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被渣后,前任上司寵我成癮 > 第四百五十八章 啟程,往深處走
  變化成惡鬼頭顱的圣蠱,面色猙獰地懸在幾個人頭上一尺高的地方,還在張大嘴巴無聲地咆哮著,但它的聲音只是出現在幾人的腦海里,并帶著一種虛幻和越來越遠的感覺,在場的雖然不都是見多識廣之人,但對于這點小把戲,還是可以分辨得出來。

  歐陽尋用力咽了一口唾沫,問道:

  “它……這是什么意思?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蕭聰搖搖頭,笑著打趣道: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看見龜府堂堂的少節主在此,慫了吧。”

  可惜歐陽尋對此并不感冒,

  “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蕭聰攤開手,面色是夸張的苦悶,

  “可我真的不知道啊。”

  星流云笑嘻嘻湊上來,

  “不知道沒關系,只要能保命就行。”

  蕭聰挑眉笑問道:

  “你不一向是我們這里面最不怕死的那一個嗎?怎么,今天也慫了?”

  星流云搔著腦袋訕訕一笑,

  “以前吧,從沒離死亡這么近,所以總是大言不慚不知死活,這一次近距離感受死亡帶來的絕望感,,突然有點害怕了,再說,這么死,也他么太不值了,都說人過留名雁過留聲,本少爺不明不白地死在這兒,都沒人知道我,不行不行,這個絕對不行!”

  歐陽尋嗤之以鼻,揶揄道:

  “最主要還是因為小鳳兒吧,臨死前都沒再見這個心上人一面,豈不是太遺憾也太可悲了。”

  星流云這一次只是傻笑,竟出奇地沒有反駁。

  鴻翔冷靜道:

  “哥哥,莊天賜剛才說沒有你的話,這件事情就完成不了,它現在雖然已經變成這個摸樣,但很有可能現在的它還是不夠完整,現在的狀態只是為了吞噬你,肯定維持不了多久,而現它卻接近不了你,依你看,咱們是就這樣耗下去把他耗死,還是主動出擊滅了它?”

  蕭聰稍作沉吟,回道:

  “先耗一會兒吧,想想對策。”

  半晌過去,蕭聰從彌芥中取出幾顆丹藥,一人一粒,

  “接下來的事情可能會有點危險,大家先服下這顆丹藥,以防萬一。”

  眾人接過丹藥,除了伽音仔細看了兩眼還不忘放在鼻子上聞了聞之外,其他人皆是干脆利落地吞了下去。

  在此期間,蕭聰一直平靜如斯,而且,他也跟著吃了一粒。

  不出片刻,身旁傳來幾聲“撲撲”聲,只見除蕭聰之外的星流云等人應聲而倒,就連伽音也不例外。

  蕭聰奸計得逞,不由得微微一笑,問題自然是出自于那顆丹藥上,但那丹藥他自己也吃了,只不過他吃了兩顆——一顆解藥,一顆“蒙汗藥”。

  那顆“蒙汗藥”名字叫做“七寶曼陀羅”,是姜采君親手煉制的五品丹藥,雖是五品,卻有奇效,只因為這種丹藥的一味主藥材是一種叫做“迷仙芋”的奇物,并配上其他六味寶藥煉制而成,故起名叫做“七寶曼陀羅”——曼陀羅本就是一般蒙汗藥、迷藥的主藥材。

  此藥珍貴,一般不可得,諸般特性可由煉藥師自己把控,比如蕭聰剛剛分發的這一種,各方面便像極了千萃回靈丹,而且正是因為加了“迷仙芋”這位藥材,煉制難度提高了好幾個檔次,幾乎可以跟六品丹藥的煉制相提并論。

  而這枚丹藥最為可怕也是最為玄妙的一點是,它能根據下藥者提前灌輸到里面的精神力給中招者織夢,一樣的精神力能織出同一個夢境來,蕭聰剛才那一番像模像樣的斟酌,其實就是在那兒編故事呢。

