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被渣后,前任上司寵我成癮 > 第二百七十七章 滅魁
  自愿地消失不見的蕭聰自然是用了一記土遁術,目的地自然是玄真皇家軍帳外圍的那一大片扶摶國受難百姓聚集的環形地域,利用土遁術從軍帳大營潛到外圍的環形地域,這事兒對于已是摘星境實力的他來說不難,難的是如何在那傳影寶鏡的監視下神不知過不覺地把人盜走,沒有金剛鉆,莫攬瓷器活,這事要是辦砸了,他自己丟人現眼事小,若是壞了星流云和玄真皇家的名聲,那可就當這事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蕭聰潛出軍帳大營,來到外圍環形地域的下方,還沒再往前遁多久,便覺得異常難受,仿佛是有什么臟東西侵進了他的身體,擾他心神,搖他靈臺,把他搞的躁動難安,他知道這是自上方扶摶國受難百姓身體里彌散而出的戾氣所致,而他之前因為妄自修煉《修羅十三式》,本來就對這些不詳之氣格外敏感,此時呆在他們下邊,簡直感覺自己快要被狂化了!

  于是他趕緊移挪身體,將手里的靈石一一擺在相應的位置,又在靈石中間擺上一口張開的布袋,然后皺著眉頭靜默在一邊,待光華一閃,趕緊將布袋口封住并扎緊,那布袋里的東西躁動異常,也不知在做著些怎樣匪夷所思的劇烈動作,將口袋撐得不斷變化著形狀,蕭聰看著心煩,索性心一橫,在那口袋的中上方來了一記手刀,那布袋接著便安靜下來了,蕭聰短促地呼出一口濁氣,咽了口唾沫,最后拖著口袋飛也似的逃遁而去。

  在自之前布置法陣的地方離開不久,便覺得身體好受了一些,約莫是離開環形地域不再受戾氣侵擾的緣故,可蕭聰并沒有放低速度,他依著之前的速度一直往前,直到約莫回到軍帳大營,遁出地面。

  這時候星流云和宇文豐都正好挾持著那掌舵人將機關鳥降落在他倆之前站立的地方,兩人自機關鳥上跳下,星流云滿面春風,宇文風度還是那樣看上去冷冰冰。

  蕭聰含笑而立,看著星流云和宇文豐都一前一后慢慢走近,星流云高高上揚著嘴角,沖蕭聰炫耀道:

  “這玩意兒看起來怎么樣?等以后用它來分發解藥和春藥,那可是要省不少力氣呢!”

  蕭聰還是那樣神秘笑著,并不答話,直到這時星流云才發現被放在蕭聰身旁的布袋,微微有些詫異道:

  “咦,你身邊的布袋里裝的是什么,我走的時候怎么不記得有這么一件東西?”

  蕭聰伸腿將布袋踢到星流云腳邊,那絲神秘的笑容看上去更深了幾分,

  “喏,打開看看。”

  星流云看不懂蕭聰的故弄玄虛,面色狐疑,看了蕭聰片刻,而后俯身將系在布袋口的繩子解開。

  繩子被完全解開的那一瞬,便從星流云指尖滑落而去,緊隨其后的是布袋口,下一刻,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在張開的布袋里展露無遺。

  絲毫沒有半點思想準備的星流云見之被下了一跳,驚詫道:

  “我去,你怎么把他弄來的!”

  蕭聰笑了笑,語氣略帶著些輕蔑道:

  “放心,以我的手段,是絕對不會壞了你星流云好不容易在玄真界樹立起來的威望的,當然,除非我是故意的。”

  星流云訕訕一笑,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但我還是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蕭聰扁扁小嘴,輕描淡寫道:

  “土遁術加幻陣,這事兒對我來說輕而易舉。”

  星流云劍眉挑了挑恍然大悟,輕笑幾聲,贊道:

  “好小子,真有你的!”

  隨即大手一揮,傳令道:

  “去,把李小丁給我叫來!”

  手下的人得令,忙不迭抱拳行禮,便轉首奔去了。

  星流云輕然轉首,看了看身后的栩栩如生的機關鳥,又轉回頭來看看腳下已經昏死過去好久的扶摶國百姓,一連欣慰,他微微嘆了口氣,可能是想抒發點什么,可才剛一張開嘴,便聽得宇文豐都冷冷道:

  “獨孤家會不會也監視了這邊。”

  木頭說話一向都是這樣言簡意賅直奔主題。

  星流云微張著小嘴,斜眼看了宇文豐都一眼,而后慢慢將嘴合上,頗沒味道地干嚼了幾下,啟齒道:

  “你說的也算是個問題,但這個問題好像沒法輕易給出答案啊。”

  宇文豐都不作聲,蕭聰笑道:

  “豐都哥多慮了,獨孤家這一次的目的不過是為了借扶摶國的百姓摧垮玄真皇家和四大家族長久以來在玄真凡界樹立起來的威望,為了一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扶摶國,定也不會太大費周章,況且就算我們這邊已經被監視,那也沒什么,犧牲一人解救數萬人,這無論在誰看來都是一種很值得的犧牲,雖然誰都不該冒這樣的風險,但事情已經這樣了,除了這般行徑,我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要我們最后能將事兒辦成,玄真凡界是一定會理解并認同我們的,不過,話說回來,之前星老大對這件事兒確實是太謹小慎微了些。”

  正在低頭摸著下把故作沉吟的星流云猛地抬起頭來,怪叫道:

  “怎么又把事情扯到我頭上來了!你們這樣會讓我感覺很受傷的知不知道!”

