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被渣后,前任上司寵我成癮 > 第三百零九章 又來了一個
  蕭聰笑著點點頭,眼看著尹諾推門而去又將門輕輕關上,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他緩緩地舒了口氣,眸子微縮,眼神變得陰翳無比,他微微仰起頭,也不知心里在籌謀些什么。

  鴻翔看著全身上下泛著陰氣的蕭聰,一時噤若寒蟬,嘴巴囁嚅了好久,卻始終究沒有說話,這樣的陰柔詭譎的蕭聰讓他打心里感到害怕,因為在他的印象中,他可愛又可敬的蕭聰哥哥從來都不是這個樣子的。

  少傾,蕭聰放下頭來,舌頭舔過一圈嘴唇,臉上是殘留的狐疑之色,他習慣性地將臉轉向鴻翔,見后者臉上少了點血色,不由詫異道:

  “怎么了?”

  鴻翔怔了兩怔,快速搖了搖頭,支支吾吾道:

  “沒……沒……什么。”

  蕭聰直眉輕挑,略帶嚴厲道:

  “學著跟哥哥也藏著掖著了?”

  鴻翔聞言,小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他連連吞了好久口唾沫,才語無倫次道:

  “哥哥……哥哥……身上有點特別,哥哥變了,變得讓鴻翔有點不認識了……”

  蕭聰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如翻書般毫無破綻地換上另一幅嘴臉,笑嘻嘻道:

  “怎么個特別法?”

  鴻翔背馳咬著紅唇,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回答道:

  “說不上來,感覺哥哥就像是變了個人,很沉重,很黑暗,很冷,像一口深淵。”

  蕭聰微微一笑,輕松道:

  “大概是哥哥太多疑,神經繃得太緊了,剛才還想跟上去看看那尹諾是要去干什么,現在想想又覺得不必了,老話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一手好牌若是爛在我自己手里,那說起來可就太悲哀了。”

  鴻翔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神色有點懵懂,看樣子蕭聰說的話他也沒能全部明白,但他還是回了句,

  “哥哥不要太緊張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燃直,吉人自有天相,我們一定可以順利將事情辦好的。”

  蕭聰微微一笑,但怎么看都有點勉強。

  與鴻翔有有一折沒一折的聊了一會兒,現實的,怪誕的,正經的,不正經的,為的不過是消除自己剛才給鴻翔帶來的那點心里陰影,兩人約好下午出去逛逛,而后鴻翔回到了昨天尹諾安排給他倆居住的房間,而蕭聰則呆在尹諾的房間里,明面上說是要靜下心來好好籌謀一下下午的行程,實則是為了支開鴻翔,自己在房間里做些不能讓鴻翔知道的事情。

  蕭聰笑著看鴻翔跨過門檻,待房門再次被關上,他臉上的笑容漸漸僵硬直至消失,灰色的陰翳再次浮上他白凈俊俏的小臉,使這張放在塵世里顯得頗為不俗的容顏此時多了點敬而遠之的感覺。

  他將右手撐在額上,目色沉重,眉頭緊皺,看上去是那樣的痛苦,四指在額上來回捋著,并緊靠著發際線用力的往后擼,這使他本就飽滿的天庭顯得更加寬闊,甚至是有了點飽脹感,好像被腦袋里還在不斷衍生的千頭萬緒給生生撐起來的,說不定某一刻他的頭顱就要爆裂開來,變成一片血肉模糊。

  在這個不適合的時間節點上,他又焦慮了。

  一次次地被迫想起,又一次次地努力淡忘,每當自己發生一些不好的微妙變化的時候,他總會第一時間想起還躲在自己身體某一角落里虎視眈眈伺機而動的修羅蕭聰,它就像一把鋒利無比的刀一樣架在他的脖子上,刀刃輕貼著皮膚,若即若離,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來自于它的冰涼刺骨,也能想象若被它凌厲一擊的見血封喉,他知道它在那兒是輕易動過不了的,但他也不知道它何時會動,所以他不但感到焦慮,還感到恐懼,所以他一直想努力地淡忘它,因為潛意識里總有一個莫名的聲音在告訴他,只要不去想它,認認真真做一個真實而仁愛的人,就會沒事的。

  可現在的他發現自己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因為人陷在某一狀態里看自己的時候,總是看不真切,況且,誰又會時時刻刻地監視著自己呢?這世間的一切都是在不斷變化的,人也一樣,就算他能時刻監視著自己,但他監視自己的標準也在不斷變化,可這變化的標準到底是不是對的呢?再說了,這樣做本身就是一種逃避啊!

  所以這么長時間以來,他一直都是錯的!他在遷就,他在勉強,他在自欺欺人!