  蕭聰怕伽音識破他的心思,故意裝得與其他人一樣來跟他打馬虎眼,所以為了不出岔子,他先是擺出一座困陣,雖然說以他的陣法造詣,要想布出一座能夠困住一般離陽境強者的法陣還不夠,但是布出這樣一座困住一個任人宰割的離陽境高手的困陣,他的水平還是滿可以的,將躺在地上的眾人拖進去,才開始自己的事情。

  在此期間,形象為猙獰惡鬼頭顱的圣蠱一直停在那兒無聲地咆哮著,好像它是受人指使,要完成一件任務似的。

  蕭聰做完這一切,拍拍手,對圣蠱粲笑道:

  “行了,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個了,雖然知道你可能聽不懂,但我還是想說,我有一種直覺,你一定屬于我!”

  蕭聰沒有急著行動,他覺得有必要再好好想想這個問題,想要另這只圣蠱屈服,可能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

  現在的他已經知道,從中作祟的不是修羅蕭聰,而是他體內那種純粹的魔力,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兩者之間竟然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情,雖然還弄不清楚這之中的道道兒,但現在的他已經不再害怕這個過程中修羅蕭聰會突然發難,他現在要做的是如何調運體內的魔力來降服圣蠱,可惜對于自己體內的魔力,他一直都是諱莫如深敬而遠之,從小到大,這件事情還一直沒有嘗試過。

  “那名蠱魔兵將是如何控制這只圣蠱的?功法?亦或是別的手段?”

  思之無果,蕭聰索性用匕首劃破手掌,將蘊含了魔力和念力的鮮血凝成一條血箭,并將其射向半空中的圣蠱。

  血箭準確無誤地鉆進圣蠱張開的大嘴里,無聲無息,蕭聰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半刻不到,半空中的圣蠱便又開始發生變化,它雖然還是一顆惡鬼猙獰的腦袋,但是此時這張臉上的表情卻變得痛苦而糾結。

  蕭聰是這樣想的,

  “這些血液中蘊含著純粹的魔力,想必正是現在的它所迫切需要的,如果這些血液能夠流進他的本源之處為它所用,那我的念力也必將一同融進那里,它現在剛剛出世,雖然已經誕生靈魂,但應該還沒有產生所謂的精神思想,我將我的念力融進他的本源之處,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就有可能成為他的思想,甚至是信仰!”

  “他現在看起來這么糾結而痛苦,我想,一定是因為莊天賜的緣故,他比我的念力先一步融合于它,想來一定是將讓它吃掉我的執念也一同帶了進去,不過沒關系,看這只圣蠱在艱難的抉擇,就一定還有戲,莊天賜雖然是那名蠱魔兵將的延續,但他體內的魔力未必能比我的強,只要我的魔力將莊天賜在這只圣蠱中留下的東西盡數排擠掉,那這只圣蠱就得是我的!”

  眼見惡鬼腦袋的臉變得越來越扭曲,蕭聰覺得可能是血量還不夠,所以趕緊閉目存思,將更多的魔力調運到右手,進而凝出一條紅的已經有些發黑的血箭,并再次向圣蠱的嘴巴射去。

  這一箭無聲無息地沒進圣蠱的嘴巴里,那張剛才還扭曲的臉便怔住了,并不是目呲欲裂,而是目瞪口呆,讓人一眼看上去,覺得現在的它大腦一片空白。

  蕭聰見此,分外滿意,這一箭其實分外有講究,不光是被他注入了更多的魔力,還被他加持了來自于神秘古經的念力,雖然這兩者聽上去好像有點不合物,但時間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不試一試怎么就知道沒有效果?這不試不知道,一試嚇一跳,看樣子,效果竟然這么好!

