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被渣后,前任上司寵我成癮 > 第二百七十一章 郁悶的星流云
  根據宇文豐都將扶摶國人送到幾個國家后傳回來的捷報,看來事情發展得不錯,那幾個人畢竟是玄真凡界有頭有臉的人物,就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摸樣,與平時高高在上形成的強烈反差引起了非同一般但反響,這人心就是這樣,見不得人好,也見不得人苦,見到人好就不免嫉妒,見到人苦又不免心生憐憫,這不,幾個擱以前讓他們敢怒不敢言的公卿士子一國之柱此時皆成了他們眼里的可憐蟲,同情心泛濫的百姓門吶,見此情景,男人咬齒攥拳,女人泣涕連連,老人以杖猛拄著地,連孩子看了都是一副不忍之色,反正一個個都是義憤填膺怒不自勝,當官的都不用吆喝著煽風點火,人群里便已是對獨孤家的一片罵聲,怎么惡毒怎么罵,罵什么的都有,市井百姓的粗言渾話,承載上沸騰的民怨,就算再難聽也便讓人覺得不再那么難聽了。

  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諸葛家那邊一直還沒有什么消息,這可讓星流云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別看這家伙表面上還是那樣不動聲色氣定神閑,一切還是有條不紊地例行公事,喜怒不形于色,哀怨莫讓人知,這是為將者的素質!但蕭聰知道,這家伙越是沉靜,心里就越是焦急,但這事兒實在是沒別的法兒,只能等!

  等!等!等!度日如年地等,終于在歐陽尋離開十三日后,也就是扶摶國某位難民被送往君鐸游街示眾七日后,歐陽尋終于傳來捷報——諸葛瑾同意了,愿意助星流云一臂之力,在入境峽谷處里應外合讓星流云的軍隊順利入境,不過前提是不能揭露獨孤家與諸葛家的勾結,而且事成之后,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這話是對玄真皇家說的,畢竟要秋后算賬也是玄真皇家找諸葛家算。至于招安的經過,信上說的也是明明白白——扶摶國那位難民被送往君鐸游街示眾三日后,歐陽家安插在諸葛家的暗樁詹先生便在諸葛瑾耳邊吹起了耳旁風,其慫恿之意正如歐陽尋之前所暗示的那樣,利用民心所向和諸葛家常年被壓在獨孤家下面的不甘做了做文章,諸葛瑾不是傻子,民怨一旦沸騰,就表示獨孤家大勢已去,他若是在這個時候還不歸附玄真皇家,以后就真有可能追悔莫及了,況且諸葛家人修玄天資也普遍不是很高,常年依附在獨孤家下也沒得到多少好處,若有朝一日玄真皇家真能將獨孤家連根拔起,他這樣一個功臣,關于修玄的法門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但饒是如此,這家伙還是斟酌了整整一天,然后才親自去了一趟君鐸國的王城,由君鐸國國王牽線,與玄真皇家達成了協議。

  東風來了,春天的腳步近了,一切都像剛睡醒的樣子,欣欣然張開了眼,戰旗飄起來了,兵器亮出來了,星流云的笑容再次燦爛起來了。

  披甲持銳,整裝待發,浩浩湯湯,揮師南下(扶摶國在普丘國以南),星流云親自掛帥——什么將軍不將軍,少帥不少帥的,在他星流云這里,也就他娘一句話的事兒,論憑軍功掙來的軍銜,他確實只是個少將軍,但現在玄真皇親筆任命這丫的作征伐扶摶的總指揮,誰敢有異議!宇文豐都任左將軍,之前那個在將軍府廳堂上對蕭聰小有非議的營伍長元魁任右將軍,蕭聰任軍師,這樣的一組搭檔怎么看都感覺有點搞笑,怎么說呢,就因為一次對扶摶國的征伐,將包括星流云自己在內的幾個軍伍老兵軍銜可不是提高了一級二級,若不是看后邊那一眼望不到邊的十數萬步兵,還真覺得這有點太過兒戲。

  但星流云都不在乎這些,誰還會在乎這些呢?到底是玄真皇對星流云的抬愛還是拿他當個棋子使,便拭目以待吧。

  大軍行出普丘國,直直挺進位于扶摶國邊境的崇山峻嶺,戰旗飄飄,星流云端端正正地坐在他俊健神逸的白色戰馬上,這馬是蕭聰自來到普丘國后第一次見,但卻不是生平初見,雖然它收起了頭頂上那根能為它更添魅力的獨角,但蕭聰卻依舊認得,這是曾與他在幽蘭谷地有過一面之緣的游云。宇文豐都騎著一匹五彩麋鹿,這匹五彩麋鹿他確實是第一次見,雖然是第一次見,卻不難猜出他是何方神圣,宇文家的大名鼎鼎的林意鹿雪中舞,與他怎么說本來也是有點緣分的,只不過被他不小心錯過了而已。