  不破不立,破后而立,絕地反擊,向死還生,他要主動出擊!

  他甚至認為,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人之所以咸魚,往往是因為沒有被逼到一定份兒上,就像饑不擇食慌不擇路,沒有計劃的埋頭向前拼命進取不一定就是錯的,有時候,人就是需要這種鉆勁和狠勁,因為,人生總會有一些意外啊。

  “是時候再一次與他來個正面交鋒了!”他咬牙切齒道。

  接著,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濁氣,沉靜片刻,輕然起身轉身走到床邊,脫去鞋襪在床上盤膝掐訣而坐,寶相莊嚴,以一種前所未有的認真來默默運轉起《冰心訣》來,世間千法萬法,唯有《冰心訣》一法可能救他,這是當年他師父天道翁說的,謫仙親口對唯一弟子說的話,應該不會錯。

  將《冰心訣》默默運轉了九九八十一個大周天,感覺上狀態倒真是比之前變好了些,隱約中似乎心里少了些什么東西,至于到底是什么,他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腦子清醒了些,眼前明朗了些,初到忘生谷時的慌亂和迷茫也消減了些。

  他微微睜開雙眼,目色惺忪,眉宇間微微帶著點沉斂,嘴唇稍稍蠕動了兩下,貝齒輕啟間聽其小聲言道:

  “師父說的果然沒錯,只是這感覺,怎么覺著有點熟悉呢……”

  之前掐訣的手被輕輕放下,,而后又被輕輕抬起,移到眉間輕輕地揉捏著,小嘴微張,緩緩呵氣,目色下垂,但聽得繼續喃喃道:

  “在哪兒呢……在哪兒呢……這感覺我一定遇到過……一定遇到過……”

  思緒百轉千回,從后往前,自天道翁第一次將《冰心訣》交付與他開始,流過在蕭家時的種種,一直到日落山脈,再到瀕陽荒漠,于是他猛然間憶起,這感覺與他在完美國度里的經房所遇是何等相似啊。

  “神秘古經……”

  他放下手,眉頭輕皺,目色稍重,恍然間自己好像是突然抓住了什么,但又不太敢相信,因為這畢竟是兩件看起來毫不相干的事情,可他又是多么希望他的猜測是真的,畢竟,這可是一根救命的稻草呢!

  手指輕輕扣著膝蓋,貝齒輕咬著下唇斟酌半晌,最后微微一笑道:

  “是騾子是馬,姑且拉出來溜溜,若是,那最好,若不是,想必對我也不會有什么傷害。”

  于是他再次閉眼掐訣,存思內里,一心二用,一邊小心翼翼地運轉起《冰心決》,一邊試圖憑借《冰心訣》喚起那種似曾相識卻不曾記住的奇妙感覺,他覺著依靠這種方式說不定可以理解經文中所講的大體意思,就算不能完全參透,但他可以將已經領悟的東西記住,不至于像之前那樣徒有其感卻是一頭霧水,光靠那點感覺可是遠遠不夠的,得有理解,才能算得上是修煉!

  想法雖好,卻事與愿違,試圖用《冰心訣》喚起神秘古經,就像他之前想方設法地與兩個無相蕭聰取得感應,根本就沒有半點鳥用,甚至是那種感覺,都沒有出現,他開始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產生了幻覺。

  又堅持了一會,始終無果,不由有些氣餒,可以他蕭家人那種不服輸的脾性,犟勁一上來,九頭驢都拉不住,他也不知道怎么著一股子熱血就涌上了天靈蓋,使他近乎瘋狂地在識海里尋找起有關于神秘古經的一切來,這有點走火入魔的跡象,可他知道,關于《冰心訣》的修煉,是不可能走火入魔的,況且,他也感覺自己現在還很清醒,只是那心念一動間一股子強烈的慣性他有點控制不住。

  這種失控的感覺持續時間不長,也就一兩息的時間,蕭聰也沒做什么干預,它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可就是在這短短的孤注一擲間,《冰心訣》的運轉停止,蕭聰的心緒全部用在了尋找神秘古經上,也就是在這短短幾息的時間,蕭聰腦子里閃過一聲別樣的吟唱,跟他在完美國度經堂里聽過的某一句一模一樣,因為他曾絞盡腦汁不遺余力地試圖記下神秘古經,雖然最后沒能成功,但對于聽神秘古經時的記憶,他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此時他篤定,剛才識海里閃過的那一聲別樣吟唱,就是神秘古經無疑!

  眉心突覺一陣滾燙,蕭聰忍不住抬手去摸,不摸不知道,一摸嚇一跳,那在完美國度是被老東西傳功后留下的符文印記此時竟然穿破了“畫皮”的偽裝而顯現了出來,因為那指肚下突起的觸感實在是太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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