  老禿驢們常說,萬物有靈,有靈便有意識,而神秘古經,是蕭聰手里意識入侵的大殺器,這一次,他一樣還是得嘗試一下,治病講究個內服外用事半功倍,此時此刻,他要是不誦念幾遍神秘古經,都覺得對不起這圣蠱,更對不起他自己。

  于是,他直接盤膝而坐,閉目存思地誦念起神秘古經來。

  經文搭建起一道無形的橋梁,隱約中他感覺自己已經接觸到了圣蠱的思想——也就是它的靈,那是一團朦朦朧朧的光,并不像小說中寫的那樣,是深黑或是血紅的色調。

  橋梁一直延伸,延伸進那團朦朧的光里,起初,那團光突然變得很亮很亮,雖然很亮,卻還是褪不去那種朦朧的質感,就像是在大霧里點燃了白色的火把,不管這火苗有多么粗壯,都驅散不盡這寒冷的霧,透過霧氣的光,便依舊顯得朦朧。

  蕭聰知道,這光之所以朦朧,是因為他圣蠱現在思想的混沌,而這團光之所以突然放亮,實則是它條件使然的抵抗,但抵抗是沒用的,還是有源源不斷的念力通過這道橋梁輸送進它的意識里,所以只是過了一會兒,這團光便再次暗淡下去了。

  又不知過了多久,這團光漸漸褪去朦朧,轉而變得越來越清明起來,顏色也變了,從亮白色變成了淡黃色,然后,這團光又慢慢地收斂,慢慢地變成一個規則的圓形,這圓形又慢慢變小,最后變成一個“月餅”。

  如此,這個馴服的過程才算是結束。

  蕭聰睜開眼睛,臉上沒有半點疲憊,相反,仔細看好像還比之前輕松了很多,尤其是那雙眸子,看上去是那樣清澈。

  他微微一笑,站起身來,沖半空中的圣蠱招了招手,那圣蠱便化作一抹黃色的流光飛到了他的手上,轉眼間變成了一條金黃色的小蟲。

  小蟲約莫拇指肚長短,腹下無足,只是腦袋上有兩根長長地觸角,眼睛看上去有點大,嘴巴看上卻有點小,胖嘟嘟的,憨態可掬,這副摸樣,讓蕭聰感覺分外喜歡,于是嘴角便一下子揚得更高了。

  靜靜觀察了化成小蟲的圣蠱半晌,蕭聰從彌芥中取出一枚像桃核一樣的東西,也不知道是觸動了什么機關,使這枚小物件竟然從中間裂開,露出里面的空腔來,他小心翼翼地將圣蠱放入其中,并把這枚小物件合上,放在手里掂了兩掂,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取出一條細繩子,將小物件栓起并掛在了脖子上,看上去倒也還算別致。

  這只圣蠱的珍貴,自不必多說,能被蕭聰用來配它的東西,肯定也不是凡品,那枚像桃核的小物件,真名叫做“掌上宮”,雖然不是出自于煉器名家鐘離秋之手,但其具有的妙用卻真好適應于蕭聰此時的需要,這掌上宮除了能隔絕圣蠱的氣息之外,最大的妙處在于,它可以將上面附著的所有東西盡數轉給里面的生靈,而蕭聰以后還要源源不斷地給圣蠱小蟲送血,就像修仙者養劍那樣養著它,但這事兒可不能明著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萬一哪天一不小心被什么人給發現了,那麻煩可不就大了,但有這玩意兒在,事情就變得簡單穩妥多了,每天取一滴血滴在上面,神不知鬼不覺——要是這點小事兒蕭聰還能給搞砸了,那他也就不用再在玄真界混了。

  至于那條細繩,雖然不如“掌上宮”珍貴,但也不是常物,之前放置它的那只盒子上寫它是一條老蛟的筋,想來被蕭天宇放在自己兒子彌芥里的東西,應該不是什么贗品。

  蕭聰還在情不自禁地笑著,輕聲道: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手上又多了你這么一件秘密武器,到時候,你可不能讓我失望啊。”