  可不管星流云怎么怪叫,兩人只當他是空氣,繼續自顧自的聊著。

  宇文風度道:

  “少點疏漏,總歸是好的,人心難測。”

  蕭聰莞爾一笑,

  “人心難測不假,但在明明白白的大是大非面前,這些都不是問題,沒有哪個傻子會在這節骨眼上做出頭鳥來冒天下之大不韙,只要我們將事兒辦得漂亮,就算是獨孤家,也在這上面做不了文章!”

  “可要是辦不成呢?”宇文豐都抬起臉來,一瞬不瞬地注視著蕭聰,眼神中竟有些懷疑和猶豫。

  蕭聰見之,一時竟有點手足無措,咧嘴苦笑道;

  “豐都哥,這不是你的風格啊,你是不是發現什么其他的問題了,有的話就說出來,我們總會有辦法解決的。”

  宇文豐都緩緩搖了搖頭,語氣低落道:

  “沒有,我只是覺得這一切實在是有點太順利了。”

  聞聽此言,星流云竟不干了,他嗷嘮一嗓子,怪叫道:

  “什么,順利,這他媽也叫順利?宇文豐都,你自己數數,從出普丘國到現在,我們已經爽死了多少人了!老子帶兵打仗這么些年,如此損兵折將,可他媽是頭一次!”

  宇文豐都的語氣再次陡然變冷,

  “勝敗乃兵家常事,國戰之間,多死些人能算得了什么!”

  星流云面色愈加憤怒,腮邊肌肉在咬勁之下接著火光而變得輪廓分明,他就這樣看了宇文豐都好半晌,最后在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宇文豐都,你再說一遍!”

  宇文豐都只是轉頭淡淡地眄了星流云一眼,波瀾不驚道:

  “這句話本應是從你嘴里說出才對,不是我不正常,而是現在的你不正常。”

  說完,大步離去。

  蕭聰看著愈行愈遠的豐都,又將目光拉回來投向星流云,突然覺得豐都剛才說的一番話不無道理,星老大確實是變了,變得有些兒女情長優柔寡斷,不像記憶里那般果決和灑脫了。

  之前的怒意在星流云臉上還殘留少許,只見這家伙定定地看著宇文豐都愈行愈遠的背影,在咽了口唾沫之后,殘留的怒意好歹算是褪了下去,蕭聰壯著膽子,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

  “老大,你……沒事吧?”

  星流云長嘆一聲,轉而蔑然一笑,

  “沒事啊,我能有什么事兒。”

  蕭聰的膽子又大了幾分,抿抿嘴唇,繼續說道:

  “其實我也覺得豐都說的挺對的,現在的你真的變了,

  星流云扁著嘴,臉上略帶著些無奈,慢慢仰起了頭,幽幽一嘆道:

  “是嗎?或許吧,人總是會變的,你不是也變了好多嗎?”

  說著,扭過頭來,竟向蕭聰拋了個突如其來的“媚眼”。

  蕭聰吐了吐舌頭,兀自抱怨道:

  “就是這股子騷氣還沒變。”

  星流云聞言莞爾幾聲輕笑,以一種過來人的語氣說道:

  “如果能一直活在三年前的那個盛夏,該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可這是不可能的,我們總得學會成長,并在成長中學會思考,于思考中用心感受,在感受中提煉出那些難能可貴的東西,于是我們就變了,不是嗎?”

  蕭聰感同身受,并對此深以為然,他點點頭,有感而發道:

  “是啊,這就是成長啊,可我還是納悶,到底是怎樣的經歷讓曾經從天不怕地不怕闖起禍來從不嫌事兒大的星老大變成這般摸樣了呢,有所改變是正常的,但這改變也實在是太大了點吧,不是老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嘛。”

  星流云白了蕭聰一眼,笑罵道:

  “臭小子,現在罵我都不拐彎兒了,長能耐了啊。”

  蕭聰訕訕一笑,

  “老大言重了,我怎么會罵您呢?我不過是把我真實的想法實話實說罷了。”

  星流云付之一笑,目光上移,回憶般輕聲道:

  “唉,這兩年我南征百戰,見過了太多的人生百態,也見過了太多的生死離別,突然發現,我能降生在四大家族里的星家,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有很多感受在我心離不斷混雜在一起,而我從中提煉出來的,卻是一些在我看來都有些微不足道的東西,這些東西雖然樸實無華,但卻是難能可貴的,他讓我開始有所顧忌,也開始顧及別人的生命,讓我學會了原諒,也讓我學會了珍惜,總之,這些東西讓我感覺人生輕松了好多,或許這就是先賢所講的同情心和同理心吧。”

  未等蕭聰說話,星流云又兀自莞爾一笑,接著道:

  “木頭這家伙,這兩年雖然也跟著本少爺打了不少仗,但他一向是個一根筋的人,打仗就是打仗,打起仗來就一門心思地全撲在戰事上,而忽略了其他一些東西,也就沒能獲得這些難得的感受,這一點,我不怪他,以為這些事兒要擱三年前,我的言行肯定會與豐度一樣,成長總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而他需要的時間或許比別人更多一些吧,又或者是……”

  星流云欲言又止,呵呵幾聲笑將即要說出口的話一筆帶過,他看著蕭聰,臉上的表情不算豐富,卻讓人產生些難以言表的復雜意味,象是一種淡淡的無奈。

  宇文風度的事蕭聰雖知道的不多,但總歸是有所耳聞,此時看到星流云這副作態,不由得被感染,于靜靜地思索中悵然一嘆,脫口而出道:

  “或許,是時間還不到吧。”

  蕭聰抬起頭來,看見星流云正笑著看著自己,兩人面面相覷,心照不宣,氣氛一時沉默,在不遠處熙熙攘攘如火如荼的人來人往中仿佛自成一片結界,將一切喧囂隔離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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