胃口。

  自此之后,蕭聰在日落山脈外圍森林中的行動就越發小心了,而且,他慢慢悟出一個規律——林子越繁密地段越好,尤其是靠近水源的地方,居住的古獸實力越強,相反,則實力相對越弱,但深入如此境地,就算是實力再弱的古獸,也幾乎與他不相上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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