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被渣后,前任上司寵我成癮 > 第二百八十一章 驚喜
  約莫一個半時辰后,蕭聰復又睜開雙眼,陣外包括星流云在內的一干將士早已等得心急如焚,有些都已經開始長吁短嘆,更有甚者已經開始竊竊私語,只有星流云、宇文豐都和其他兩三名領將還在一動不動聚精會神地看著陣中面色平靜如老僧入定般的蕭聰,望眼欲穿,此時見蕭聰睜開雙眼,不禁喜出望外,星流云更是往前踏出兩步,臉上的小激動毫不掩飾。

  蕭聰慢慢從陣中走出,一臉疲憊,眾人烏央央又往前靠近了幾步,將蕭聰圍在中間,一陣噓寒問暖,星流云將早已準備好的一枚豆粒大小碧綠色的丹藥交給蕭聰,待其服下后近半刻鐘,才開口問道:

  “怎么樣?”

  語氣關切,不急不緩。

  蕭聰抬頭看著星流云那張桃花俊臉,欲言又止,星流云幾聲輕笑,滿不在乎道:

  “站在這里的都是自己人,用不著避什么嫌,直接說就行。”

  蕭聰領意,憂心忡忡道:

  “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那種感覺,應該是在圣城見識過的燃魂之蠱。”

  星流云聞言啞然失笑,

  “還真有問題,這么巧。”

  蕭聰點點頭,

  “其他的不知道,但那燃魂之蠱應該是有的。”

  星流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臉上帶著莫名其秒看上去分外譏諷的笑,略帶著點自嘲道:

  “沒事,這事兒不難。”

  而后扭過頭來,似笑非笑道:

  “木頭,派你回去拿解藥,來回得需要多長時間?”

  宇文豐都面色依舊冷酷,不假思索地啟齒回答道:

  “不超過七天。”

  星流云爽朗一笑,

  “好,就七天,我派五千精兵助你突圍出扶摶,你即刻出發,七日后將燃魂之蠱的解藥給我帶回來。”

  宇文豐都面色終于不再只有冷酷,帶著幾分鄭重沖星流云抱拳行了個軍禮,聲音鏗鏘道:

  “領命!”

  一種悲壯與感動混雜在一起的情緒在蕭聰心里油然而起,無論是現在依舊泰然自若的星流云還是意氣風發的宇文豐都,身上所帶有那種豪氣還有彼此之間的信任都使他感覺他倆魅力十足。

  他突然開口道:

  “不用這么麻煩的,有我在,你還怕他出不了扶摶國?”

  星流云將那張似笑非笑的臉轉回到蕭聰這邊,饒有興致有帶著點期待道:

  “怎么,蕭四公子又有何高招,讓我等庸夫長長見識啊。”

  蕭聰沒工夫跟無論到什么時候都是一副玩世不恭摸樣的星流云插科打諢,直入主題道:

  “我可以用傳送陣將豐都哥送出扶摶國,甚至是更遠的地方!”

  “傳送陣……“

  星流云右手摸著下巴稍作思索,心領神會,緊接著一抹狂喜涌上眉梢,大贊道:

  “好小子,狡兔三窟,還真有你的,這以后要是把你帶在身邊,還不是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這操作,哥們是真的服!”

  說著,便向蕭聰豎起了大拇哥。

  不明所以的宇文豐都還被蒙在鼓里,冷酷的臉上帶著點呆萌,開口問道:

  “怎么回事?”

  星流云淡淡一笑,故作深奧道:

  “說起這種事情來,恐怕也就是我能與小聰心有靈犀一點通吧,當然,告訴你也無妨,臭小子這兩年在外面疲于奔命,怎么能不留幾記逃命的后手?論逃命,除了結界,還有什么能比得上蕭家的傳送陣?”

  宇文豐都木然頷首,想來應是懂了。

  由此得見星流云和宇文豐都之間的差距,或許能夠瞬間領會蕭聰的意思并不是因為星流云足夠聰明,而是因為在以往那些他為蕭聰提心吊膽的日子里,他也曾想過他在乎的小弟蕭聰會以如何手段來保命呢?八九不離十會是傳送陣吧,可依這小子謹慎小心的行事作風會僅準備一座,不,他肯定是會準備很多座的,這樣蕭聰的性命就算是基本保住了,而他也就能過得稍微心安一些了,此時能與蕭聰心照不宣,不過是一句傳送陣激發了他曾經某些強烈的感受罷了。而對于宇文豐都,雖然對蕭聰難免也要有所擔心,但感情一向寡淡的木頭可不會像星流云這般想得那么深,但那份心意終究還是有的。

  事不宜遲,宇文豐都請辭去喚雪中舞,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里,蕭聰在此將傳送陣建好,望著宇文豐都漸行漸遠的身影,蕭聰回過頭來沖星流云問道:

  “他為什么非得親自去,《靈騎錄》中排名前二十的林意鹿雪中舞,難道連這點靈性都沒有嗎?”

