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被渣后,前任上司寵我成癮 > 第二百五十章 叛城
  從酒館走出,沐浴在午后溫暖明麗的陽光里,沿著大道一路往城外走,途經城門時卻遭守兵相截,兩只明晃晃的兵戈交叉擋在胸前,鴻翔被嚇得趕緊躲到了蕭聰的身后。

  蕭聰微微一笑,

  “兩位官爺,這是何意?”

  其中一名守兵冷冰冰地回答道:

  “外面戰事膠著,形勢危急,出于對公子和城內百姓的安全,現在恐怕不能放公子出城。”

  蕭聰了然頷首,莞爾一笑,

  “可我若是非要出城呢?”

  胸前交叉的兵戈“鏗鏘”一聲響,

  “若公子真的要強行出城,那就別怪我等不客氣了,來人!”

  呼啦啦。

  原本站在城墻隧道里的士兵有條不紊地向蕭聰這邊涌來,并將其圍在中間,之前那說話的守兵再次開口,冷冷道:

  “我勸公子還是快快回去吧,兄弟們手里的家伙什兒不長眼睛,免得一不小心傷了公子的貴體。”

  蕭聰冷冷一笑,強壓著心里的火氣,抬手遙相一指,那緊閉的城門應聲而破,而立于他身前的守城甲士卻毫發未傷。

  這一記神來之筆著實將一干守城甲士嚇得夠嗆,一個個面目慘然,瞠目結舌了片刻之后,又是一陣呼啦啦的聲響,甲兵們自動為小聰讓開了一條道,只是相比于之前,動作可沒那么穩重了。

  索橋緩緩落下,蕭聰冷哼一聲,帶著鴻翔慢慢自橋面上踏過,沿著城墻隧道行出城去。

  這是獨孤家與玄真皇家的恩怨,蕭聰現在還不想插手,況且,他還想看看那陰謀詭譎的普丘國王皇甫陵要怎樣出奇制勝呢!此時若貿然出手,就不好玩了。

  只可惜行程倉促,無法留下來親眼目睹這難得的精彩,只能在事情過后來一番道聽途說來解癮了。

  蕭聰特意在這兒附近布下了一座高階傳送陣,才又抓了一頭腳程較好的古獸,繼續向瀕陽荒漠趕去了。

  這一路擇優而選,有合適的傳送陣必然要借助傳送陣,沒有傳送陣則優選于水路,再其次便抓一頭古獸以代腳程,終于在兩個月后來到瀕陽荒漠的邊緣,與其目的地只差一步之遙。、

  舉目遠眺,金黃無際,這一道道渾然天成的溝壑宛若黃金鎏鑄,但因此地溫度太高卻還未凝固,所以不時巧妙變換著景致。

  毒陽低掛,閉著眼睛隔著眼皮似乎都能看見它的輪廓,隱約中覺著比別處大得多,或許這瀕陽荒漠一名正是由此而來吧。

  雖說只差一步之遙,但這一步卻是輕易邁不得,且不說五塔中的火圣塔到底是站在哪邊,對蕭聰又是怎么個態度,獨孤家的人到沒到此還是個變數,況且這瀕陽荒漠中異獸眾多,神出鬼沒,就算蕭聰現在是個摘星境的強者,但自古有言,強龍難壓地頭蛇,初來乍到對此地還沒有多少了解,鬼知道這茫茫黃沙中哪里會是難以察覺的險地!

  況且瀕陽荒漠生存環境惡劣,生靈難以存活,但能在這鬼地方活下來的,必然是身懷絕技的另類強者,又或者是血脈奇異的種族,這些生靈比外面的其他大多數生靈相對來說要可怕一些,而蕭聰和鴻翔兩個在富碩之地長大的人族修士,想在瀕陽荒漠活下去,定然是不容易的。

  鴻翔站在蕭聰身旁,嘴唇干裂,眉頭緊皺,苦著一張小臉仰頭向蕭聰問道:

  “哥哥,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這樣下去會迷路的。”

  蕭聰亦是眉頭微皺,他望著遠方,答非所問道:

  “看這樣子,還真沒地兒住啊。”

  “也沒東西吃……”鴻翔低下頭,可憐巴巴地小聲說道。

  蕭聰哀嘆一聲,復又抬頭粲然一笑,

  “既來之,則安之,放心吧,活人不會讓尿憋死,總會有辦法的。”

  鴻翔舔了下嘴唇,一邊的嘴角慢慢翹高,而后與蕭聰緩步向這片金色海洋的更深處走去。

  人生在世,最基本的無外乎衣食住行,于他倆而言,即使在這瀕陽荒漠中,有蕭聰在,“衣”和“行”依舊不是問題。

  至于“吃”和“住”,之前在天道軒時于古書中讀到過,瀕陽荒漠中生存有一種碩大無比的烏龜,名喚“沙龜”,皮繭質厚,甲殼堅硬,就算是死在大漠露天之下,沒個千兒八百年也別想將那龜甲暴曬風蝕掉。