  不由自主地就突然想起了之前師父的諄諄教誨,才恍然間發現,自己到現在還沒打算尋一頭合適的坐騎,

  崇山峻嶺中一路暢通無阻,快要行至那號稱鬼門關的狹隘之地時,星流云下令暫停休整,看來就算是有歐陽尋的親筆信,這丫的對諸葛家還是不夠放心,不過這也是沒辦法,自古有言:兵者,詭道也。他不愿拿他自己的性命來做諸葛家信義的試金石,更不愿拿身后十數萬將士的性命做諸葛家信義的試金石,這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事兒,在他打死不做賠本買賣的星流云這里,是肯定很難發生的。

  如此一來,蕭聰這名臨時軍師便又要閃亮登場了。

  暫停休整時,星流云帶著宇文豐都再次找到蕭聰,問蕭聰對此事有何看法,一幅神棍像的蕭聰捋須遙望,若有所思道:

  “百山形成的天然門戶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就算諸葛家有意里應外合,在如此險勢,怕不能起到多少作用,獨孤家在此處設置的軍隊多多益善,若想順利過去,還得靠我們自己才行。”

  頓了頓,他接著道:

  “況且,諸葛家歸降真心與否,尚不可知,草民倒是有一計,現在說不知算不算為時過晚。”

  星流云禮賢下士,右手輕輕一抬,道:

  “先生請講。”

  蕭聰雙眼微瞇,平靜道:

  “若少帥舍得這幾百匹戰馬,這事兒倒也好辦。”

  星流云略作遲疑,狠了狠心道:

  “幾百匹戰馬,本帥還是舍得的,先生但講無妨。”

  蕭聰抿唇一笑,

  “少帥這就遣人去準備,伐木建投擲之器與平整寬板,就地取濃煙之物,準備妥當,燃物以投,將空馬置前,軍伍置后,濃煙四起之時驅馬赴死,軍伍雖喊殺卻不前進,喊殺聲混在馬嘶聲中難以分辨,又有濃煙作掩障,此戰事危急,敵心定然不穩,寧錯過不能放過,只要守將一聲令下,滾石箭矢過后,倒是可以為我軍過關征得一些時間。”

  星流云了然,喜不自勝沖蕭聰拱手作揖一拜,

  “先生之妙計定能解我燃眉之急。”

  說著,還不忘偷偷抬頭看蕭聰一眼。

  宇文豐都亦是拱手作揖一拜,破天荒地來了一句,

  “謝先生。”

  蕭聰抿唇而笑,捋著胡須,臉上的神棍色又深了幾分,補充道:

  “木材一定要用新鮮的,油份少的。”

  星流云依言而行立即派兵,兵分兩路,一路去伐木造械,一路去取物生煙,僅用了一天,便將兩物悉數備齊。

  凌晨寅時,悄然集軍,最前排士兵以十人一組,五人搬木板,五人頂木幔(用以防御箭矢的巨盾),一共二百組,再往后看是兩架投擲之械,最后是剩下的十數萬重甲士兵。

  寅時三刻,以投擲之械將燃煙之物投進峽谷,敵軍驚起。

  前方戰馬揚蹄,后方喊殺震天,峽谷中隆隆聲不絕于耳,撕心裂肺的馬嘶聲淹沒在濃煙里,淹沒在大石滾下的隆隆聲里,被咻咻的箭矢扎成篩子,被千鈞大石砸成肉泥,幾百匹戰馬分批赴死,足足持續了足有半盞茶的時間。

  時機已到,星流云一聲令下,早已分好組的甲士攜重沖鋒,各司其職,將木制寬板鋪在峽谷中滾落的巨石上,大軍緊隨其后,峽谷兩側箭雨紛紛,叮叮地扎在士兵們頂在頭上的木幔上,一股子黑色洪流涌進峽谷,可是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峽谷上竟又有石頭砸落,士兵的哀叫聲連成一片,混在石頭砸在木幔上的砰砰聲里。

  星流云、宇文豐都、蕭聰和元奎吊在大軍最后還未進入峽谷,得見此景,不由嗤笑,

  “還有石頭,動作還挺快,不過這樣小的石頭,能有多少作用呢?看來那守將已經自亂陣腳了。”

  蕭聰捋著胡須,沉吟道:

  “兵貴神速,少帥還是要催促甲士們行進速度更快一些,估計等會那守將回過神兒來定然要用火攻,木材雖是新鮮樹木所制,但也耐不住敵軍長久火攻,一旦被點燃,必成一片火海。”

  星流云微微一笑,

  “先生放心,火攻是兵家慣用伎倆,對此我早有準備,集軍之前,我就派各營伍長帶領眾甲士到后邊河里將甲胄浸透,雖如此一來負重不免大了些,但對付峽谷兩邊的火攻,還是可以多撐一段時間的。”

  蕭聰不動神色地淡淡瞥了一臉邪異的星流云一眼,心里邊暗自盤算著,

  “只要前邊的將木板鋪好,后邊過的就會安全也方便很多,這條峽谷長大約六七里,以星流云這幫精兵的行進速度,單個士兵負重跑完這條峽谷約莫要一刻鐘,十萬士兵,十人擠擠一排,萬人有序一列,大約長六里,峽谷這邊六里,峽谷那邊六里,峽谷里還有六里,這加起來就是十八里,十萬士兵全部度過峽谷,最少也得要三刻鐘的時間,就算半個時辰的話……”

  稍作沉吟,得出結論,

  “看來獨孤家這次是真的要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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