  隱約中好像傳來了一聲來自于圣蠱的回應。

  又自個兒傻乎乎地樂呵了一會兒,蕭聰突然想起,星流云他們還在困陣里面呢,于是趕緊撤去困陣,點燃一支回魂香用以將這些人喚醒,可在這里他犯了一個小小的錯誤,剛才為了將故事編的更逼真一些,不由得便將其搞得稍稍復雜了些,在夢境的結尾他不忘設計成圣蠱突然發難,將一干人等攻擊在地,危急時刻,幸虧他施以妙法力挽狂瀾,可大家還是不幸地昏迷了一會,由此在醒來時便是躺在地上的,這一套下來,水到渠成順理成章,沒有一點漏洞,可唯美不足之處在于,他編的這個故事實在是太長了。

  設計好的夢境不能中斷,夢境結束后中招兒的人才能夠醒來,也就是說,這個時候點燃回魂香,實在是有點早了。

  蕭聰百無聊賴地坐在地上,托著下巴自言自語道:

  “算了,等著吧。”

  直到丑時二刻,昏迷的人兒才相繼醒來,星流云揉著眼睛,無精打采道:

  “什么鬼東西,竟然這么厲害。”

  歐陽尋拉長聲音有氣無力道:

  “心里邊偷著樂吧你,人沒死就已經算是萬幸了。”

  鴻翔揉完眼睛,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問道:

  “哥哥,我們睡了多久啊。”

  蕭聰笑著指指月亮,

  “你看那兒,自己算算吧。”

  鴻翔掐著手指頭一番盤算,嘟著小嘴道:

  “哎呀,竟然都已經快兩個時辰了,該死的,又浪費我這么多寶貴的修煉時間!”

  蕭聰一陣無語,笑罵道:

  “什么時候學的跟星流云一樣了,不裝你能死啊!”

  星流云無辜躺槍,很是不忿,

  “我說你們這是不是有點人格歧視啊,怎么什么事都能扯上我!還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還能不能一起并肩作戰了!還能不能……”

  幽女一巴掌招呼過來,

  “剛醒就聽見你在這兒瞎嚷嚷,要死啊!”

  星流云:“我……我他么太難了……”

  幽女轉首笑著問蕭聰道:

  “那只圣蠱呢,去哪里了,被你打跑了?”

  蕭聰面色有點惋惜,只是簡單回了句,

  “跑了,以后恐怕得小心了。”

  歐陽尋皺著眉頭,看上去對此深以為然,

  “是啊,這一次讓它跑了,真是后患無窮啊,像它那種存在,指不定那天突然冒出來給我們致命一擊,最主要的是,現在的它不是最佳狀態,這樣我們都能讓它給跑了,若是等它恢復了卷土重來,怕是不一定能降的了它。”

  蕭聰不滿,

  “嘖,你少在這兒給我蠱惑軍心,跑了能怎樣,卷土重來又能怎樣,我們能從他手上躲過第一次,就能躲過無數次,再說了,就算他還在這兒,你能收拾的了他?”

  歐陽尋訕訕一笑,

  “小聰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

  “行了,知道你想說什么,不用說了。”

  歐陽尋只是訕笑,再未多言。

  星流云看蕭聰這狀態,覺得后者雖然表面鎮定,實際上已經有點心煩意亂,于是意味深長地安慰道:

  “那個……小聰,咱們都已經經歷了這么多,沒有什么是大不了的,最重要的是我們得同心協力,這圣蠱雖然厲害,但它恢復不一定還要多長時間,咱么也是在不斷成長的,咱們的成長速度不一定比不上它的恢復速度,所以,從另一方面說,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化壓力為動力,有危機鞭策著,我們才能更快進步嘛,但是我們若是自亂了陣腳,那才是滅頂之災啊。”

  蕭聰目光在不經意地掃過伽音后,落在星流云身上,忽而一笑,

  “這聽著還算是一段人話。”

  星流云搔頭傻笑,

  “有感而發,有感而發。”

  本想著演這一出兒能在伽音那兒蒙混過關,卻不料這婆娘竟然還是不相信,

  “我怎么覺得跟做夢一樣,那圣蠱到底是怎么跑得?”