  若是踩得狗屎運能尋到一方沙龜的棄甲,那他倆住宿的問題就算是解決了,他們白天可以龜甲藏在彌芥中,晚上拿出來并在周圍布上法陣,這瀕陽荒漠中生存的異獸雖然強大,但相應的數量應該是不多的,再說,為了生存彼此征殺不斷,所以分布上也應該較為分散,只要他倆不是太過倒霉,應該不會在睡夢中被什么東西給一鍋端掉。

  可到哪兒去尋找這沙龜的棄甲,現在還真是個問題,不過話說回來,沙龜棄甲只是蕭聰的首選,就算沒有沙龜棄甲,他們還有事先購買的羊皮帳篷。

  至于食物,蕭聰倒是早有準備,之前在途經依山傍水的古城時,他曾在城中大肆采購,準備了兩人近一年的干糧,雖然吃起來味道不是多么可口,但用以充饑總歸是不成問題。

  如若遇上“危險”,或許還能打點沙漠野味,這外面的山珍蕭聰自然是吃過,味道大同小異,而大漠里的生靈,就算他是蕭家四公子,也還真沒享受過這方面的口福。

  當然還有水,蕭聰在其彌芥中準備了足足有近一百桶。

  從早晨走到中午,從中午走到黃昏,從黃昏走到晚上,終于,鴻翔走不動了,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哥哥,實在是走不動了,歇息一會兒找個地方過夜吧。”

  蕭聰亦是停下腳步,取出水囊丟給坐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鴻翔,抬頭仰望星空,銀河漫漫,星光璀璨,原來在這里不僅是太陽看起來比別處大得多,連月亮看上去竟也是如此。

  “還找什么地方,在這鬼地方,擱哪兒安營扎寨不一樣。”

  一路上蕭聰始終在以靈識探尋地上地下的景物,發現這狗屎運確實是輕易不可求,走了那么長時間,別說是沙龜棄甲了,就連尋常古獸都未發現一頭,所以,他倆今晚只能睡在羊皮帳篷里吃些尋常干糧充饑了。

  水土不服,一夜難眠,瀕陽荒漠名不虛傳,這鬼地方不僅白天熱得嚇人,連晚上躺在沙子上時亦是感覺灼熱難當。

  鴻翔修為尚淺,對這從地下侵上來的熱量還不能完全接受,雖嘴上不說,但卻是翻來覆去烙了半晚上的餅,半睡半醒間哼哼唧唧,呼吸時長時短。

  蕭聰雖感覺不到酷熱,但照樣睡不著覺,他靜靜地聽著帳篷外的動靜,雖然外面布下了匿影藏息陣,但依舊不能打消他的擔心,不明覺厲,因為對此地知之甚少,所以自認為頭一晚還是小心為妙。

  午夜時分,熱度不減,蕭聰看著輾轉反側始終不能完全入夢的鴻翔,覺著這總不是辦法,于是到帳篷外小心翼翼地擺下個汲寒陣。

  只是這里的寒性靈氣實在是少的可憐,當他走回帳篷里撤去護體罡氣時依舊感覺帳篷里像個蒸籠,悶熱只是減去了微乎其微的稍稍幾分。

  于是嘆了口氣,復又走到帳篷外,以手撫額一時不知如何才好,冥思苦想間微微仰頭,得見那正掛于中天的一輪圓月,靈機一動豁然開朗,收起之前擺在帳篷周圍的汲寒陣,轉而布下一座“廣寒宮”,再度回到帳篷里時,覺著溫度果然較之前清爽了不少。

  帳篷里的溫度降下來,鴻翔自然已能睡得踏實,身子不動了,也不說胡話了,他將雙手枕在耳后側臥著,那張恬靜謐然的小臉正對著蕭聰。

  但蕭聰卻依舊難以入眠,他支愣著耳朵聽著帳篷外的動靜,可除了偶爾吹過的風聲外卻什么也聽不到,越是這樣,他便越是心癢難耐,似乎潛意識里總覺著應該發生點什么才算是正常。

  忽然,他自嘲一笑,

  “或許真的是我想得太多了吧。”

  對于他這般修為的人,少睡個十天半個月一點問題都沒有,但這樣干坐著也不是辦法,于是他盤腿而坐抱元歸一,神沉念海地練起功來。

  翌日清晨,天還沒亮,他便又準時從冥想中醒來,起身走出帳篷,面對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后,他就地盤膝而坐,大漠之上無掩障,到哪兒都是他的心儀之選,不過還是呆在匿影藏息陣的作用范圍內更保險些。

  曙光初現之時,蕭聰面朝東方睜開雙眼,這里的陽光在太陽初升時就是這樣的毒辣,以至于刺痛了他的眼,讓他一陣皺眉,只不過陰陽逆亂僅有的這一息的時間,好歹是讓他堅持下來了。

  蕭聰輕揉著雙眼回到羊皮帳篷,鴻翔正好悠悠醒來,他睡眼惺忪的模樣像頭仲夏時節于午間被人吵醒的小狗,炅著瓊鼻,撅嘴的樣子甚是可愛。

  “哥哥早。”鴻翔打著哈欠沖蕭聰招呼道。

  蕭聰點點頭,

  “趕緊將自己拾掇一下,吃完飯我們就出發。”

  “啊?哦……”

  鴻翔雙臂支著身子慢慢起身,語氣里似乎有千萬個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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