  星流云聞言淡淡一笑,帶著點揶揄道:

  “你想多了,他與雪中舞沒有相騎,所以沒有那種修主與獸仆之間的特殊感應,他要不親自去喚,那畜生還真不一定鳥他!”

  蕭聰微微點頭,眼神中突然涌出幾分別樣的神采,又問道:

  “那他為什么不與雪中舞相騎?”

  星流云聞言白了蕭聰一眼,輕蔑道:

  “明知故問,他想得美!”

  蕭聰嘻嘻幾聲嗤笑,玩味兒地看了星流云一眼,便向一邊走去了。

  昨天用幻離司空擺出來的棋譜他現在還記得清楚,所以直接取出誅仙,在地上劃了個一模一樣的道圖,緊接著自彌芥中取出一應建陣所需,雖然這一次要建的傳送陣比之前所建的高階傳送陣還要復雜一些,需要蕭聰親自入主,將豐都送到所有建有高階傳送陣的地點之一——這是一個指定的地方,但對已經有了這么多建陣經驗的蕭聰來說,不過是砍瓜切菜三下五除二而已。

  不過是,宇文豐都帶著雪中舞返回,依著蕭聰的指示,一前一后進入到剛剛建好的傳送陣中,而后光華一閃,便自陣中消失不見了。

  蕭聰亦自陣中踏出來,徑直走到星流與身邊,道:

  “雖然我不知道你將軍中的將領都叫到這來看這場戲是什么意思,但我還是覺得,在豐都哥回來之前,這事兒你還是先壓一壓吧,要是風聲傳到了獨孤家的耳朵里,就該提前執行清除計劃了。”

  星流云人畜無害地笑道:

  “你放心,這個我心里有數。”

  蕭聰點點頭,又問道:

  “能告訴我你為什么要將這群人叫到這兒來嗎?雖然知道老大你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但這件事,我還真是看不懂啊。”

  星流云又是莞爾一笑,只是看上去略微感覺有點冷,

  “都說養兵一日用兵一時,但誰說這一時之內不能用來養兵,在我看來,這一時之內最適合用來養兵了,打仗是件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差事,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真相,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若這群將領都是慫包軟蛋,那我這仗也就不用再打了,雖然這件事看上去有點反其道而行,但從長遠來看,我倒認為還是有很大好處的,什么事兒都有個開始,習以為常的時候,這事兒就算是成了。”

  蕭聰面帶著佩服,輕輕點了點頭,感慨道:

  “現在玄真界敢像你這么干的人怕是不多了,循序漸進的在實戰中鍛煉將士們的意志,激發他們的生存欲,不欺瞞他們,培養他們參與者的意識,這樣一來,將他們與軍隊聯系起來的就不再是那幾分微薄的軍餉,而是性命攸關和一種信仰,但有利必有弊,人和人是不一樣的,你這么做,一開始怕是會給自己招來不少麻煩啊。”

  星流云不以為然,微微一笑,

  “所以才從這群萬夫長們開始啊,從上往下,漸成一統嘛。”

  蕭聰亦是冷冷一笑,

  “那你這一圈下來,可是要丟不少人呢!”

  星流云仰面朝天,幽幽一嘆,

  “或許有些人天生就不適合打仗,我這也算是給了他們一個選擇的權利吧,再者說了,軍隊里還是年輕者居多,他們的可塑性可不是那些老兵們能媲美的,我會讓他們明白,在這個時代,戰馬上建立起來的軍功,比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安逸好得多。”

  蕭聰看了星流云半晌,再次輕然點頭,話鋒一轉,突然問道:

  “對了,燃魂之蠱的解藥是怎么回事?孤獨家用來控制各方勢力的殺手锏,這么快就被你們給破掉了?”

  星流云緩緩搖著頭眉眼微皺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只記得老頭子跟我說這件事兒時表情有點凝重。”

  “星伯伯當時是怎么說的?”