  此言一出,引起了除蕭聰和伽音本人之外所有人的不忿,

  “因為圣蠱的攻擊,我們都陷入昏迷,醒來再回想這些事情,當然感覺跟夢一樣!”

  “就是,這有什么好問的!”

  “找事兒吧!”

  ……

  而蕭聰則是淡然自若地回答道:

  “他攻擊你們的同時,也被我傷了一下,想來應是被打到了痛處,所以就逃走了,你們都在這兒,我也不好一走了之,所以就沒追上去,怎么伽音娘娘,有什么不對嗎?”

  “你是怎么打到他痛楚的?”

  “用我師父傳授的《天道寶典》,里面有一式名叫‘破厄掌’,想來應該是有點克它,被我誤打誤撞了。”

  “你怎么突然想起用這一招來對付它呢?”

  蕭聰不假思索地回答說:

  “因為這是《天道寶典》里目前我所能施展的最厲害的一招。”

  “可還有一個問題,既然是圣蠱,那他攻擊我們的手段,便應該與蠱有關,為什么一覺醒來,卻沒有感到任何不適呢?”

  蕭聰笑了笑,平靜回道:

  “大概是因為他還不完全是一只蠱吧。”

  伽音似有深意地看了泰然自若地蕭聰一眼,終究是沒有再問下去。

  丑時末刻,一個分外尷尬的時間,睡覺吧,還有一個時辰就要做早課,睡這么個回籠沒意思,再說,已經睡了這么久,也沒那個困勁兒,練功吧,好像也沒那個心思……

  開始是一向不得安生的星流云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身邊的尹諾聊天,尹諾不是什么都懂,遇見想不清楚的問題,就免不了請教鴻翔,鴻翔好為人師,凈講一些云山霧罩的大道理,可偏偏這些大道理就是鉤人耳朵,就這樣將旁邊的再農和霍鬧還有幽女給鉤了過來,幽女被勾過來了,歐陽尋就算對此再不屑,也免不了過來插一杠子,憑此在幽女面前刷刷存在感,冥烏族這兩兄弟平時雖然話不多,但遇到想說的也還是要忍不住插上一兩句。

  蕭聰在一邊聽著,不動聲色,只是在第一次討論陷入僵局的時候插了一句嘴,便也被卷了進來,見蕭聰都參與進去了,伽音娘娘自然也不能再視而不見地端著。

  之前眾人的談論比較隨便,基本與聊天無異,可蕭聰加進來之后,便顯得有點上綱上線了,話題開始有了方向,,轉變到日后的行程上來。

  七部跟來的人已經死絕,現在能做向導的也就僅剩個伽音娘娘,可大家都知道,這位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娘娘本就是沖著七部的圖騰之事來的,現在這件事情雖然沒有完全解決,但也算是水落石出,這婆娘以后還跟不跟著他們,就看蕭聰這張臉在她眼里夠不夠大了。

  于是乎,最為善解人意的星流云開始循序漸進旁敲側擊,他問的每一個問題,伽音娘娘都正面回答,沒有脫衣帶水,更沒有拐彎抹角。

  可星流云這副自作聰明的做派落在伽音娘娘眼里就顯得有點令人討厭了,她是什么人?她是活了三千年的老妖精,走過的橋比星流云邁過的步子都多,你說你星流云一個小屁孩在她跟前耍小聰明,那不是自尋其辱嘛!

  可能是看在蕭聰的面子上,頭三個問題伽音還愿意應付一下,直到第四個問題,她便懶得再跟星流云磨嘴皮了,直截了當地回答說:

  “你不就是想知道我今后還會不會送你們過古周平原嗎?放心,我伽音說話,一言九鼎,既然當時說了要把你們送過去,就一定不會食言。”

  此言一出,弄得大家好不尷尬——這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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