  星流云稍加思索,

  “當時不是直接跟我說的,他們四個正在討論這件事被我撞個正著,我一進去全都閉了嘴,再問起時就什么都不跟我說了,只是囑咐我說別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蕭聰低頭存思半晌,復又抬頭問道:

  “那豐都哥能將解藥順利帶回來嗎?”

  星流云若有所思,

  “應該可以吧。”

  蕭聰小臉微皺,

  “老大,你是不是還有什么其他想法沒有說出來啊。”

  星流云訕訕一笑,

  “哪有!”

  蕭聰看了星流云半晌,邊搖頭邊輕聲道:

  “不,不對,你是故意的……”

  星流云眉眼含笑,看著蕭聰那副煞有介事的模樣,半晌,幾聲哂笑,

  “你這幾天是累著了吧,怎么神經兮兮的,趕緊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你小子要是在我這兒出點什么事兒,我可對不起你們蕭家的列祖列宗啊,這罪過,我星流云可擔不起!”

  蕭聰狠狠剮了星流云一眼,信誓旦旦道:

  “少在這兒跟我打馬虎眼,你知道嗎,你這是在玩火!四大家族的萬年基業,指不定就得被你這一把火給燒干凈嘍!”

  星流云再次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語氣輕松道:

  “哪有你說的那么嚴重。”

  “那你是承認了?”蕭聰一瞬不瞬地望著星流云那張精致的桃花俊臉,目光帶著點咄咄逼人。

  星流云面色無奈地攤著手,

  “你要我承認什么。”

  “承認你這是在利用這件事兒來逼著四位伯伯直面關于燃魂之蠱的問題。”蕭聰的眼神愈加懾人。

  星流云扁扁嘴,聳了聳肩的同時將兩只攤開的手往上托了托,無所謂道:

  “行吧,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沒事就趕緊回去休息一下吧,這件事兒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蕭聰一時語噎,

  “星流云,你……”

  星流云面帶戲虐,一雙星辰美目稍顯迷離,

  “怎么,宇文豐都已經去了,你蕭聰擺出來的法陣是個什么效果你自己最是清楚,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挽回之計嗎,這件事還有繼續爭執的必要嗎?”

  蕭聰被氣得牙根癢癢,一字一頓道:

  “你這樣做,可曾考慮過你爹的感受?”

  星流云劍眉一挑,無賴道:

  “我就是因為替他著想,才出此下策的嘛。”

  蕭聰近乎是咆哮一般道:

  “星流云,你這是不明就里的無理取鬧,四位伯伯能想到的事情,你也能全部都想到嗎?”

  星流云臉上依舊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樣,看上去絲毫不受蕭聰情緒的“感染”,

  “小聰啊,做一件事情,以什么樣的方式來做不一定是最重要的,但以什么樣的態度來做,那才是最重要的,你說我說的對嗎?”

  也不等蕭聰回話,星流云便自顧自繼續言道:

  “我知道關于燃魂之蠱這件事是給老頭子出了不小的難題,這難題分量幾何,我無從得知,但我知道的是,無論是面對什么事情,逃避一定是沒有用的。”

  頓了頓,星流云的語氣變得微微有點冷,

  “這件事老頭子對我諱莫如深,他在逃避,我不能讓他逃避,就算星家的天要塌下來,也還有我星流云頂著,但我不能看著四個老匹夫誤入歧途而無動于衷。”

  蕭聰的額頭上冒出一條條的黑線,詰問道:

  “你不覺得你這樣實在是太自作聰明了嗎?”

  星流云一笑置之,略帶著點譏諷道:

  “不是我星流云太過聰明,是你把四個老匹夫想得太過聰明罷了。”

  這句話在不經意間又觸動了蕭聰某一根脆弱的神經,他的面色漸漸緩和,怒意全消,最后只是白了星流云一眼,色厲內荏道:

  “反正是你們四大家族的事兒,與我蕭聰何干,作就作吧,把整個四大家族作沒了,大不了跟著我浪跡玄真去,反正你爹從來也治不了你,更不會怪你,星家出來你這么個敗家玩意兒,可真是家門不幸,唉……”

  要則頭轉身,就要離去,卻突然聽見星流云在身后叫道:

  “小聰!”

  蕭聰頭也不回,拉著長腔懶懶答道:

  “干嘛?”

  星流云訕訕一笑,

  “你這么生氣,是覺得我利用了你嗎?”

  蕭聰聞言微微仰起頭,片刻,語氣深沉地回答道:

  “或許,有一點吧。”

  說完,繼續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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